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今天那個晨練老頭的眼神就越覺的可怕,那個老頭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放在我的身上,就好像看不到我身旁有個人一樣。
我又仔細想了想那個妹子的模樣,可無論我怎麼努力的回想,那個妹子的容顏就好像從我的記憶中消失了一樣,我怎麼都想不起來!
怎麼會這樣!活生生的一個人,不久前才見過,怎麼就忘了她的樣子呢。
我趕緊去找了老神棍,這老傢伙現在一天到晚就是在找卦‘門’遺蹟的線索,連我都不理了。我去把今早上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這老傢伙一點都不驚訝。
“正常,你遇到念靈了。”
“啥叫念靈?”我不解。
“就是生前有心願沒完成,死後一直徘徊在陽世不去投胎。”
“不會又跟怨鬼一樣吧?”一想到怨鬼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不會,念靈跟怨鬼不一樣,念靈只是心有遺憾,不願投胎而已,甚至念靈自身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死了沒有,一直在那個地方徘徊。”
“是這樣啊。”我點了點頭,那個妹子確實是一直在一個地方一直徘徊。
“那你不得去看看怎麼個情況啊?”我跟老神棍說道。
老神棍看都沒看到我,不耐煩的跟我說道,“去去去,我老人家忙著呢,念靈這種小事情你自己解決就行了啊,你就算不管這事,念靈也不會纏上你。”
“你麻痹!”
見老神棍不理我,我罵了他兩句就走了。按他說的,反正念靈也不會纏上我,更不會害人,那我就當多了個陪我跑步的人得了,還是個漂亮妹子,嘿嘿嘿。
回去以後我想了想,本來是想做畢業設計的,但是那個念靈的事情一直在我腦海中繚繞。老神棍要是不幫我的話,我只能自己去查探個究竟。
“是不是要找些人手來幫我。”我這麼一想,心裡就難過的不行,尼瑪老神棍在忙,小蘿莉又不在,現在就剩我一個孤家寡人了。
算了,我自己去。
我收拾了一下,然後向著我經常跑步的那條公路而去,我記得那個妹子每次都是從一個路口拐上去,我以前也沒去過那地方,不知道是個什麼地方。不過直覺告訴我,那地方肯定能找到一些什麼線索,不如去看看。
我順著公路一直往前走,很快就到了那個妹子經常離開的路口。我沿著路口拐上去,走了不多會,發現前方是一個居民小區,小區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這小區不會是個鬼地吧?
經歷過柳家村事件後,我對這種地方非常的敏感,指不定就去了什麼鬼地方,那真是要命呢。
轉了一圈後什麼都沒發現,我就先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早起來就跑步去了,在相同的地方,我又見到那個妹子了。
說實話,我看到她的第一時間心裡還是很害怕的,不過老神棍都說了念靈是不會害人的,我也就放心了。
至於爲什麼我可以看到她,而別人看不到,可能是因爲我是‘陰’陽命格的人吧。當初老神棍都感受不到的陽氣,我卻能感應到,足以看出我跟常人的不同。
跟妹子聊了幾次也漸漸熟了起來,我從她口中知道了她的名字,叫何思雨。她說她每天早上都會來這裡跑步,她家就在小區那裡住。
看她的樣子,好像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我十分的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執念讓她一直在這裡待著,多少天如一日從來都沒有斷絕。
我暗暗記下了她的名字,打算去那個小區看看,說不定有人認識她。
等何思雨離開了以後,我先回了宿舍,等到下午的時候,我又去了那個小區。我在小區裡轉了轉,發現一個老頭正提著鳥籠在小區的‘花’園裡悠閒的散步。我走過去跟老頭先套了個近乎,隨便聊了聊,然後假裝不經意間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老大爺,你知道何思雨麼?”
老頭聽我這話,面‘色’變了變,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你說的是何家那個小姑娘吧,哎,‘挺’好的一姑娘,怎麼就想不開,說自殺就自殺了。”
“自殺了?”我心裡震驚不已。
“可不是,她把整整一瓶安眠‘藥’都吃下去了,發現她的時候,已經救不活了。”
“那爲什麼自殺啊?”我好奇道。
“爲情唄。這事說來也是孽緣啊,她跟一個男的愛的火熱,但男方家裡不同意二人在一塊,結果倆人一起殉情。男的是救過來了,可‘女’娃……,哎。”
臥槽,還有這種事,尼瑪,演電影呢?
“那個男也是咱們這小區的?”我開口問道。
“就旁邊那大學的學生。”
我一聽,旁邊大學,那不是我們學校?等等!這事我好像聽陳浩跟我說過啊,我隱約記得他跟我說過這麼一件事,說什麼學校一男的喝安眠‘藥’自殺。不過當時我心思都放在小蘿莉身上,完全沒注意。今天這老大爺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老大爺,那你知道那個男的叫啥不?”
“好像叫賈什麼,哎呀,這人老了,記‘性’就不行了,一個名字都想不起了,反正是姓賈。”
雖然老大爺記不起那個男的叫什麼,不過這事學校肯定好些人都知道,只要問問那個喝安眠‘藥’的男的是不是姓賈就行了。
“謝謝大爺啊。”
我跟老大爺打了個招呼後就向著宿舍趕去,一進宿舍‘門’,發現陳浩正在那裡打遊戲,這傢伙,昨天還裝比的呢,今天就原形畢‘露’了。
“浩子,浩子,別玩了,我問你個事。”我過去把陳浩頭上戴的耳機給摘了下來。
“你大爺啊,打團呢,哎喲臥槽,團滅了!”
陳浩看著我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我也理解,他沒打死我說明我倆是真愛。
“什麼事,趕緊說。”陳浩不耐煩的說道。
“對了,你前一陣跟我說的那個咱們學校自殺的那個事情你還記得不?”
“啥自殺的事情啊?”陳浩看著我。
“就那個,你說喝安眠‘藥’自殺的事情,男的。”
我這麼一說,陳浩終於是想起來了,“你說這個啊,我當時不是給你說過了麼?”
“哎呀,我上次沒仔細聽,你再說說。”
聽陳浩說了一下,我就明白了個大概,那個男的叫賈誠,是我們學校大四建築系的學生,因爲家人不同意和一個‘女’孩相戀,結果就殉情,不過後來救過來了,但那個‘女’的就沒那麼幸運,因搶救無效死亡。
我聽的心裡是一陣無語,現在的人怎麼這麼瘋狂的,家裡人不同意直接殉情,太嚇人了吧。
下午的時候,我去了一趟學校,想找一下賈誠問一下情況,不過學校這麼大,找個人太麻煩。這個時候我就非常懷念小蘿莉了,要是她在的話,分分鐘就能搞定這個。
問了好幾個人,總算是找到了賈誠的行蹤,他舍友告訴我說他在教室自習。尼瑪,還是個好學生,下午就跑去自習。
我要到了賈誠自習的地址就跑去找他,我進了八號教學樓直往307走,路上我纔想起來,我踏馬不認識賈誠啊,連他長啥樣都不知道。
算了,等去了自習室喊一聲就好了。
我到了八教307教室‘門’前,探頭往裡面看了看,這會裡面只有兩個人,想想也是,這個點誰來上自習啊。
裡面坐著一男一‘女’,倆人正在教室的角落裡*,我看了看教室,沒錯,就是307。
奇怪,307不是賈誠在上自習麼,怎麼是一對情侶,難道這就是賈誠?不會吧,不是他‘女’友自殺不久麼,咋就這會就跟別人*呢?
“請問,賈誠在麼?”
我進去向教室裡的兩人問了一下,然後那個男的一愣,點了點頭。
“我就是,怎麼了?”
“哦。”
一聽這人是賈誠,我頓時感覺到了不太對勁的地方,本來想問他一下何思雨的事情,到了嘴邊立馬改口了。
“你舍友說有事找你,託我給你帶個口信。”
“這樣啊,我知道了。”
說完我趕緊離開了307,向著樓下走去。路上的時候,我心裡一直在想,賈誠和何思雨當時不是鬧的都要殉情了麼?怎麼何思雨才死沒多久,賈誠就又找了個對象。難道是太過傷心,所以想要從過去的事情中擺脫出來?還是說另有隱情?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我去找了老神棍,將這個事情說了一下,他一聽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這事不能‘亂’來,原本是無害的念靈,如果要是知道了賈誠的事情,那股氣肯定是咽不下去的,到時候成了厲鬼可就不好玩了。”
“反正那何思雨估計也不可能知道這事了,我要不說,誰知道。”
老神棍點了點頭,“也是,只要不讓何思雨知道,她就不會變成厲鬼”
“行了,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再找你。”
回去的路上,我琢磨著要不要幫何思雨一把,她現在這樣一直不肯去投胎,也不是好事,錯過了時辰可就投不到好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