趙姓老者靠近昏迷的元寶,伸手探脈,不停的咂著嘴。老者咂著嘴,突然閉起了眼睛,臉色一陣詭異的聳動後,老者再次睜開了眼睛盯著元寶,可是這時,老者的眼神突然一亮。
趙姓老者面露喜色的看著元寶,當真如同看一個金元寶一般怎麼看怎麼喜歡。
“他,我能救。”趙姓老者看了一番元寶後,對著張旻說道。
牟叔一聽也是心頭一喜,但是牟叔卻一直沒有插嘴詢問過趙姓老者。趙姓老者看著白熊說:“把這孩子給我扛著,一會還要收點利息回去。”
白熊看了牟叔一眼,在牟叔的贊同下,將肩膀上的元寶交給了趙姓老者。趙姓老者將元寶扛在肩膀上,彷彿發現了什麼寶貝一般,一咧嘴對衆人說道:“對了,我叫趙三羊。走,收利息。”
趙三羊一聲吆喝,打頭先走了去。走在這名老者身後,張旻不由得動容,趙三羊扛著元寶卻彷彿身輕無物一般,行走中根本沒有絲毫的聲響。張旻自己也可以扛起元寶,可是要做到像趙三羊這般行走如風,張旻自嘆弗如。
“別看了,趙爺神仙般的身手,不是咱們能比的,不過你,你以後不一定。”莊毅看到張旻眼神驚異解釋道,但是同時,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的彷彿看怪物一般看著張旻。
“別這麼看著我,我心虛,這老人是誰?”張旻問道。
“噓,你能得罪我可得罪不起,在整個東北地界,各有各的江湖,可是要說做那些事情,趙三爺絕對算是個中的頂尖人物。”莊毅小聲的給張旻解釋道。
張旻知道莊毅所說的“那些事情”應該就是類似於何先生他們那般鬼神之事,可是要是這樣,牟叔他們怎麼會認識他?
莊毅似乎看出了張旻眼中的疑問,聲音壓低的說道:“這位爺不僅僅會那些,盜墓的本事據說纔是看家的。”
聽莊毅這麼一說,張旻終於明白,牟叔他們爲何會認識趙三羊,可是趙三羊這次來分明是奔著自己來的,這其中的關係又讓張旻無法想明白。
趙三羊似乎聽到了莊毅的低語,回頭冷冷的看了莊毅一眼,嚇得莊毅立馬賠笑。張旻看著點頭哈腰的莊毅,心中也不由的一樂。也許是因爲脫離了險境,張旻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趙三羊在前領著路,帶著衆人穿梭在地下密道之中,趙三羊根本不需要判斷迷宮的走勢,腳下不停的引著衆人往前走,最後從一處荒村枯井中爬了上來。
張旻跟著爬上了荒村,但是心中猛地想起了那條即將化蛟的大蛇,問道:“那條大蟒最後怎麼了?”
趙三羊轉頭看著張旻,咧嘴露出一嘴黃牙說:“那東西都通靈了,保那些精怪近千年也算還了情分,我挖開了河道,它估計禍害別處去了。”
“禍害別處去了。”張旻眼皮狂跳,那可是一條即將化蛟的蟒,要是當真去禍害哪裡,像牟家村這樣的村落根本擋不住。
“得了,別瞎操心了,它活了幾千年了,明哲保身的道理比所有人都懂,你就算逼著它,它也不會去吃人引起別人的注意,其實這山裡的畜仙多著呢,我在這小子身上就聞到了狐仙的味道。”趙三羊說著,肩膀頂了頂元寶。
“狐仙?”張旻回想起來,猛地想到了,元寶當年和自己進山,講過的那個夢,那個矮腳,叼著菸袋的老太太。
趙三羊說完便再次先頭裡領路去了,張旻看著趙三羊的身影,想起自己身體的變化,張旻知道,自己即將接觸一個常人無法想象的世界。
衆人隨著趙三羊來到了荒村外的那處石門處,用碎石堆砌起來的那個門洞還擺在那裡,趙三羊看著那個石洞,搖了搖頭,咂嘴說道:“造孽啊,千年的東西就被這些孫子給炸了。”說罷一腳踢開了那些碎石。
衆人從那處門洞鑽了出來,再次來到了那擺著惡水神像的石室。藉著手電燈光,張旻看到那惡水再次附著在了神像上,讓神像顯得漆黑一片。
趙三羊看著石室中的神像,眼神再次冒出了亮光。趙三羊呲了呲黃牙說道:“這東西不錯,就當作利息了。”
張旻看到眼前的神像,想到當時看到這神像材質時的震驚,那是要不是跑得快,自己幾人還要折在這裡。張旻突然想起了幺姐和何奎,不由的搖了搖頭。
趙三羊,看著神像,將元寶遞給了白熊,嘴裡默唸了幾句,攀上了神像,張旻想出聲提醒那神像上的惡水,但是想到老者的能力,也沒有說出口。
只見趙三羊爬上神像,從後腰拿出一把匕首,張旻眼見,一看那匕首就知道不是凡物,雖然可能不如自己姨夫的那把大馬士革,但是卻要比元寶交給自己的那把匕首要好的多。
匕首寒光一閃,趙三羊劃過神像的神頭,將頭從神像上整個切了下來,而這時,那附著在神像頭顱上的惡水紛紛縮回了神像身體之上。
趙三羊跳下神像,伸手摸著金光耀耀的神頭,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容,那一嘴黃牙在金光襯托下彷彿成了一嘴金牙。
趙三羊從長衫裡摸索了一陣,摸出一個金絲絨袋子,將神頭套了進去。隨即拎在了手上。牟叔看著趙三羊手中的神首也是心中一動,但是卻沒敢多一句嘴。
張旻看著趙三羊拎著純金神首的樣子,不由的再次佩服眼前這個乾癟的老頭,那神首有足球大小,在他手上似乎就是一個足球一般,看不出絲毫重量。
趙三羊看了看其他的神像,咂了咂嘴,有轉頭看了看元寶說:“再取一個,給你們,你們自己帶著,換了錢,給這倆小子。”說著趙三羊伸出乾枯的手指,指了指張旻和元寶。
說罷,趙三羊再次攀向了另一處神像……
趙三羊提著一顆神首,肩扛著元寶,帶著衆人離開了石室,另一顆神首白熊揹著,看白熊的樣子,絕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