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安靜。
四個鬼差互相對視,然後,還是黑無常開了口,說道:“大真人有所不知,神農(nóng)架一帶的神蹟聖地,是的確存在的。”
“哦,果然有這個所謂的神蹟聖地?和炎帝有關(guān)的?”張?zhí)熨n皺眉。
神農(nóng)氏,也就是炎帝,華夏人被稱爲(wèi)炎黃子孫,指的就是黃帝和炎帝的傳人。
黑無常點點頭,說道:“是的,這個情況,我們也是剛剛纔知道……王朝兄弟回去說起這件事,第五獄包閻羅,親自來到第一獄,找秦廣王陛下查證此事。據(jù)查,神農(nóng)架一帶,是炎帝飛昇之所,萬古聖地,一切幽冥之事,不得沾染。所以,對於冥界來說,這一塊就是禁地,嚴(yán)禁踏足。”
“一切幽冥之事,不得沾染……可是,裡面的那些老鬼,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不是鬼?”張?zhí)熨n呵呵冷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黑無常搖搖頭,說道:“因爲(wèi)一直以來,冥界都沒有踏足過這一片禁地,所以,對裡面的情況,也不是很瞭解。但是,根據(jù)秦廣王陛下的推測,這裡面,一定有當(dāng)時炎帝留下的護衛(wèi)。這些護衛(wèi)和護衛(wèi)的後人,死了以後,魂魄一直留在這裡,形成了一股勢力。現(xiàn)在,大真人和這股勢力較量,我們不能插手,主要有兩個難處。”
“願聞其詳。”張?zhí)熨n說道。
“第一,這裡是聖人飛昇之所,我們只有敬重,不敢冒犯;第二,這裡的禁制,想必來自於炎帝的親手佈置,裡面比如有威力強大的法器或者古陣法。即使我們想幫助大真人,也進不去。”黑無常說道。
素素面露警惕之色,問道:“你們不會反過來,幫助這裡面的老鬼吧?”
這黑無常越說越不對,素素有些擔(dān)心了。
黑無常一笑,說道:“秦廣王陛下的意思,是兩不相幫。雖然這裡是聖人神蹟所在,但是和我們冥界,也從無交流來往。即使這邊要求我們幫忙,我們也不會答應(yīng)的。就是對於大真人,我們很愧疚,因爲(wèi)同樣不能幫忙。”
張?zhí)熨n鬆了一口氣,笑道:“你們可以做壁上觀,只要不幫倒忙就行。”
冥界保持中立,自己還有希望;如果冥界也反對自己,那麼真的是舉步維艱了。
“那好,大真人多多保重,我們這就告辭。”黑白無常和王朝馬漢如釋重負(fù),立刻站起來,抱拳告退。
“幾位辛苦了,後會有期。”張?zhí)熨n送行。
唰地一下,黑白無常和王朝馬漢,帶著冥界的鬼差,頃刻間飄遠(yuǎn)了。那急匆匆的樣子,就像趕著回去給秦廣王奔喪一樣。
素素緊鎖眉頭,說道:“表哥,眼前的情況又複雜了。神農(nóng)架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讓冥界都嚇成這樣?”
“還能是什麼情況,神蹟聖地唄。”張?zhí)熨n苦笑,說道:“如果情況不復(fù)雜,估計我?guī)煾府?dāng)時也就解決了,那個……鬼麪人,也不會在這裡入魔。現(xiàn)在冥界兩不相幫,對我也沒有損失,我原本就沒打算讓冥界幫忙。”
“冥界坐山觀虎鬥,估計也沒安好心。不過,表哥可以憑藉龍虎山的號召力,邀請?zhí)煜碌篱T的人,來一起攻打神農(nóng)架的鬼窩。這裡的禁制,攔得住冥界老鬼,卻攔不住道門弟子。”素素說道。
張?zhí)熨n卻搖搖頭,說道:“這裡牽涉到我的家事,我不想邀請其他人蔘與。再說了,天下道門之中,高人也有限。請他們過來,徒增傷亡。”
“那我們要怎麼辦?”素素問道。
“退出神農(nóng)架。”張?zhí)熨n說道。
“退出?”素素有些吃驚,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張?zhí)熨n的決定。
張?zhí)熨n點點頭,說道:“是的,退出。等我們提升提升,再來鬥一鬥這裡的鬼王。現(xiàn)在我才知道,爲(wèi)什麼只有得到天師令,纔可以進攻神農(nóng)架的原因了。天師令可以遠(yuǎn)攻,威力巨大,大約只有天師令,纔可以對付這裡的禁制。”
素素也是同意退出的,立刻點頭:“好,我們先退。”
兩人也不遲疑,立刻動身。
還是素素髮力,帶著張?zhí)熨n飛奔,三個鬼童子在身後保護。
好在撤退的時候,沒有遇到追擊和阻攔。下半夜,張?zhí)熨n和素素又回到了神農(nóng)架林區(qū)的西北邊緣處,回到了鍾陽和阿嬌的墳前。
退出神農(nóng)架腹地,素素這才鬆了一口氣,和張?zhí)熨n各自休息。
連日的大雪,終於消停了。
張?zhí)熨n休息了兩天,屁股上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行動無礙。
素素經(jīng)過兩天的修養(yǎng),也更加明豔動人。就連火狐貍,也變得愈發(fā)皮毛鮮亮,精神抖擻。
“表哥,接下來怎麼辦?不能一直住在這裡吧?”素素問道。
“再找一個鬼童子,先把五鬼童子湊齊再說。”張?zhí)熨n說道。
雖然五鬼童子無法帶進神農(nóng)架的那一片山谷裡,但是在外圍的時候,可以給自己很大幫助。指望冥界是不行了,只有加強自己這邊的力量。
三個鬼童子被召喚出來,領(lǐng)命而去,繼續(xù)尋找鬼童子的合適對象。
當(dāng)天半夜,張?zhí)熨n正在帳篷裡睡覺,田曉荷回來了,說道:“大真人,我們看到了鍾陽的魂魄!”
“什麼,鍾陽的魂魄?”張?zhí)熨n吃了一驚,起身問道:“在哪裡,有沒有留下來?!”
田曉荷搖搖頭,手指正北:“沒有留住他……他的速度很快,從我們的身邊一閃而過,向北去了……”
“這不可能啊,一個新死之鬼,怎麼可能速度很快,連你們都追不上?”張?zhí)熨n皺眉。
“的確是這樣,龔自貴和高一西,都看見了。我們?nèi)齻€,不可能全部看錯的。”田曉荷說道。
張?zhí)熨n想了想,問道:“那麼……鍾陽看見你們沒有?”
“好像他也看見了我們,還對著我們咧嘴一笑……”田曉荷說道。
“他的魂魄,現(xiàn)在是什麼樣子?”張?zhí)熨n又問。
“他還是那個樣子,就是……穿著不一樣,穿著一個大紅色的大氅,頭上戴著高帽子。”田曉荷思索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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