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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兩人就要被抓住了,這個時候突然小巷子處走出了位身穿明紅色紗裙的女子。
女子的頭上戴著禮帽,一身盛裝就像是要去赴一場舞會。
女子表情不耐,她的身邊還跟著一位身穿玄白色長袍的小女孩。“最討厭連孩子都不放過的僵尸了。”
銀鈴般的笑聲讓原本在桀桀怪笑的男子脊背發(fā)涼。他們很是惶恐,原本就僵硬的身子更是發(fā)出咔嚓咔嚓的響聲。
原來這兩個怪人是僵尸啊。重明終于是明白了為什么那兩個男子看起來如此詭異,原來是僵尸。
“垃圾就應(yīng)該要及時清除啊。”女子走到了重明面前,對著重明道:“你說是嗎?”
“上天有好生之德。”重明本來是想點頭稱是,一想起師父的教誨趕忙改了口。
“這么說已經(jīng)死去的就不在上天庇佑之內(nèi)了啊。”女人點了點頭,很是贊同重明的話,她喚著玄白色長袍的小女孩:“小玲。”
“是,葉姐姐。”小玲的眸光透著淡淡的寒意,從她的手上發(fā)出了一束光亮,就在剎那之間,原本還在強撐著兩個僵尸突然就化為一堆粉末。
重明見到如此情景,頓時瞠目結(jié)舌,道:“你們,你們,小妮,我們快走。”這兩人身上流露著令他不安的氣息,心里面有一道聲音在跟他說要離這兩個女人遠遠的。
“等等。”小妮拉住了重明。
小玲長長的白色袍子拖曳在地,她走到小妮面前道:“是你在召喚我嗎?”
“對。”小妮急急應(yīng)了聲,滿臉希冀。
“如此,客人,請隨小玲來。”小玲對著小妮和重明淡淡道。
“小妮,你在做什么?不要去。”重明總是覺得眼前這兩位帶給他強烈危機感,這兩位想對小玲做什么?
“重明哥哥,我只有這個辦法了,我一定要去。”小妮十分堅決,對著重明道。
小玲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紅漆大門。
“機會可只有一次,小和尚,你要不要典當什么?”葉姬嘴角向上勾起,對著重明道。
“典當?”重明直覺不能答應(yīng)這個女人的任何要求,但是,他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
就在重明發(fā)愣的時候,小玲已經(jīng)帶著他們走進了玄當之中。
“歡迎光臨玄當。尊貴的客人,你是要典當什么?是你的金銀珠寶,房屋地契?還是——”面前獨眼男人穿著詭異,手上算盤打得飛快。他的面前似乎是坐著一個人,為什么說是似乎,因為,重明根本就看不見坐在椅子上客人的樣貌。只是隱隱的一個輪廓罷了。
“為了保護客人的**,來這里的客人都是看不見樣貌的。”
葉姬心情不錯,對著重明解釋道。
“哦,這樣啊。”重明突然覺得這玄當是十分神秘的。
“好了,你不能再往前走了。”葉姬阻止了重明要跟著小妮進入了玄當貴賓室。
重明見下小玲離開了他的視線,心里更是不安了。
玄當貴賓室——
小妮很是著急,道:“我希望用我所有能典當?shù)囊磺校瑏頁Q回我的父母。”
“抱歉,客人,交易是對等的,你只能選擇其中一個人。”
小妮聞言十分傷心,這么說她根本就不能救回他的父母。
“只能選擇其中一個。”小玲的眸光清冷,盯著小妮緩聲道。“如果你選擇你的母親,你的父親就永遠是一具僵尸了。至于典當?shù)奈锛驗槟闶且纫粋€變成僵尸之物的死靈,那么你愿意讓你死后的靈魂回歸到玄當之中嗎?”
“死后的靈魂。我愿意。”小妮聞言急急應(yīng)道。
“好,那么你是決定是要救哪一個死靈?”小玲問道。
“我要救,我要救——”小妮的眼前閃過了他的父母和她的弟弟,她想起了父親對她的厭棄,母親為了她而死去,就是為了讓她不成為蝠尸。可是,她的母親深愛著他的父親,那么她該怎么辦?小妮此時的思維竟是有著超乎年齡的成熟。
“我要救我的母親。”小妮咬了咬牙,堅定道。
“客人,這是你的契約,若是沒有什么疑異,請簽字。”小玲對著小妮道。
韓云妮。小妮的簽名歪歪扭扭的印在了空白的契約紙上。
小妮簽完了名字之后,突然就和重明出現(xiàn)在剛剛他們進入玄當之前的地方。
“你典當了什么?”重明突然之間覺得十分不安。
“沒什么啊,這是我的當票。”小妮的手上多了一張繪著蘭草的淡黃色宣紙。
“剛剛的那個玄當我覺得好奇怪,總感覺一股邪氣撲面。小妮,你有沒有這個感覺啊?”重明說著剛剛的感受。
“重明哥哥,我們快點回我家吧,我想我媽媽應(yīng)該是在家里等我。”小妮十分歡喜,邁著小步子跑在重明的前面。
重明一聽,更是疑惑,忙喚道:“小妮,你等等我。”
小妮回到了破屋之中,她四處尋找她母親的身影,可是,里里外外找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她母親。
小妮坐在了大門前傷心地哭了起來。
隨后而來的重明見到小妮如此傷心,便問道:“小妮,你這是怎么了啊?怎么從那什么玄當出來之后——”
“我沒事,重明哥哥。”小妮擦了擦眼淚,可是,她還是阻止不了這一切,想到這里,小妮的眼淚洶涌而出。
“你別哭啊。”重明努力安慰著小妮。
就在這時,一聲女聲響起,道:“小妮,你怎么了?怎么坐在了門前哭呢?”
小妮抬起頭來,見到了自己的母親,悲喜交加,哭得越發(fā)傷心了。她抱住眼前的女人道:“媽媽,媽媽,你終于是回來了。”
身穿著血衣的女人聽到小妮如此喚著她,突然之間,表情僵硬,道:“小妮,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的爸爸呢,你的弟弟呢?”
“爸爸,弟弟。”小妮突然發(fā)現(xiàn)她無法面對她的媽媽,似乎沒能夠保住她的爸爸和弟弟都是她的錯。
“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感覺我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場噩夢,在夢里,我變成了僵尸——”女人惶恐無依,聲音尖銳。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