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就知道這裡不是她的家,因爲空氣中的味道不一樣,雖然屋內靜到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但是,她也仍舊知道,在她的旁邊有人抒。
目光在觸到是那個男人後,火焰也只是詫異了一下,垂下眼眸,嘴角不易察覺的咧開一個弧度。
有意思,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也和韓心琪有著什麼“緣分”。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把她們聯繫在一起的。
火焰又慢慢的擡起了頭,屋內只有牀頭一側的檯燈亮著,微弱的燈光下稍顯迷離,火焰不知這個男人想打什麼主意,但她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要不然這個男人不會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等著自己的出現,她也不會那麼單純的以爲,這個男人吃飽了撐的,喜歡沒事看別人睡覺。
火焰不動聲色的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聲音很低,語氣態度也十分客氣,她模仿著韓心琪話的樣。
“火焰?!?
宋雲旗口中毫無溫度的吐出這兩個字,目光不離片刻的打量著牀上女人。
他雖然不是那麼確定她是不是那個女人,但是他發出的聲音,並不會讓任何人察覺出他那一絲一毫的不確定,反而給人一種早已洞悉一切的錯覺帶。
“火焰是誰???”
她換了一個姿勢,一手支著腦袋,彷彿她當真不知道是誰一樣,不過單憑那兩個字,也驗證了火焰一開始的猜測。
這個男人讓她有著好奇心和誘.惑.力,但同時,也是一個危險的存在,事情,不知是在向好處發展,還是壞處,火焰心裡想著……
宋雲旗深邃的目光瞇起,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承認,但是看著她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他的心中也已經有了確定的答案。
“你……認不認識祁雲……”
這句話纔是宋雲旗等待這麼久,想要問出的問題,也是帶著一種難以言的複雜心情問出的口,他的心中,隱隱的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祁雲?和我有什麼關係?”
火焰認識的人多了去了,但大多她都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這個祁雲是男是女,看著男人眼中複雜的神情,她想,她要不要和他開個玩笑……
“祁雲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人……”
火焰把身體移動到牀邊,身體懸空了一截,腦袋支在正對著牀而坐的男人有力膝蓋關節附近,眼角流竄的笑意,帶點曖昧。
如果不是火焰眼中那毫無遮掩的笑意,宋雲旗就相信了她的話。
這個女人身上總是帶著一絲嬌媚,和他當初第一個見到她時,再次讓他有了一樣的感覺。
真是奇怪,明明有著同一張臉,也是同“一個人”,韓心琪卻讓他有了想要接近的心思,而這個女人,他卻面對她沒有任何慾念。
甚至他現在看著女人臉上的笑意,都是那麼的讓他反感。
宋雲旗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不知是因爲火焰剛纔隨便出的那句話,還是她此時趴在自己腿上的這個動作。
“你一直都是帶著這個身體,這麼隨便的嗎?”
他的聲線低沉,目光毫無溫度的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的女人,話語中明顯不喜她此時動作的語氣,腦中也想到了他好像每次看到她,她的身邊都圍繞著不一樣的男人。
“那你又和這個身體是什麼關係呢?你是用什麼身份和立場這樣質問我呢?”
火焰心中嗤笑,她一早就知道,如果這個男人知到她就是那個他曾經不喜,甚至帶著鄙夷目光看待的女人,會是什麼態度。
但是當現在這種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再次讓她從這個男人眼中看到,她的心並不是和之前一樣的平靜,而是有了幾分的惱怒。
陳楚是用著韓心琪哥哥的身份,每次用著這種話的態度和語氣,都已經夠她不耐的了,而現在,這個男人又知道什麼,他憑什麼這樣面帶鄙夷的質問自己!
火焰也是一個十分高傲的人,她識趣的收回在男人腿上趴著的腦袋,細長的手臂一伸,準確的找到了牆上開關的位置,立馬按了下去。
隨著火焰的動作,“啪”的一聲,屋內頓時一片大亮。
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有了劍拔弩張的趨勢。
“她是我的人,你我是用什麼身份和立場呢?”
宋雲旗的語氣很是平靜,優美的薄脣裡吐出來的是深沉而又陰鷙的話語,聽在火焰的耳中和心中,如同錐一樣,在敲著她的視聽神經。
“你放屁?!?
火焰氣的跳了起來,指著宋雲旗反駁著。
‘她是我的人?!?
這是一個多麼曖昧的一句話啊!
韓心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而她也更加不會和這個男人有來往,陳楚當初曾經警告過她,不要靠近這個男人。
那麼,相對於他對韓心琪的重視,也是不會看著她接觸這種有著危險性的男人,不管是對韓心琪來,還是對於陳楚自身來,他都是不會讓這種有風險的概率發生。
她現在就是不知,是不是因爲她,而給韓心琪帶來了這種危險。
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的出現在火焰的腦海中,她長腿一邁,一隻腳便已經踩在了地上,一隻手抓著男人胸前的衣服,口氣不善的質問道:“你在打她什麼主意,還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事!”
另一隻手,則慢慢的向一旁的桌上探去。
火焰原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有耐心的人,在她的身上,除了一些吃的食物和韓心琪相同外,可以她們之間再無相似的地方。
更別提她還是一個有著暴.力.傾向的“人”呢,在遇到韓心琪的所有事情上面,火焰可是比任何人都要在意,也就更容易讓她情緒不穩定。
宋雲旗從剛纔火焰粗俗的爆出那麼不雅的三個字,並且還是指著他的鼻的時,就讓他有一種想要把這個女人,狠狠教訓一頓的衝動。
女人雖然天生是讓男人去寵,去疼.愛的,但是在他這裡,這些也僅向於一些聽話溫順的女人,就像韓心琪那種無害的,像是一隻溫順的貓一樣的女人。
而不是此時如同炸了毛的貓一樣的火焰。
低頭看著自己胸前那隻白白嫩嫩的手,手背上還有那個被燙傷的印記,他想,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傷痕。
並且,敢用這個動作,和用著這種態度面對自己的人,她還是第一個。
他的縱容也是有限度的,但是也僅限於這一次。
“你上次對著我,在這間屋裡,打著什麼主意,我就對她打著什麼主意。”
宋雲旗平靜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諷刺,他並沒有理會,那個正抓著自己衣服的手,而後,便是一直盯著火焰的眼睛,淡淡的笑著。
‘戲耍?!?
這是火焰當初對這個男人的態度,她也確實那樣做了,但是如果不是對他有那麼一丁丁點的好感,她又豈是,會隨便戲弄男人的人?
但是此時此刻,聽到男人帶著戲謔口吻吐出那句話,讓火焰把之前對這個男人的那一丁點好感,也隨之消滅殆盡。
“你是什麼人?!?
火焰厲聲質問,從頭到尾,她一直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陳楚沒有對她提起過,也只是用過“那個男人”來代替。
而王其,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一直沒有醒來,她想要詢問王其一些事情,卻怎麼也叫不醒她。
而她之前也根本就沒有想過,韓心琪會認識這個男人,畢竟以她對陳楚的瞭解,陳楚又是那麼喜歡藏著韓心琪的性格,他也勢必不會讓他的朋友見到或認識韓心琪。
她一直在尋找什麼的另一隻手,此時也找到了一個東西,好像是鬧鐘,沒辦法,她也只有在感知到危險的時候,纔會對另一個人痛下狠手。
而現在,這個男人好像並沒有察覺到她此時的動作,她把手緊緊背向身後,如果他們真的發展到了“談崩”的地步,那麼她希望自己不是那個弱勢的一方。
她也不是韓心琪遇事只會逃避,她只會在打不過,或者暗算不了的情況之下,逃之夭夭。
“你一直都不知道我是誰嗎?”
宋雲旗溫柔的把女人垂下來的細發,別到了耳後,然後用著灼熱的掌心放在她的腦後,禁.錮著她的腦袋,並把她拉向更加貼近自己的面前。
眼中笑意毫無遮攔。
火焰原本抓著宋雲旗衣服的動作,也變成了想要把他推開,一隻手緊緊的抵著男人的胸膛上,希望兩人能夠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宋雲旗原本就很高大,就算他是坐著的,火焰也沒有瞧這個男人,這一下就被他控制住了腦袋,並死活動不了。
火焰覺得這樣的姿勢不但曖昧,而且還讓她很是尷尬。
但是女人永遠都有一個比較厲害的武器,那就是“色.相”,此時,她也只能用嬌媚的笑容,來掩飾自己氣勢上的劣勢。
她,不相信,這個男人面對如此美色,仍舊毫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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