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全都吃了一驚,這讓他們蘇醒過來,反倒是害了沈冰。草他二大爺的,趙誠實這個狗雜種,我恨不得上去扒了他皮,抽了他的筋。
曲陌瞪著趙誠實突然發出一聲詭異的叫聲,嚇得他手一抖,讓沈冰往后一仰頭脫離了他的掌握。曲陌也與此同時飛身過去,一把提起趙誠實,從洞口上掠過。只聽“噗通”一聲,將這狗雜種給丟進水里了。
沈冰這時拼命的跑出尸體群,一頭扎進我的懷里,嗚嗚哭起來:“土包子,剛被大白花吞下去的時候,我真是絕望死了。”
我心里又是憐惜又是高興,撫摸著她的香背說:“我什么時候都沒絕望過……”
“你當然不絕望,因為被吞下的不是你。”
汗,這丫頭,又不給哥們面子。
沈冰活著對我來說,那是天大的喜事,什么都比不上這重要。心里感覺無比的暢快,什么天燈照心,什么天譴災禍,什么張云峰,一切一切,好像對我都沒半毛錢關系。只要沈冰不死,讓哥們學狗叫扮烏龜爬,怎么都成。
心里一輕松,腦子也變得靈活起來,指著爬起來要跑的凌佩強叫道:“曲陌,把這混蛋揪住了!”
曲陌一聲嘶吼,掉頭竄回來,揪住這老混蛋的衣服,把他直接丟到我跟前。
我一腳踩在他肚子上說:“我看在你是雅雪父親的份上,今天不殺你,但活罪難饒。”彎腰噼里啪啦的痛打一頓耳光,立刻讓他變成了豬頭臉。又問他:“這次你們來了多少人?”
“不知道……”
噼里啪啦又是一頓耳光,呃,變大象腦袋了!
“來了七八個。”
“都是誰,有我認識的嗎?”我問。
“不知道……”
噼里啪啦再打一頓,手心都打麻了,不過感到心里非常痛快。草,這次他變鯨魚腦袋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全說。”凌佩強殺豬一樣慘嚎。
他們這次來了七個人,其中包括他、張云峰和趙誠實,其余四個有兩個我認識的,單明山和蘇瑤也來了。剩下那兩個,是守竹族的,他們誓死要為老族長和老黑報仇。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得到對方情報,心里就有數了,不至于再栽了跟頭。
嚴鑫毅和通玄跑到我們跟前,兩個家伙雖然蘇醒了,但還是一臉的余悸,看著我們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撤。我帶路,你斷后拔鬼樁!”太祖爺爺跟我交代一聲,掉頭往回走。
我點下頭,推了一把沈冰,讓她跟在太祖爺爺后頭,又跟嚴鑫毅和通玄甩甩腦袋,示意他們跟上。
“小成成,我才發現你活了?”沈冰高興的跟上太祖爺爺叫道。“你有沒力氣啊,我抱你走路吧?”
“誒,不用,我老人家能自己走路……”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心里感到一陣溫馨,但馬上有想到可能因為張云峰又再次遭到天譴,心里一沉。嘆口氣看著曲陌問:“他人呢?”
“我把他綁在一個洞里了,等我找到子俊魂魄,再去找你掉魂。”曲陌說著匆忙就要離開。
這時忽然從身后遠遠傳來一聲女人慘叫聲,我心頭不由打個突,回頭看看太祖爺爺和沈冰他們,心說不會是田雯穎遭到毒手了吧?
“我去看看發生臉上什么事。”曲陌嗖地拔身而起,再抬頭看空中,連影子都沒找到。
我急忙拔了鬼樁,讓他們仨回到小白旗。至于凌佩強,一腳把他踢暈,不殺他算是哥們大發慈悲了,想要我帶他走出困龍灘,門都沒有。就讓他在這兒自生自滅吧。臨走時,拉開褲子在鬼猴子頭上澆了一泡尿,痛的這死玩意不住的慘嚎,最后化成一股青煙飄散。
緊跟著趕緊往回跑,不然太祖爺爺的開道咒會很快消失無效,就得我自己來施法了。不過我那功力,跟他老人家相差不是一個檔次,能不能開出一條生路,還真是難說。
我們走出困龍灘,發現范秋翊和田雯雅躲在一塊大石后面發抖。一見我們回來,還帶回了沈冰和嚴鑫毅,高興的不得了。我們見田雯穎沒事,那女人的叫聲是另有其人了。轉頭望向蒼茫的夜色里,這個女人會是誰呢?
太祖爺爺一擺手,叫我們跟著他走向山谷出口,現在這里變得風詭云異,顧不上再去調查那個遇害的女人是誰,先保住我們這幾個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剛往前走了幾步,曲陌回來了。
“大事不好,張云峰被救了出來,并且還在水潭里找到了封鬼壇,把梅思思殺死,取走了丁五茅六!”曲陌焦急的說道。
啊,我不由大驚失色,原來剛才那是慘叫是梅思思發出的。我跟太祖爺爺面面相覷,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燈照心的事還罩不住,丁五茅六又給狗雜碎整走了,這就更沒法收場了。
“這女人太可憐了。”沈冰嘆息一聲。
應該是這女鬼太可憐了,我也禁不住心里暗嘆。她的命運就是個悲劇,一直都操控在術人的掌握中,被封禁了那么多年,最后連個投胎的機會都沒得到。
命運啊,到底是啥玩意?我覺得,它就是一坨屎,還是一坨狗屎。走運的人,要不怎么叫狗屎運。不走運,說明我們不待見這玩意,所以也不必沮喪,本來這都是子虛烏有的,好就是命好,不好就是命不好,往往全他媽的馬后炮,事后諸葛亮。
太祖爺爺急的兩只小手不住的搓著,原地轉了兩個圈子說:“小風跟我走,去追張云峰。小狐貍保護好這些人,把他們安全帶出死亡谷。”
我摸著鼻子說:“不用急,太祖爺爺……”
“什么?”沈冰和曲陌一聽我這聲稱呼,全都翹了辮子,滿臉驚詫的問道。
“你太祖爺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會是個小孩,你不會是嚇糊涂了吧?”沈冰撓頭又問。
我一揮手示意她閉嘴,接著說道:“我想他們肯定還會回來,所以不用急著去追他們,不如來個以逸待勞。”
太祖爺爺才張開嘴要問,沈冰搶先道:“為什么?你以為他們跟你一樣都變白癡,連小孩子都敢叫太祖爺爺了!”
狂汗,著什么邏輯,我叫人太祖爺爺,就必須是變白癡了嗎?我沒好氣瞪她一眼,從包里拿出那袋黑珍珠晃了晃。
沈冰還是沒明白,但太祖爺爺卻笑著點點頭:“嗯,我這灰蘇子果然聰明,連我都忘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