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心琪自從聽到沈國宋雲(yún)旗讓她中午上去找他後,一整個上午心都是七上八下的,越是臨近中午下班,韓心琪的心就越慌。。し0。
從沒覺得下班會是一件讓人不安的事情,一整個早上都在想著,她要不要上去找宋雲(yún)旗,如果不上去找他,他會不會把自己辭掉,如果不上去又找什麼理由好呢?
“韓心琪有人找你。”
一個同事抱著一摞資料從外面進來,路過韓心琪身邊的時候,用著複雜的眼神多看了她兩眼,話的態(tài)度也少了幾分的輕視,多了一些探究和打量。
“什——什麼人?”
韓心琪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到了,她來公司這麼久,哪怕是陳楚來給自己送東西,都沒讓人喊過自己,更是沒有人來找過自己,懷疑是宋雲(yún)旗,話都不利索了,身上的汗毛一下就都豎起來了。
“是你朋友。”
輕飄飄的幾個字就傳到了韓心琪耳內(nèi),又讓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幾下。
那位同事完,也不等韓心琪再什麼,就沒有停留的抱著東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韓心琪張了張嘴,還想再問一些什麼話,可看著同事離開的背影,也沒有再什麼,收回目光,又看了眼時間,下班前的五分鐘,韓心琪更加斷定是宋雲(yún)旗來堵自己了。
至於爲什麼會讓她聯(lián)想到“堵”這個字眼,那則是因爲韓心琪壓根就沒有想要待會下班上去找宋雲(yún)旗。
又在座位上磨磨蹭蹭了一分多鐘,看到已經(jīng)有同事陸陸續(xù)續(xù)相約著下班的去向時,韓心琪揹著包包才站起身,看來中午是沒辦法留在公司吃飯了,那她就必須要帶著包包去外面吃了。
今天,韓心琪是第一個沒到下班時間,就提前離開的人,也是她第一次“早退”。
帶著緊張不安的心,韓心琪心翼翼的走出了辦公室大門,躲在任何可以隱藏身體的地方,兩隻眼睛像激光一樣,不停的掃描著附近“可疑”身影,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鬼鬼祟祟。
“心琪?”
還沒走出多遠,一道溫柔且熟悉的女聲,從韓心琪背後傳到她的耳內(nèi),讓她立馬停了下來,毫不遲疑的就轉(zhuǎn)過了身。
看到是夏沁,讓韓心琪的大腦一時處於罷工狀態(tài),看到她正優(yōu)雅的邁著步伐朝她靠近,韓心琪的心跳,隨著聽到高跟鞋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音,一下比一下快。
“心琪,你在躲著我嗎?”
夏沁來到韓心琪身邊,像她們之前在學校一樣,親暱的挽著韓心琪的胳膊,略帶有些不滿口氣的著,臉上卻是一直在對韓心琪笑著。
韓心琪因夏沁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身僵硬了一下,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狀態(tài),她覺得夏沁有些奇怪。
夏沁卻不顧韓心琪的反應,褪去了堅硬的外表,一副鳥依人般的模樣,搖晃著韓心琪的胳膊,用著調(diào)皮可愛的語氣,繼續(xù)道:“心琪,你不想見到我嗎?”
看著夏沁臉上的笑容,一瞬間讓韓心琪覺得有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她們像是又回到了學生時代,自己不善於和人親近,夏沁每次都是主動接近自己,拉著自己到處去玩。
韓心琪被夏沁搖晃回神,又是搖著腦袋,又是急忙擺著雙手著急的道:“沒——沒有。”
“沒有就好,那我們中午一起去吃飯好嗎?我知道有一家的飯菜超級好吃,我已經(jīng)提前一天預約過了。”
夏沁著就主動的帶著韓心琪朝電梯走去,一臉的輕鬆愉快。
韓心琪有點不知所措的任由夏沁挽著自己的胳膊,對夏沁對自己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讓她感覺就像是看驚悚片一樣,既害怕又忍不住想要去看,也就沒有注意到夏沁走路時的的一條腿,看著不是很利索。
還有幾分鐘纔是下班時間,所以現(xiàn)在電梯內(nèi)根本就沒什麼人,兩人進到電梯後,夏沁仍舊抱著韓心琪的胳膊不鬆手,韓心琪的大腦仍舊沒有恢復正常,還帶著莫名的緊張感,不時的用眼睛偷偷打量著身旁的夏沁。
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摸向了掛在身上包包的某一個地方,要送給夏沁的禮物,一直都在她的包內(nèi)放著,並隨身攜帶著,唯恐害怕錯過下一次見到夏沁的機會,現(xiàn)在這個機會來了,韓心琪面對夏沁對自己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一時有些消化不了,也更加不知該怎麼對夏沁開口。
不大的空間內(nèi)只有她們兩人,一旦沉默下來氣氛就變的有些尷尬,安靜不到一分鐘,夏沁再次有話沒話的先開了口。
“我剛纔在你們部門外面等了你很長時間,也不見你出來一趟,你們工作很忙嗎?上班累嗎?”滿是關心韓心琪的話語。
“不——,不忙,也——也不累。”
韓心琪一緊張,出來的話就開始結(jié)巴,臉上還掛著僵硬的笑容。
“心琪,你——很緊張嗎?”夏沁鬆開了挽著韓心琪的胳膊,剛纔還依靠著韓心琪的身,慢慢的站直了起來,和韓心琪拉開了一些距離,神情有些失落的問道:“還是你——不想看到我?”
“沒——沒有,我——我想見到你,我——我還給你買了訂婚禮物呢!”
韓心琪著,就立馬從包內(nèi)掏出包裝精美的禮物盒,遞到夏沁面前。
夏沁看著面前包裝和韓心琪穿著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盒,心裡頓時五味俱全,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也消失了,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眼睛澀澀的開口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麼的——傻”
“傻”字夏沁的很輕,輕到她只是張了張口,卻沒有發(fā)出那個聲音,看著那個伸在空中的盒,她的眼眶慢慢的紅了起來。
夏沁低著腦袋,並沒有讓韓心琪看到她的失態(tài),緩緩伸手接過禮物,低垂著眼眸道:“你可能不知道你有一個習慣,在你緊張的時候,你很容易結(jié)巴。”
韓心琪從見到她的那一刻就很不自然,很無措,夏沁之前又和她是多年的好朋友,對韓心琪的一舉一動都很是熟悉,原本她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樣。
想著只要她多主動一些,韓心琪也會自然一些,想努力的做成她們曾經(jīng)相處的模樣,可是卻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她和韓心琪再也變不回從前相處的模式了。
“我——我——沒有。”
韓心琪想要解釋她不緊張,可她此時出來的話,像是在揭穿她的“謊言”一樣,讓韓心琪不知道她接下來還能再什麼,頓時就又安靜了下來,兩人之間的氣氛,變的更加的不自然了。
就在韓心琪自責把氣氛弄僵,想要開口些什麼的時候,又聽到了夏沁的聲音。
“我這次來是和你道歉的。”
韓心琪猛地擡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夏沁,這話不是該她的嗎?不是應該她尋求夏沁的原諒嗎?現(xiàn)在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韓心琪一頭霧水,感覺就像是她錯過了一些什麼事情一樣,很多事情都散發(fā)著莫名其妙的詭異,她還沒開口什麼,電梯已經(jīng)達到一樓。
“我的腿受傷了,可以讓我再挽著你的手最後一次嗎?”夏沁仍舊沒有擡頭的著,聲音有些哽咽。
“你受傷了?”
韓心琪大驚,夏沁穿著長裙,她之前根本就沒看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也根本就不敢盯著夏沁亂看,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白的不太正常,人也看著有些虛弱,哪怕她化的妝容再精緻,臉上抹了再多的化妝品,仍舊掩蓋不住虛弱的氣息。
微微蹲著身,拉著夏沁的手腕,就想把她往自己背上引,“我揹你過去吧,你的臉色看著也不太好,我們先不去吃飯了,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一下。”
此時的她,已經(jīng)完全忘記自己背後帶著的傷了。
夏沁看著韓心琪單薄的背影蹲在自己面前,忍了很長時間的淚水,還是掉了下來,她想起了上學時期,有一次她肚疼,疼到?jīng)]有辦法走路,就是韓心琪把她背到了醫(yī)務室。
這個女人對人一直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尤其是對自己,當時已經(jīng)有其他同學去喊男同學過來背自己過去,韓心琪卻不忍心夏沁疼的時間太長,硬是揹著自己走了二百多米的路,中間不帶休息一下,滿頭大汗的背到了醫(yī)務室。
夏沁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起,把韓心琪對她的照顧和關心,當做了理所當然的一件事,甚至又是什麼時候把她當做了呼來喝去的對象,又是什麼時候有了拿自己和她做比較的虛榮心。
是她親手毀掉了和韓心琪之間的友情,她現(xiàn)在十分後悔,後悔自己當初沒有聽她解釋,也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自以爲是的認爲她被一個樣樣不如自己的女人搶了男朋友,丟了面,傷了自尊心。
還放出一些不好的流言,讓她被所有同學孤立,用一場校園冷暴力在傷害著她。
夏沁垂在身側(cè)的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指甲都陷進了肉裡還不自知,她此時此刻深深的後悔著曾經(jīng)對韓心琪做過的每一件事。
仰著腦袋,用力的眨了兩下眼睛,讓眼睛不再那麼酸澀,收回還沒形成的淚水,快速的用手擦掉臉上的淚痕,臉上扯出一個笑容,把禮物換到另一個手中拿著,錯過在她面前擋著的身影,佯裝不在意的往前邁了一步,嘟囔道:“我就是不心崴了一下腳,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又不是殘廢了還讓人揹著,再了,我現(xiàn)在穿著裙,你怎麼揹我啊,形象都讓你給我毀了,我們趕快出去吧,電梯門都要關上了。”
夏沁首先走出了電梯門外,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沒有轉(zhuǎn)身,等著韓心琪。
她的腿是刀傷,雖然傷口不深,也沒有縫針,但是在醫(yī)院躺了兩天,傷口也是剛結(jié)痂,可以走路但時間不能太長,走路的步也不能邁的太大,來的時候她一直都是心翼翼的走著,剛纔一步邁的步伐有些大,她隱隱的能感覺到還沒癒合的傷口,好像又開了。
韓心琪慢慢直起了身,看著夏沁走路的背影,確定她的腿走路看著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後,纔跟著邁出了電梯,暗自自責自己考慮不周,人家嫌棄自己也是應該的。
看到夏沁有意的在等著自己,走到她身邊後,主動的扶上了夏沁的胳膊,兩人相繼無言的朝公司外面走去,雖然她們之間沒有什麼話,但是此時她們倆之間的感情,彷彿是又回到了學生時代……
宋雲(yún)旗一到下班時間,就讓秘書吳曼早早離開了頂層,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盯著關閉著的房門死死看著,心裡想著一條條教訓韓心琪的法。
自從那天早上他把韓心琪送到他家公寓下面,讓韓心琪老老實實在家等著他回來後,韓心琪帶著糖糖離家出走,已經(jīng)又過了整整兩天時間,他都沒有再見過那個女人的身影。
電話,電話打不通,這個情有可原,畢竟電話和包包都不見了,他那天中午還特意又去了一趟那個酒店,工作人員告訴他沒有客人留下什麼東西。
可是讓他生氣的是那個女人竟然連著三晚,都沒有回過家,明顯就是有意在躲著自己,宋雲(yún)旗在這三天內(nèi),一句句的回想著那天早上他們倆的對話內(nèi)容,就是想要找出是什麼原因,讓韓心琪躲著自己,躲到連家都不敢回!
目前,宋雲(yún)旗還不是很確定韓心琪“叛逆”的原因是什麼,知道火焰存在這件事,他覺得自己隱藏的已經(jīng)夠好了,而且也解釋過韓心琪會出現(xiàn)在他家裡的原因,也肯定韓心琪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
至於別的因素,宋雲(yún)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一二三來,也就決定不想了,見到韓心琪讓她自己先出個一二三來,要是不出來,看他怎麼教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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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9章 她覺得自己特別的可笑,可是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著
餐廳包間內(nèi),靜默的空氣在徐徐的流動,兩人都若有所思的靜坐在那裡。
從公司到這裡,兩人一路再無交談,期間夏沁只開口過兩句話,一句是對司機的話,另一句則是對餐廳服務人員。
韓心琪一直都是沉默不言,低眉順眼的跟著夏沁,不是不想話,而是不知道她該什麼。
最後打破沉默畫面的還是韓心琪。
“沁——,你——你怎麼會崴到腳呢?”
韓心琪擡頭看向?qū)γ嬲诔錾竦呐耍瑔柕挠行┬囊硪恚辛酥澳承┦虑榈慕?jīng)歷,韓心琪不知道她再這麼親暱的稱呼夏沁,像不像有些人的那樣,故意的在和夏沁拉近關係,畢竟現(xiàn)在夏沁也算是名流上層人士了。
夏沁嘴角露出一個苦笑,擡手不經(jīng)意的摸了下臉頰,臉上的刀傷,已經(jīng)被完美的化妝術掩蓋了下來,兩個男人,一個是因爲韓心琪,一個是爲了韓心琪的雙胞胎姐姐,都對她做出了相同的事情。
而救了她的命的人,也和韓心琪有關,如果不是最後韓心琪的姐姐對秦銘的那句話,她知道自己絕對會被那個秦銘殺死,而不會讓秦銘給自己留下一絲活命的機會。
視線緩緩的從盯著的杯移到韓心琪臉上,輕聲道:“葉哲死了。”
韓心琪突然身一震,瞳孔一瞬間緊縮一下,不敢置信地死死盯著夏沁的眼睛,心臟刺痛了一下,有點艱難的開口,“怎——怎麼會死呢?!”
在韓心琪的記憶中,保存的只有他們?nèi)齻€上學時在一起的快樂場景,和最後在學校見到葉哲時,葉哲像是逃避什麼一般躲著她,突然聽到葉哲死了的消息,韓心琪覺得“死亡”這兩個字,應該是和他們距離很遠的一件事情。
“車禍,四年前我們畢業(yè)的時候,我親眼目睹了他出車禍的場面,然後第二天我就出國了。”
夏沁的聲音有點飄忽,雖眼睛是在看著韓心琪,但她的目光沒有焦點,只是把韓心琪當做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這幾年內(nèi)她從沒有回過一次國,直到哪天秦銘出葉哲出車禍時她在場的那些話,夏沁才驚覺,有些事情,並不是能夠逃避得了的,而在這之前,她一直把目睹葉哲死亡這件事當做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她一直藏在自己心中。
面對葉哲的死,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讓她十分的自責和內(nèi)疚,有時候她甚至想過,如果那天她沒有去找葉哲,沒有拉著他問一些自欺欺人的問題,那麼葉哲是不是也不會發(fā)生那起車禍?
有些事情雖然看著韓心琪像是這起事件的核心人物,每一件事也都和她有關,但是夏沁知道,自己纔是推動整件事情的“兇手”。
她一直都在背後冒充著一個受害者,只因爲她的自私和沒有一點價值的虛榮心,把原本沒有任何交際的兩個人拉到了一起,讓這件事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最後讓所有人都爲之付出了代價,她獨自逃走。
“四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怎——怎麼可能……”
韓心琪簡直不敢相信葉哲已經(jīng)死了四年,又想到了她這陣一直都在尋找葉哲,讓她後背一陣發(fā)涼。
“你們公司對面的bristt咖啡店,就是葉哲的哥哥秦銘開的店,也就是你認識的那個葉銘。”
夏沁沒有太在意韓心琪的反應,像講故事一樣,獨自著,想要把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知韓心琪,這件事是她們中間的一個死結(jié),秦銘又和她了那麼多的事情,她想,應該沒有人能比她更加清楚了。
葉銘叫秦銘?
葉銘是葉哲的哥哥?
韓心琪腦中不斷的想著這兩個問題,隱隱覺得這中間可能還有什麼事,覺得夏沁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到葉銘。
“秦銘是有目的性的接近你,因爲他想要報復我們,他想爲他弟弟的死報仇。”
夏沁解開了韓心琪心中冒出還沒多久的疑問,陳述這件事,夏沁的心裡其實並沒有表面那樣看著平靜。
“葉銘沒有傷害過我——”
韓心琪搖著頭,聲音弱弱的著,還是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是一直都把葉銘當做了一個同齡的朋友,而她每次去幫同事買咖啡,葉銘都會請自己試吃甜點,她覺得葉銘是一個很好的人,根本不是帶著什麼目的去接近自己的。
他也沒有傷害過自己,韓心琪想問夏沁是不是弄錯了什麼事。
“他在訂婚宴那晚綁架了我,甚至差點把我殺死,我的腳就是在那時候受的傷。”
夏沁又把一直隱藏在衣袖下的手腕伸了出來,擡手拉開衣袖,手腕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白色繃帶就顯露了出來,“他把我?guī)У饺~哲的墓前,割了我的手腕,讓我差點失血死亡。”
夏沁像講著別人的故事一樣,語氣沒有一點起伏,確定韓心琪已經(jīng)看到自己手腕上纏著的繃帶後,就又緩緩把手收了回來,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袖,把手腕上纏著的東西,隱藏的嚴嚴實實,讓人看不出一點痕跡。
韓心琪眉頭緊緊的蹙著,怪不得她看著夏沁一副有氣無力的樣,臉色還白的不正常,腦中又突然閃現(xiàn)出她之前在那裡見到葉銘的畫面,一張臉都皺了起來。
她不知道這幾天內(nèi)到底都發(fā)生了什麼事,那天之後她也沒有再見過葉銘,一個是她多年前的好友,一個是新結(jié)識的朋友,韓心琪其實很不願相信這種事情。
“你有沒有送給秦銘過一個很大的芒果和一些別的東西?”夏沁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輕聲問道。
韓心琪想到了那天晚上葉銘開著車,帶她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下車時葉銘用一個蛋糕換走了她的芒果,就對著夏沁點了點頭,沒有什麼。
“呵呵。”夏沁臉色難看的笑了一聲,似是喃喃自語般,“我應該早發(fā)現(xiàn)這點的,葉哲以前很喜歡吃芒果,但在那次知道你對芒果過敏後,他就沒有怎麼再碰過芒果,我也不太喜歡芒果,當時還以爲葉哲是因爲自己的原因纔不吃芒果,原來,原來……”
夏沁用手捂著臉,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不讓韓心琪看到她此時的樣。
那時,那時她才和葉哲在一起不到一個月,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葉哲利用的那個人,也不知道葉哲是不是在那之前,就已經(jīng)喜歡上了韓心琪,葉哲和她在一起,原來從始至終就沒有喜歡過她……
原來之前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以爲,她以爲葉哲喜歡著自己,她以爲自己還能挽回葉哲的心,她以爲韓心琪利用葉哲的善良勾引了他,所以纔在發(fā)現(xiàn)那件事情後,就把自己以爲的事情傳播了出去,不單傷害到了韓心琪,也刺激到了葉哲。
她覺得自己特別的可笑,可是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著,葉哲雖然死了,可是卻一直都是夏沁心裡的一塊傷痛,甚至夏沁到現(xiàn)在,夢中還時常出現(xiàn)他們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和葉哲溫暖的笑容,現(xiàn)在她終於可以完全的對葉哲死心了,徹底的死心了,不留一點遺憾的死心了。
“沁——,你——你沒事吧!”
韓心琪看著夏沁捂著臉,肩膀一顫一顫的,如同正在哭泣一般,忍不住開了口,她只聽到夏沁一直在不停的著‘原來、原來’,卻不知她爲何突然這樣。
夏沁不能告訴韓心琪,她在葉哲的墓前看到的一些東西,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的道:“心琪,我對不起你,你能原諒我當初在校園時,對你做出的那些事情嗎?”
完之後,夏沁擦了一下淚水,擡起頭,紅著一雙眼睛,滿是悔恨的看著韓心琪,道:“讓同學在校園裡欺負你,讓你受到了校園冷暴力,把你獨自丟在山上,造出那些謠言,全部都是我做的,你能原諒我嗎?”
還有之前也根本就沒有把你當做真正的朋友,和你在一起,替你出頭,只是爲了想給同學們一個虛假的外表,讓自己更受他們歡迎罷了,這些都是我的虛榮心,這樣的我你還能夠原諒嗎?
夏沁沒有敢把後面那段話出來,她和葉哲的夢已經(jīng)破碎了,她希望之前自己帶著齷齪的內(nèi)心接近韓心琪這件事,不希望被打破,也想讓自己在韓心琪的心中,多出一絲美好的回憶。
哪怕這些都是假的,如同泡沫一樣,她也想讓韓心琪以後再想起自己時,能夠記得曾經(jīng)她們之間的美好。
“我——我沒有生過你的氣。”
那些事情身爲當事人的自己,她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是誰做的呢?但是她也是真的沒有生過夏沁的氣,畢竟之前她們在一起有過快樂的時光,韓心琪也是真心把夏沁當做了朋友。
如果她怪過她,也就不會在那時逆著陳楚,非要呆在那所學校,一心想著要解開她們之間的誤會,萬幸,時隔四年,她們還能坐在一起。
誤會終究還是誤會,但是在她的心中還是有著很大的失落,因爲她覺得這些事情都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夏沁對自己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更加讓她覺得那天宴會上,她肯定是錯過了什麼事。
壓下心中的種種疑問,韓心琪起身,坐到夏沁身旁的位置上,把手搭在她放在桌上的手背上,笑著道:“我也沒有怪過你,你是我上學時第一個願意主動接近我,和我玩的朋友,和你在一起讓我經(jīng)歷了很多開心的事情。”
韓心琪的話音剛落,夏沁就抱著韓心琪,哭的如同一個孩般,爲她丟失的友情懺悔著、心碎著,一直到服務員進來上菜,也沒讓夏沁止住淚水,引得服務員上完飯菜,就毫不停留的急忙撤了出去。
哭了有十多分鐘,夏沁才漸漸收回淚水,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因爲夏沁的這一頓哭訴,一下緊密了起來,少了之前的隔閡,多了一分自然。
吃飯的時候,夏沁不停的在往韓心琪碗中夾著菜,韓心琪這才發(fā)現(xiàn),這裡的每一道菜都是自己喜歡吃的,心裡更是對她失而復得的友情倍感珍惜,夏沁無論給她夾多少菜,韓心琪都統(tǒng)統(tǒng)吃進了肚中。
飯後,韓心琪挺著吃撐的肚癱在座椅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沁,這裡的飯菜果真很好吃,下次換我請你,我最近也發(fā)現(xiàn)了很多好吃的食物。”
“心琪,其實我這次請你吃飯,除了要和你道歉外,還有一個原因。”
夏沁一頓飯吃的很少,只稍微喝了些粥,聽到韓心琪的話,就放下了勺,心裡又是一陣難過和遺憾,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很想應了韓心琪的提議,可是她不能。
能夠珍惜她的人本就不多,她還親手丟掉了真心對她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果真並沒有後悔藥,和後悔之後,能夠改變的結(jié)局。
“嗯?”韓心琪一臉疑問的看著夏沁,想著以後找個時間,她還要帶著夏沁去找陳楚也解釋清楚呢!
“我明天就要回英國了,以後可能也不會再回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夏沁著眼眶就又紅了起來,她不想離開這裡,但她又不得不離開這裡。
“啊?爲什麼要回英國啊,我還以爲你以後都會在這裡生活呢,那樣我們就能還和以前一樣,經(jīng)常在一起了。”
韓心琪失而復得的友情還沒讓她開心多久,聽到夏沁要離開的話,心裡的不滿也不比她少,一下從椅上坐直了身,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又吃的太撐,立馬打起了嗝。
夏沁遞給韓心琪一杯水,強裝出一個笑容,道:“如果你要是結(jié)婚了,我就會立馬回來。”
此話一出口,韓心琪差點被水嗆死,打嗝沒有止住,反而更加厲害了,結(jié)婚……
韓心琪覺得這件事好像和她距離很遠,很遠。
腦中又出現(xiàn)了不應該出現(xiàn)的男人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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