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賜嘻嘻一笑，道：“剛好心情不爽，這三個家伙送上來做出氣筒。”

說話間，張天賜的腳下稍微用力，那瘦子便殺豬一樣大叫起來。

“說，為什么要作死？”張天賜喝道。

那瘦子躺在地上，還想蒙混過關，道：“我們是……警察，晚上出來巡邏的。你趕緊放了我們，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還敢裝！”張天賜一彎腰，手里的探針橫梁，砸在了瘦子的嘴上。

咔嗒一聲響，瘦子的牙齒也不知道斷了幾顆，滿嘴是血，驚駭而含混不清地大叫：“饒命，饒命，我們不是警察，我說實話……”

那探針橫梁是黃銅打造的，香煙粗細，砸在嘴上，瘦子哪里受得了？

金思羽覺得血腥了點，道：“天賜，別打死人了，等下鄭瑞會收拾他們的。”

“沒事，不用憐憫這些人渣。如果今晚不是我們，換成別人在這里，這幾個畜生一定會做出一番畜生事來。我這也是替天行道，替社會清理人渣。”張天賜踩住瘦子不放，一臉的無動于衷。

金思羽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社會上的人渣，有必要受到一點懲罰。

遠處車燈亮起，卻是鄭瑞開車過來了。

鄭瑞是在睡夢中，被金思羽的電話叫醒的。聽說事態嚴重，他也不敢怠慢，打著哈欠，睡眼朦朧地開車趕來。

老遠地看見地上躺著幾個人，鄭瑞吃了一驚，急忙加速而來，靠邊停車，鉆出車來。

“怎么回事？這幾個什么人？”鄭瑞剛下車，便立刻問道。

“嘿嘿，這幾個家伙說自己是警察，說我和金大美女在車上震，要我們下車接受檢查。”張天賜嘿嘿一笑，道：“然后就打起來了……”

鄭瑞是老江湖，隨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笑道：“原來是遇到敲詐打劫的了，怎么樣，你們沒有受傷吧？”

“沒有，把這三個家伙銬起來，通知巡邏車帶回去吧，我們還有急事要說。”金思羽說道。

現在不能節外生枝，金思羽不想在這三個人渣身上浪費時間。

鄭瑞答應了一聲，呼叫總部，然后從車里取出了手銬。

那三個人渣這才知道遇到真警察了，一個個孫子一樣，抱頭蹲地，自認倒霉。

“帶回去仔細問問，多弄點罪名，讓他們做一輩子牢，永遠別出來了。這種人，出來就會污染社會。”張天賜懶洋洋地說道。

“老大放心，這幾個孫子，平時一定沒少做壞事，我會一件件查清楚的。”鄭瑞嘻嘻一笑。

警笛聲響，巡邏車很快趕到，將三個混混塞進了車里，呼嘯著帶走了。

鄭瑞這才揉了揉眼，問道：“金大仵作，老大，到底是什么急事啊？”

“要出大事了，鄭隊。”金思羽手指橫塘小區的大門，將老鬼婆的事，簡略清晰地說了一遍。

“什么？”鄭瑞顫抖起來，道：“十六個孩子，明天要死十六個孩子？”

“沒錯，事態緊急，所以叫你來幫忙。”張天賜手指小區圍墻，道：

“這小區四周圍墻完好，老鬼婆想要一次性帶進來十六個孩子，只有從大門。而且，必須有車。所以我判定，明天會在某一時刻，一輛失控的校車沖進小區，沖進土樓四周的水池里，造成十六個孩子的死亡。我們現在的目的，就是制止這件事故！”

“別急，別急……你讓我想想。”鄭瑞哆哆嗦嗦地點了一根煙，道：“這件事太大了，我要請示我們局里的老大。恐怕……我們老大也要向市里的頭頭請示。太大了這件事，我實在不敢做主。”

十六個孩子的生命，假如悲劇真的發生，引起的震動，可想而知。

“你可以請示，但是話說清楚，聽我的，萬無一失；不聽我的，我就撒手不管了。”張天賜說道。

鄭瑞一呆，忽然道：“老大，要不你妥協吧，你跟橫塘小區里面的東西妥協吧，那些孩子的生命要緊啊！”

“我想過妥協，但是只能揚湯止沸，不能釜底抽薪。妥協，也是換得眼前平安，治標不治本。這個兇局在這里，今后還是要大批的人命來填。”張天賜很鎮定，道：“聽我的沒錯，這次我會把老鬼婆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鄭瑞想了想，一咬牙，道：“好，我先請示一下。”

“等等……”金思羽忽然一伸手，道：“鄭隊，不然這樣吧，你別說最嚴重的后果，只說有可能會出事，所以要做一點布置。這樣的話，我們同樣可以得到上面的支持。”

鄭瑞沉吟，道：“隱瞞可能發生的最嚴重后果，這樣好嗎？”

“這里只要我們三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金思羽鄭重說道。

其實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文倩。但是金思羽料定，文倩不會亂說話，因為，她自己的行動也很詭秘，不會暴露自己的。

“你相信我，就不會有最嚴重的后果發生。”張天賜說道。

“好，我明白了！真的控制不住局勢，我就在這里殉職算了！”鄭瑞深呼了一口氣，撥通了手里的電話。

金思羽和張天賜都保持安靜，等待鄭瑞的通話結果。

還好，幾分鐘以后，鄭瑞掛斷電話，道：“上面同意了，讓我全權指揮這里的一切。老大，現在怎么辦，你吩咐吧。我唯命是從，死在這里，也決不抱怨。”

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是一個好警察的范兒，也更有男子漢的熱血。

“英雄本色啊！”張天賜豎起拇指贊了一句，道：“調三十個弟兄，明天在這里值班，要求全部穿制服，武裝整齊。用你們的浩蕩正氣，壓一壓這里的鬼氣。用國家的天威，打擊老鬼的囂張！”

鄭瑞一點頭，道：“這個好辦，就是四五十人，也能調動過來，上面都答應我了。”

“好，然后去買玻璃鏡子，一共是一百面鏡子。要求五尺高，三尺寬，再請木工用木條，將鏡子全部釘在小區院墻外圍，一面接一面，從大門向兩邊排開。”張天賜繼續說道。

鄭瑞一點頭，立刻通知手下弟兄，即刻去辦。（今天三更了，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