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小心的注意著外面的動靜。可四周突然靜的可怕,我不敢輕舉妄動,慢慢地向門外走去。
奇怪的是門外連個鬼影都沒有,難道是我太緊張產生的錯覺?可是悠悠去哪了?我一陣心慌,害怕再出現什么邪性的事,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我快步走在二樓的緩臺上,四周一片漆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只聽見呼的一聲,一根鐵管子忽然朝我的腦袋砸來。我驚慌的一閃,一腳踩空,順著樓梯就滾了下去。
一陣劇烈的疼痛,我渾身像是要散架了一般,沒有一處不疼。還好樓梯不算長,我又沒有摔倒腦袋,這才沒有昏迷。借著微弱的月光,我看見一個人影拖著一根鐵管子正像我走來。那根鐵管子不斷摩擦著樓梯發出令人心慌的聲音。
這個黑影戴著一個白色的面具,看不見他的真面目。我在心里猜想著,他是悠悠?還是跟蹤我的人?
這個人向我走過來,我感覺到似乎是死神在向我逼近。我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他見我還有力氣起來,忽然飛快的向我奔來。我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惶恐,起身就向外面跑去。我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就只有我和那個人的腳步聲,他一直緊緊跟在我身后。
我剛剛摔得太狠,現在又拼命跑起來,渾身肌肉都撕裂了一般的疼。可是我不能停下,看來李宏說的沒錯,還真有人要殺我。早知道這樣,姜胖子就算給我100萬我也不回來這鬼地方。我打定主意,這次能活著回村里,一定不再出來趟這渾水。
如果在李宏家那個狹小的空間,我可能逃無可逃,早就被害死了。我慶幸自己信了李宏的話。我在一片胡同里七拐八拐,終于聽不見身后的腳步聲了。
我害怕的忍著疼痛在胡同中走了很久才繞出來。我仔細回想著,這個人肯定是在李宏家的時候就盯上我了。這時候他一定想不到我還會再回李宏家,這叫燈下黑。
打定主意,我就一路小跑趕向李宏家。我心里琢磨著,消失掉的悠悠難不成是被這個面具人害死了?還是說悠悠就是這個要殺我的人?可是李宏說悠悠能救我命的人,這就自相矛盾了。還有悠悠跟我說的話,李宏難道真的有家室,還對悠悠背信棄義?這一切頭緒都理不清。
不知不覺我已經到了李宏家,小心翼翼地上樓,用李宏他爸給我的鑰匙開了門。進去以后我飛快的將門反鎖,生怕有什么東西再猛的竄出來。
李宏已經趴在佛像前睡著了,我拖著疼痛的身體慢慢爬上了床。盡管非常疲憊,可我還是不能安心的睡著。一閉眼,腦海里全是穿著大紅裙子的悠悠那陰翳的眼神。不知不覺,在驚恐與疲倦中,我竟恍惚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老早就疼醒了,一摸脖子腦袋還在,我這才松了口氣。此時天已經大亮,我心中的恐懼去了幾分。沒過多久,姜槐就帶著一大堆早餐過來了。
看著他滿臉堆笑,我真想一巴掌糊過去,打他個滿臉開花。這兩天要不是我機靈,恐怕小命早就沒了!他說什么我都聽不進去,我就是一個勁的讓他趕緊帶我回村,還有把我那一萬塊錢給我,這可是用命換來的。
姜槐見我心意已決,怎么說都沒用,這才答應馬上送我回村。一路上姜槐問了我好多關于這兩天的事,我一句實話都沒跟他說。汽車走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回到了村里。見到了熟悉的村子,我心里才悄悄安穩了一些。
可是回到家里,又去了爺爺的店鋪,到處都尋他不見。后來在半路才碰到爺爺和一群村里的人,原來爺爺聯系他們正要去城里找我呢。
見到爺爺的一剎那,我心里的恐懼和委屈一股腦全都鉆了出來。爺爺沒打我也沒罵我,更沒責怪我為什么才回來。他只是拽著我的手,關切的問我這兩天去哪了,而我一兩句話還說不清楚。爺爺看到我身上有傷,更是陰沉著臉憤怒得上去就給了姜槐兩腳,嘴里罵到:“你個王八犢子,怎么才送我孫子回來?”
姜槐一臉慚愧地陪著笑說:“師伯,怪我沒照顧好大侄子,你罰我吧。”聽胖子這么一說,我才知道原來爺爺是他的師伯。
爺爺冷冷的說了一句先回家,胖子開著車就去飯店買酒菜去了。
回到家不一會,姜槐也帶著好酒好菜來了,爺爺生氣的問姜槐:“小王八犢子,我的紅符呢!”
我一聽,還沒等姜槐回答,就從兜里拿出來一直揣著的紅符遞給爺爺。可令我驚訝的是,這紅符竟然已經變得通體漆黑。爺爺皺著眉問我,這是遇上多少邪祟,把這保命的紅符都煞得雀黑。
爺爺對姜槐怒目而視,還想揍他。姜槐一口一個師伯叫著,聊聊賠罪,爺爺這才沒再踢他,不過看他的眼神還是那么兇惡。
我把這兩天的事都跟爺爺說了,爺爺聽的一會眉頭緊皺,一會又臉色發青,姜胖子也小心翼翼地看著爺爺的臉色。
直到我說有人要害我的事情,爺爺勃然大怒。他一巴掌排在桌子上,把酒瓶子都給震翻了。胖子見狀連忙把酒瓶子扶了起來。
爺爺說到:“這幫烏七八糟的鬼東西,我沒出手是懶得管這些破事,沒想到他們還變本加厲欺負到我孫子頭上了!”
爺爺氣的直喘粗氣,我連忙勸他別氣壞了身子,我再也不出去惹事了。可是爺爺瞇著眼睛陰沉的對著姜槐說:“我到要看看,是誰敢害我孫子。”
這眼神嚇得姜槐一哆嗦,姜槐愣了幾秒,隨后說:“你老是打算親自出手了?那……那太好了。”
姜槐雖然嘴上說著好,可我看得出,他心里卻并非那么愿意。
爺爺喝了一口酒,對姜槐說到:“胖子,你明早來這接我,我倒是要去城里看看,是哪個王八犢子在搞鬼?”
姜槐滿口答應,過一會他就說有事回城里了。我待在爺爺身邊,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可是好多疑問還沒解開,爺爺能揪出暗害我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