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素素以爲(wèi)張月蓮一起參加行動,沒想到張?zhí)熨n撇開了張月蓮。這樣一來,自己和張?zhí)熨n,就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孤男寡女同行。如果張月蓮或者金思羽產(chǎn)生了什麼誤會,也是很有可能的。
畢竟這是一場長途旅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我們不是爲(wèi)別人而活,何必在乎別人的閒話?”張?zhí)熨n搖頭一笑。
素素默默點頭,卻似乎依舊不能開解心結(jié)。
張?zhí)熨n看著素素,說道:“素素,你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塗山堂的那位老祖。”
“學(xué)老祖什麼?老祖的道行,我也學(xué)不來啊。”素素一愣。
張?zhí)熨n笑了笑,緩緩伸出手去,握住了素素的手,傳意過去,道:
“狐仙老祖和靖虛天師之間,一定有故事。靖虛天師終身未婚,以致最後,從別支選定了接班人。靖虛天師仙去以後,狐仙老祖就一直留在龍虎山,這麼多年來沒有離開,也沒有面見世人。難道,你不覺得有點嗎?”
因爲(wèi)出租車司機(jī)在前面,所以張?zhí)熨n不好多說,故而採用這種這種方式和素素交流。
“原來是這樣?”素素愕然,隨後點了點頭。
如此說來,狐仙老祖堅守龍虎山上千年,倒是更像一個守節(jié)的烈女。
可是素素驀然想起張?zhí)熨n剛纔的話,不由得臉色通紅心頭劇跳,張口道:“表哥,可是我不敢比老祖,更不敢有什麼癡心妄想……”
讓自己學(xué)著狐仙老祖,是讓自己和狐仙老祖一樣,癡怨纏綿地愛一場?
“我的意思是,叫你不要在乎閒言碎語,學(xué)著狐仙老祖的淡定。我猜想,她也一定被人議論了很多,但是她卻一直留在這裡。”張?zhí)熨n又傳意說道。
素素這才明白張?zhí)熨n的意思,急忙點頭。
張?zhí)熨n也點點頭,鬆開了手。
出城以後,張?zhí)熨n和素素?fù)Q了一輛車,繼續(xù)北上。
張?zhí)熨n掏出手機(jī),給大光頭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在哪裡。
“大真人,我們奉命西行,現(xiàn)在在望江一帶,遇到硬點子了。”大光頭興奮地說道。
“硬點子,很難對付嗎?”張?zhí)熨n一笑,說道:“你們別急著行動,等我到了再說。”
現(xiàn)在,張?zhí)熨n打算把自己的鬼童子湊齊了,否則終究力量有限。不過張?zhí)熨n也知道,自己目前的修爲(wèi),最多隻能控制四五個鬼童子。再多了,也未必可以隨心所欲。
長話短說。
一眨眼到了下午,張?zhí)熨n帶著素素,和大光頭彭曉森見了面。
見面的地方,是當(dāng)?shù)氐拿剑丬健?
見到張?zhí)熨n和素素,大光頭有些吃驚,問道:“大真人,夫人和月蓮大主管,怎麼沒來?”
感情張?zhí)熨n送金思羽回山的事,大光頭還不知道。
“她們回山了,不參加西行計劃。”張?zhí)熨n淡淡地說著,又問道:“你們遇到什麼硬點子了?說說。”
大光頭立刻來了精神,說道:“是一個超級恐怖的老鬼,約莫上千年的道行,是個書生模樣的,手拿竹扇,揮動起來寒氣森森,會把人凍住。”
千年老鬼,這都鬼仙了啊。
張?zhí)熨n看著大光頭,問道:“你沒吹牛吧?”
“沒有,我們昨晚在山上遇見他了,和老彭一起,跟他大戰(zhàn)了三百回合。”大光頭說道。
“你能在一個千年老鬼的手下,走了三百回合,還不分勝負(fù),真的是長進(jìn)了。”張?zhí)熨n冷笑,瞪眼道:“鬼才信你!”
彭曉森上前,訕笑道:“大真人別聽他胡扯,其實昨晚上,我們是被趕走的……那個老鬼確實厲害,幾次三番戲弄我們,我們基本上沒有還手之力。我們用了逐鬼丹,可惜打空了。”
張?zhí)熨n有些動心了,問道:“他沒有殺死你們,還算不錯。也罷,到了晚上,我去會會他。”
要發(fā)展自己的鬼童子,也是有講究的。首先這個童子的身上,不能有血債。如果一個作惡多端的老鬼,即使主動投靠,張?zhí)熨n也不能收留的。
而現(xiàn)在的這個老鬼,昨晚對大光頭和彭曉森手下留情,似乎符合要求。
大光頭大喜,說道:“好,我們吃了晚飯就去。”
“不用,你這就帶我過去,到了地方,跟我說一下就行,然後你們離開,我來看看他的神通。”張?zhí)熨n說道。
大光頭和彭曉森對視一眼,只好答應(yīng),帶著張?zhí)熨n和素素上山。
香茗山不高,也不廣大,南北逶迤,約二十多裡。山峰也不多,三五座而已。
大光頭說的地方,在二茗峰附近,屬於半山腰的位置。
來到二茗峰的山腰,已經(jīng)快要黃昏了。
張?zhí)熨n看了看四周,點頭道:“這裡也是個好地方,很幽靜。行了,你們給我拾點乾柴,然後回去吧,我留在這裡就好了。”
大光頭和彭曉森不敢違抗,在附近找了一些乾柴過來,留下一些乾糧和飲用水,然後轉(zhuǎn)身下山。
天色將黑,張?zhí)熨n生起一堆篝火,就在火堆邊打坐養(yǎng)神。
昨夜裡沒睡,好在上午的時候,在車上瞇了一會兒,所以也不是太困。
素素和張?zhí)熨n對面而坐,隔著火堆,也打坐運(yùn)功。
漸漸地夜深了,四周依舊鴉雀無聲,只有偶爾的風(fēng)聲吹過。那個老鬼,居然沒有出現(xiàn)!
整整一夜過去,山腰上一點點動靜都沒有。
天亮?xí)r分,素素首先睜開眼來,說道:“表哥,天亮了,我去山下給你準(zhǔn)備早飯。”
“不用了,這裡有乾糧,我隨便吃一點就行。”張?zhí)熨n也站起來,活動著手腳,一邊環(huán)視四周,說道:“奇怪了,那個東西,昨夜裡居然沒出來。”
素素卻一笑,說道:“他來過,但是隻在遠(yuǎn)方偷看,沒敢現(xiàn)身。大概他知道表哥不好惹,所以先觀察一下。”
“他來過?”張?zhí)熨n扭頭打量,卻實在找不到痕跡。
“是的,我能感覺到。有一道冷風(fēng),一直在我們的外圍遊走,想必就是那個東西。這地方,應(yīng)該是他的修煉之地,只要我們不走,他一定會出來的。”素素說道。
張?zhí)熨n點點頭:“好,我們繼續(xù)駐守,等他現(xiàn)身爲(wèi)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