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的雙眼亮起了可怕的光芒,好像她的雙眼能看穿世間萬物一般。
“雨夜,血月,天降異象!這是!天吶,有人在施展逆天禁術,在爲你改命!那是,一個死嬰!”
我聽到魅的話,頭皮發麻,她說看到了一個死嬰,那是什麼?難道是我?讓我簡直都不敢想。
“看不到,那個人籠罩在一片‘迷’霧之中,什麼都看不到。”魅的眉頭緊皺,即便她已經極力想看穿‘迷’霧,可到頭來什麼都看不到。
“只能看到一個人在對一個死嬰施展逆天禁術,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魅收回了目光,雙眼恢復了正常,但她臉上卻‘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那個人很厲害,不比巔峰之時的我要弱,他有心想要隱藏什麼秘密,根本無法看清楚。”
“那個死嬰,是我麼?”我有些害怕的問道,因爲我真怕我是個已經死掉的人。
魅轉過頭定定的看著我,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一瞬間,我如遭雷擊,整個人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這種根本難以置信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我的身上,我不敢相信我竟然是一個死嬰!可我現在卻是好好的活著,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會死了?我不是還好好的活著麼?”
魅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死嬰就是你,但那個神秘人爲你實施了逆天改命的禁術,將原本不屬於你的命格嫁接在了你身上,從而你活了下來。”
我心裡默然,我的身上懷揣著另一個人的命格,這於我來說,我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我,還是我麼?一時間,我心裡百味陳雜,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味。
“不用擔心,只要你的思想還是你,你就是你,沒人可以取代你。”
魅雖然說不用擔心,可我心裡能不擔心麼,這種事情換了誰,誰都不會當成沒事人一樣。
“有人在你身上下了賭注,等你越來越強大的時候,你就能見到那個神秘的人。可如果你死在了成爲‘陰’陽平衡師的路上,那你就是一顆無用的棋子會被掌棋的人所拋棄。”
聽到魅的話,我心裡不由得有些悲哀,我就是一顆受人掌控的棋子,而且還是那種幾乎沒什麼用的棋子,一旦失敗就會隨時被拋棄,可一旦我成功了,我就更逃不脫那個無形之中的大手的擺佈。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
魅離開了以後,我有些六神無主的癱坐在地,老神棍走過來嘆了口氣,然後把我給扶進了屋子。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我,因爲一開始他也以爲我是‘陰’陽命格,卻沒想到其中的緣由竟然如此的錯綜複雜。
我坐在‘牀’上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腦子也是一片的空白,許久之後,我突然打了個‘激’靈,想起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記得我媽跟我說過,在我剛剛出生的時候,半邊身子是冷的,半邊身子是熱的,這一變故當時把我媽給嚇壞了,以爲我生了什麼怪病。我媽帶我四處求醫,那些大醫院的老醫師檢查了我的情況後都是束手無策,還讓我媽準備後事。我媽跑了很多地方,但無人能治我,因爲他們醫不活一個必死之人。
之後,我活下來了,一直到了現在。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問過我媽我爸,但他們隻字不提,似乎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我就‘激’動了起來,我想如果要知道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爸媽應該能給我一些線索,可我小的時候也曾無意中問過,但他們卻什麼都不告訴我。也許那個時候我還太小,他們只是不想告訴我什麼。
想到這裡,我趕緊翻身坐起來,拿出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但我等了很久都是忙音,沒有人接電話。
奇怪,不可能啊,這個點,家裡人應該都在家啊,怎麼可能電話沒人接呢。沒辦法,我又撥通了我爸的手機,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讓我心頭籠上了不安。
不過很快,電話就通了,我爸帶著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兒子,怎麼了?”
聽到聲音,我才略略鬆了口氣,不知怎麼的,之前電話打不通關的時候,我心裡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慌,似乎如果電話打不通,我可能永遠都見不到我的父母了。
聽到我爸的話,我一時有些猶豫,但醞釀了一下後,我還是跟我爸問了當年的事情。
“爸,當時我出生的時候是不是好多醫院都說救不活了?”
我這話一說完,我明顯就感覺電話那頭好像沉默了下來,我只能聽到我爸的呼吸聲在耳邊輕微的回‘蕩’。
等了半晌我爸也沒有說話,我有些心急不由得輕輕說了句。
“爸?”
“嗯,我在。”依然是沉穩又低沉的話語。
“那件事?”我覺的這件事必須要‘弄’個清楚,不然的話,我晚上都睡不著覺。
“哎。”
我爸在電話那頭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又是死一般的沉默,不過這次我爸沉默了一陣後開口說了句話。
“你先回來吧。”
“現在就回去麼?”
我不由得問道,因爲學校這邊就要開始答辯了,我不知道我爸這會喊我回去是不是真的有急事,難道有的事不能在電話裡說?
“看你吧,儘快回來。”
我爸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以後,電話突然就掛掉了。電話斷掉的一瞬間我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似乎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讓我內心難安。我也顧不得學校裡是不是還有事,拿出手機就上網訂了張回去的火車票。好在這會不是週末也不是旅遊季,很快就給我出票了。
“老傢伙,我要走了。”
聽到我的話,老神棍一愣,“走?走去哪裡,難道你要去‘陰’間麼?閻王爺這麼急著召你回去啊?”
要是擱在平時我肯定會跟老神棍貧上幾句,但今天我一點興致都沒有,自從魅將我身上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告訴我了以後,我整個心都是沉沉的。再加上我爸說的莫名其妙的話,讓我心裡太不安了,哪還有興致跟老神棍瞎侃。
“我回家。”我沉聲說道。
老神棍一聽我回家,先是一愣,然後臉‘色’也是凝重了下來。
“因爲魅所說的那件事?”
我點了點頭,“是,我這一次回去就是想問個清楚,好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注意安全,有問題記得隨時聯繫我。”
老神棍也不知道說啥,只是叮囑了我幾句。
雖然這會已經是晚上了,但我是急著回家,所以也沒有打算訂第二天白天的火車票,而是買了當晚十一點的票,從老神棍家裡離開以後,我先回了一趟宿舍,把身份證銀行卡充電寶什麼的都帶上了,爲了保險起見,我把黃泥血劍也帶上了,然後跟陳浩說了聲就直接出‘門’了。
這會已經九點多了,從這裡到火車站如果坐公‘交’車的話得將近兩個小時,如果路上要是再堵個車什麼的,恐怕我就錯過當晚的車了。不得已我也割了會‘肉’,忍痛打了個車向火車站而去。
路上果然是堵車了,不過還好這司機師傅也‘挺’會開車的,專‘門’挑人行道走,也虧是這個點路上行人少,再加上沒有‘交’警,不然我和他可以一起去警察局喝茶了。等我到火車站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取了票我在候車廳等了一會就趕緊上車了。
我家在另外一個城市,從這裡坐火車要八個多小時,等到了那裡估計已經第二天早上了。爲了第二天能有點‘精’神,我上了火車就靠在椅子上瞇著眼準備睡上幾個小時。
因爲這個點上火車的人本來就少,再加上又不是旅遊季,我在的這節車廂並沒有幾個人,但偏偏我旁邊就坐了個黑衣人。
這個人什麼時候上的車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坐在我旁邊全身捂的緊緊的,頭上還套著個衣服自帶的帽子,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臉,我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真是有病。
我心裡嘀咕,這大夏天的,穿個短‘褲’短袖都熱的不行,這人穿的長‘褲’長衣還把自己給捂起來,真不怕捂出痱子來。
不過我這會也是著急回家,懶的理這個人,找了個沒人的椅子我躺下就睡著了。
睡的時候,‘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我旁邊好像有什麼動靜,我擡頭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結果眼睛一睜開就看到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衣服裡的人在我面前站著,他的頭距離我的頭不到一尺,而且他的頭套在帽子裡,我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這一變故驚的我立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我看著這個人只感覺心裡發寒,我從他身上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生人的氣息,若不是眼睛能看到,我恐怕還以爲他是空氣。
這個人就這麼半蹲著看著我,其實他的頭套在帽子裡,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臉,他是不是在看我我都不知道。
“逆天改命,‘陰’陽還魂。”
突然一句話從黑衣人身上傳了出來,我先是一愣,等再次回過神的時候,他人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