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下面還寫著,‘兩個老東西終于死了,害我找了這么些年,真恨不得把你們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沈冰指著電腦說。
我覺得這事越來越復雜,本來跟沈冰父母是好朋友的龍少輝,現(xiàn)在看上去卻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他們之間不知道有什么恩怨,令龍少輝這么痛恨沈冰父母?我估計不止是怪物的事,恐怕還有其他因素。
“你真記不起來你父母叫什么了嗎?”我問沈冰。
她一愣,撓撓頭說:“我不記得了,龍組長跟我談話的時候,只提到他們是好朋友,但沒提他們的名字。我也沒敢問,忘了自己父母名字,多糗??!”
“這兩個老人就是你父母,你看你跟老太太長的多像?!蔽抑钢娔X說。
沈冰一下驚的張大口,急忙把照片放大來看,果然老太太的面容,跟沈冰有七八分相像。而沈光榮眉宇之間,也有沈冰的影子,這不由她不信了。怔怔的呆看一會兒,她“哇”地就哭出來,說道:“為什么我老爸老媽會死的這么慘?為什么龍組長又這么痛恨他們,不是說是他們好朋友嗎?”
我輕輕拍了下她肩膀,嘆口氣說:“龍少輝的話還能相信嗎?他是個十足的偽君子、大惡棍!”
“我要查清他們是怎么死的,嗚嗚……” Www●ttКan●C〇
“不用查了,我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是自殺!”
“求你別給添亂了,任誰看都不是自殺?!鄙虮拗裨刮?。
“現(xiàn)在你可能不會相信,以后你就會明白我說的是真的。”做夢夢到的事情,能跟她說的清楚嗎?
“我該怎么辦,親手殺了龍少輝還是把證據(jù)交給重案組?”沈冰抹了把眼淚問。
龍少輝又不是你殺父仇人,你何必親自下手?我搖頭說:“交給你們局長吧,一年多不見,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我?!?
秘密資料中,還有跟老閻的一些記錄,似乎他們才是真正的一條道上的朋友,有很多他們一起秘密出去辦事的記載。只不過,只是提到了時間,卻沒說是去干什么,感覺相當神秘。其中還提到了老閻的柳靈女小三,滋味真是讓人銷魂。這流氓,恨不得閹了你!
他最后寫道,老閻死了,讓他感到不知所措,剩下來的工程,不知該如何完成。不過,老閻地府報道后會回來幫他,這倒讓他大為欣慰???,老閻看來一直就躲在自己的鋪子里,沈冰被勾引去往那兒他肯定知道,否則怎么可能那天夜里不從沈冰手上把魅寶收走?這就是上演了一出鬧鬼的好戲,魅寶被老閻拿走,跟他龍少輝沒任何關系。
用心太險惡了,但又不得不佩服這雜碎的縝密心機,看上去一切順其自然,其實卻是他一手導演安排,讓沈冰沿著他的圈套一步步踏進去。
至此我也明白了,張云峰要當沈冰表哥的真正目的,說什么拿下樂維這種事,簡直是放狗屁。目的是想沈冰嘴里套出她父母下落。
這些東西看完,再沒其他資料了,看看表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就讓沈冰上床睡一會兒,我趴在桌子上也迷迷糊糊的睡了會兒。到了五點鐘醒過來,把沈冰叫醒,拔下電腦硬盤,去了這附近不遠的白羊公園。
這個公園也是老公園了,以前還收門票的,現(xiàn)在取消了收費。由于這兒變成了舊城區(qū),公園沒怎么修整過,顯得很破舊。但此刻晨練的人們還是有不少,雖然前面小湖變成了一池臭水,但還是有人圍著岸邊跑步、練太極。
遠遠看到一條矮瘦的身影站在那座具有象征意義的白羊雕像前面,正東張西望的四處瞧往,是單明山!
我們見面只是相互點個頭,然后他就拿出偷拍手機遞給我,在上面翻出攝錄的視頻,沈冰就看了一眼,馬上紅著臉轉(zhuǎn)過頭。這整個一不折不扣的a片,看著他們在床上翻云覆雨的鏡頭,我都忍不住全身血脈噴張,全身沸騰如火。
“干的不錯。我這兒也找到了不少有用的資料,你如果信任我,這件事就由我來辦吧?!蔽腋鷨蚊魃秸f。
單明山搖搖頭:“你不行。龍少輝早就想到了后路,警局內(nèi)部扳不倒他。交給我吧,我有個戰(zhàn)友現(xiàn)在在省紀委工作?!?
我看著矮茄子幾秒鐘,就把東西全都給了他。他沖我發(fā)出一個特別友善的笑容,然后掉頭走了。
“你怎么這么信任他?這些資料可是我們拼命換來的!”沈冰看著他的背影急道。
“他當過兵,跟我一樣是個講究信譽的人,不會食言的?!?
“當兵咋了,還不是一樣會騙人?”沈冰皺起鼻子。
我一笑:“他這個人我不會看錯,絕不會騙人的。走吧,回旅館靜等消息!”
當我們剛走出公園,就看到街上駛過來兩輛警車,鳴著警笛,一路開往舊城區(qū)那片小旅館。旅館也回不去了,龍少輝發(fā)現(xiàn)電腦被盜,肯定玩命的要找回來。看來他也不傻,想到我們可能會躲在這兒。
“現(xiàn)在我們該去哪兒?警局被盜,他們一定全城戒嚴,我們cha翅難飛?!鄙虮镏∽煺f。
我摸著鼻子向四周看了看,一眼看到對面一座筒子樓,非常眼熟。有了,就躲沈冰父母家。那個地方發(fā)生命案,并且現(xiàn)在成了無主房屋,肯定不會有人居住。于是我?guī)е杆俅┻^這條街,進了筒子樓,上了四樓,果然這扇門緊閉,積滿灰塵,很久沒人來過了。
幸好從沈冰家出來時,有撬蘇瑤家門的打算,帶著改錐一些工具。把鎖芯給擰壞了,很輕松的進去了。窗簾拉著,屋內(nèi)光線特別昏暗,地上留著一片發(fā)黑的干涸血跡,看著讓人心里既心酸又發(fā)怵。
沈冰跑到窗口前就要把窗簾拉開,被我扯住了,現(xiàn)在外面警方肯定派出了大批便衣,這個房間久無人居,窗簾拉開不是自曝線索嗎?我把門關好,從里面上了保險。簡單打掃一下塵土,好在廁所水管竟然出水,洗了把臉,然后喝了幾口解解渴。
也不敢開燈,沈冰四處翻墻倒柜的尋找東西,這對老人生活很簡約,除了幾件衣服外,生活用品非常的少。我心想你就別費力氣了,這兒肯定早被警方找了個底朝天,有價值的東西早到龍少輝手里,怎么會給別人留下?
沈冰最后什么都沒找到,氣的用力打了一下抽屜,沒想到“喀喇”一聲,抽屜就像泥捏的一樣立馬散開,并且從中掉落幾張照片和一張折疊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