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睡醒之後,白色被單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形鬼影,鬼影呈黑色,雖然沒有面目但單是看著就讓人心裡不舒服。而且鬼影的嘴大大的長著,林教授那兩千五百塊錢就靜靜的躺在鬼影的嘴裡,那也是被單上唯一干淨(jìng)的地方。
我呵呵冷笑著,鬼影的出現(xiàn)說明事情跟我預(yù)料的一樣,而白小小則是完全蒙了,很顯然她沒有想到會這樣。
“這……這是什麼,你是怎麼做到的……”白小小驚道。
我聳了聳肩,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我不知道那個林教授有沒有其他偵查手段,所以沒有直接跟白小小道破這其中的奧妙,只是洗漱然後出門,我要先去找另一個人。
林教授照例每天都很早的開始動員各家各戶,雖然我纔剛起牀,但是他卻已經(jīng)在村長家的院子裡忽悠半天了。
不過我不是來找林教授的,我到村長家只是跟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後就進(jìn)屋了。林教授一直表現(xiàn)的對我頗爲(wèi)器重,所以也從來不強(qiáng)迫我給他講什麼,我不搭理他他也不搭理我。
進(jìn)屋之後,我沒有去看其他人,先去找了王樂樂。
我到王樂樂房間的時候,她著實(shí)吃了一驚。因爲(wèi)上次治傷實(shí)在是太尷尬了,她都光了,以至於我沒敢再到她的房間來,這是第一次。
“王……王續(xù),你怎麼來了?”
王樂樂的小臉兒紅撲撲的,顯然是還覺得尷尬呢。
我苦笑了一聲,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是很想來這裡見她,這感覺對我來說都有些羞恥了。
“那個……樂樂,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就像你之前對龍虎山的道長做的一樣……”
要說王樂樂最擅長的事情,除了胡攪蠻纏,貌美如花之外,那就要數(shù)下泄藥了。上一次給張林峰和張大龍下瀉藥,足足讓這兩位龍虎山的道長拉了兩天,手段之殘忍簡直喪心病狂。
而這一次,我已經(jīng)研究出了林教授錢的秘密,這個秘密我是打定了要跟沙娜分享的,而沙娜把護(hù)身符
給了我,這兩天一定都沒有睡好,肯定會被林教授懷疑的,會不會被監(jiān)管起來都不好說,所以想跟她好好說說話就得靠王樂樂了。
我拜託王樂樂幫我把林教授、老三、老四和老五都下上瀉藥,讓他們拉得跟張林峰一樣,唯獨(dú)要留下沙娜。我這話剛說完王樂樂就皺起眉頭了,她狐疑的看著我,好像在問我是不是看上沙娜了。
對此我只有苦笑,只能跟王樂樂解釋了半天,最終說:
“……考古隊有問題?!?
雖然只是簡單的解釋,但是王樂樂一直都是信我的,她堅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後就去翻瀉藥了,我看到了一大包。
當(dāng)天吃午飯的時候,王樂樂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大家吃得都很進(jìn)行。我有點(diǎn)懵逼,這藥究竟下在了哪個菜裡,我們不會也中招吧。
我找了一個空隙,悄悄問王樂樂哪個菜不能吃,她卻告訴我都能吃,但我還是膽戰(zhàn)心驚的吃完了這頓飯。
不出所料的是,吃完飯之後,林教授他們幾個果然都說肚子不舒服,然後滿村找?guī)チ?,只留下我、沙娜和王樂樂他們?
沙娜有些疑惑,不過大概也知道是下了瀉藥之類的,她問道:
“樂樂,你……把瀉藥下在哪了?我怎麼完全沒有察覺?”
我哈哈大笑道:
“樂樂可是下瀉藥的行家了,別說你們這位林教授,就算是龍虎山的所謂精英,哼哼……”
到最後,還是王樂樂自己揭開了謎底,她把我們帶到飯鍋旁邊,我們這纔算是明白了。原來王樂樂總共蒸了兩鍋飯,一鍋下了料,另一鍋沒有……
正常吃飯的人,誰會去注意到底蒸了幾鍋飯呢?
沙娜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說:
“王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沒跟她廢話,直接拉起來就跑,沙娜身體都僵硬了,但還是被我硬給拉回家去了。
回家的時候,我媽正在家門口呢,看到我拉了沙娜回來,樂顛顛的說:
“我兒子就是有本事,上次那個叫清雪吧,這才幾天啊就又拐了一個回來,看來我就快抱孫子了!”
然而,那只是她老人家一個美夢罷了。
我把沙娜帶到我房間,給她指了白牀單上的鬼影道:
“沙娜,你看這個,這就是林教授耍的把戲了。”
沙娜看了半天,皺緊了眉頭,顯然這是她沒有見過的。
“我之前……倒是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不過我也沒用過白牀單,也沒把信封特意拆開過……”
我嘿嘿一笑,白色在修法的體系中代表著純潔,而不拆開信封,信封上的符咒會隱匿掉這錢上的氣息,自然也就不會出現(xiàn)黑影了。
“這些錢,應(yīng)該算是壓口錢吧……不過這麼多年,我也是頭一次見到用人民幣壓口的,也不知道那個林教授是怎麼做到的。
古人死了都會在嘴裡含一粒寶珠或者一粒銅錢,據(jù)說有平息死者怨氣並且買通鬼差的功效,具體爲(wèi)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人口中的這枚銅錢卻能寄託死者的執(zhí)念,這東西無形無相,但卻能讓人精神萎靡,這也就是林教授耍的手段了?!?
其實(shí)真的很簡單,林教授不過是發(fā)了點(diǎn)死人的壓口錢而已,頂多讓人睡不好做點(diǎn)噩夢,是我們想得複雜了。
沙娜聽我解釋了一大堆,總算是懂了,喃喃道:
“難怪他要那些人的屍體……”
不過這只是她的喃喃自語,沒有跟我解釋的意思。
我們倆都沉默了一會,最後沙娜問我說:
“王先生,那你有沒有辦法,能解除這壓口錢的危害,或者是其他事呢?”
我嘿嘿一笑道:
“這麼問,說明沙娜小姐還不知道我的本事!找不出原因的事情我不敢打包票,但是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緣由,那就沒有我解決不了的,這個你儘管放心!”
雖然壓口錢確實(shí)很折磨人,但也不是不能解決的,尤其是對我來說,收拾它實(shí)在是太容易了,因爲(wèi)我可是有那一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