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我有辦法的,不過現(xiàn)在我太累了,一路坐你的拖拉機過來,我屁股都要顛碎了,所以能讓我休息一會再想辦法嗎,高大哥……”
在我直言不諱之後,高德柱終於明白了我的心意,很不好意思的退到一邊去了,給我留了充分的時間休息。我呼了一聲,望著天,開始思考鬼瞪眼的問題怎麼解決了。
“清雪道友,你們龍虎山應該有很多典籍吧,關於這個鬼瞪眼是怎麼記載的,一般要怎麼處理?”
鬼瞪眼,乃是怨氣濃重到一定程度之後纔有的現(xiàn)象,絕不可以隨隨便便處理,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聽一聽龍虎山的經驗還是有好處的。
張清雪想了想,然後跟我說道:
“這個……我們龍虎山主要是精於符籙,所以這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我看過一本龍虎山的古書,上面就記載了這個鬼瞪眼的現(xiàn)象,說是鬼魂蒙受了莫大冤屈才會如此。
解決那一欄上,只有六個字——自作孽,不可活?!?
對於龍虎山古書上的話,我撇撇嘴不屑一顧。好一個自作孽不可活,就算鬼魂蒙受了莫大的冤屈,那也是鬼魂生前的事了,他的仇人自有陽間律法來懲罰。就算陽間律法懲罰不了,也有因果業(yè)報來懲罰,用不著鬼魂動手。
我估計龍虎山寫古書的那位祖師,就是道行不過關,壓根想不到解決鬼瞪眼的方法,也管不了這裡面的事情,所以乾脆就來了一個自作孽不可活,把自己給擇出來了。
而我,自然是不能幹這麼沒節(jié)操的事了。而且我心裡也有了些較勁的想法,既然龍虎山的前輩不能解決這鬼瞪眼的問題,那我就偏要解決給張清雪看,讓她看看是術士的法術強,還是龍虎山的傳承厲害。
在老周的筆記中,肯定是有破解鬼瞪眼的法術的,但是我才接手沒幾年時間,所以沒有琢磨透,就算有這樣的術法我也忘了。
不過不要緊,術法這東西,就是一竅通百竅通,招無定式法無定法,只要我用心琢磨,就能想出
屬於我的術法。
我想了一會兒,微微一笑,算是想到了一個可用的術法,就把高德柱又叫過來了說:
“走吧,去讓你弟弟閉上眼睛?!?
高德柱連忙跟我進去了,這一次老燒屍工不肯幫忙了,估計他也是聽說過這鬼瞪眼。不過我還是硬生生的讓高德柱把老燒屍工給請來了,如果這個術法成功了,那以後火葬場也能少出點怪事。
屍體躺下之後,眼睛又瞪起來了,所有人都直發(fā)毛。但是我不爲所動,嘿嘿一笑,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符咒。
這張不是煉鬼符,煉鬼符雖然神奇,但也不是什麼都能解決的,在這件事情上……它並不好用。
我拿出的,是一張專門用來引陰火的引火符。
我晃了晃符咒,陰火燒了起來,我把陰火符放在了屍體的雙眼上。
只見嗤嗤的聲音,像天然氣冒出來一樣,然後陰火就熊熊燃燒了起來,足足燒了有三尺多高。屍體的兩個眼睛,就像兩個大功率的打火機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驚訝的是張清雪。
很顯然,張清雪從來沒見過這種法術,在龍虎山也沒有這樣的手段。畢竟龍虎山是名門正派,又是以符籙起家,無論什麼法術,那肯定是能用符籙就用符籙,怎麼會明目張膽的把陰火給祭起來呢。
我嘿嘿一笑,跟張清雪說道:
“這其實不是什麼發(fā)書,就是一個……小把戲。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尤其是這鬼瞪眼屍體的眼睛,死者的怨氣都是從這出來的。
這陰火是什麼,就是那些邪祟之氣的一種具象化,我把屍體的眼睛用陰火燒這麼一下,那可不是把怨氣都點著了嗎。
估計燒上一會,那些浮在外面的怨氣就都泄了……”
張清雪畢竟是龍虎山的精英,我解釋了一會,她也就明白了。不過明白歸明白,張清雪還是皺著眉頭說:
“可是……你這樣只能降低屍體的怨氣,治標不治本啊……就算怨氣不那麼多了,
但該瞪眼它還是瞪眼,要火化還是要先讓屍體閉上眼睛……”
正如張清雪所說,燒了一會兒,陰火符也就燃燒殆盡了,陰火也熄滅了,可是屍體的眼睛還是瞪著,只是裡面的兇光不再那麼盛了而已。
不過只要瞪著眼睛,那就都一樣,並沒有太大的區(qū)別,終究還是要屍體閉眼才能火化的。
我笑了笑,拿出一個打火機來,趁著所有人都沒注意,對著屍體的眼睛就燒了下去。
“別動我弟!”
“眼睛燒不得!”
高德柱跟老燒屍工都大喊著,很顯然,屍體是不容褻瀆的,但是我就燒了。
在我燒眼睛的時候,老燒屍工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嘆氣說:
“哎呀!你怎麼就這麼橫呢,這屍體眼睛是隨便燒的嗎!怨氣太重,會找上你的,這……這還特麼不如直接火化了呢,這樣哪裡算閉眼睛……誒?”
是的,老燒屍工還在說我不該燒屍體眼睛,但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直接讓他傻眼了。
屍體的眼睛安然無恙,眼皮鼓鼓的,很顯然是沒有受傷。但是屍體的眼睛,卻踏踏實實的閉上了,並不是用膠水粘的,而是真的閉上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老燒屍工激動的問道。
我笑了笑,跟他說:
“具體的原理就不說了,太複雜也沒什麼用。以後有這種眼睛閉不上的,你就用骨灰合著柴火點火,在眼睛上燒上一會兒,這是陰火你們火葬場的應該都懂……
燒過陰火之後,再用打火機把屍體的睫毛燎了,然後就沒事了。”
我這麼一提示,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不是什麼也就沒燒,而是用打火機把屍體的睫毛給燒了。沒有睫毛的屍體,就這樣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張清雪來到我身邊,揪了揪我的袖子說:
“王續(xù)道友,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也不懂了?”
我呵呵笑了笑,告訴她:
“回去路上,跟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