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眉頭微皺,不知道這縣官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實在不想和官府打交道。
“大人,我知你并無惡意,只是……!”賀天為難,可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縣官看出賀天為難之色,但還是沒有放棄,繼續(xù)說道:“少俠不必為難,只要你和我去趟府中,自然明白一切。”
賀天左思右想,只好無奈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在城中東街,坐落一處宅子,雖然算不上富麗豪華,卻隱隱的帶著一股威嚴(yán)。
門前兩座石獅,威嚴(yán)屹立,讓那些犯罪心虛之人,無所遁形。漆紅大門,正上方,一塊巨大的匾額上刻著“童平縣衙”四個燙金大字。
進(jìn)入縣衙,首先映入眼簾是照壁,為青磚浮雕,上面雕刻形似麒麟的怪獸,栩栩如生。繞過照壁,便是縣衙大堂,正面立一海水朝屏風(fēng),上掛“明鏡高懸”金字匾額。三尺法桌放在大堂內(nèi)木制的高臺上,桌上置文房四寶和令箭筒,桌后放一把太師椅。
賀天在縣官的帶領(lǐng)下,進(jìn)入縣衙,被眼前一切有所吸引。尤其見那大堂之中,左右各式刑具,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繞過大堂,通過甬道,便是一間會客堂,廳中雕梁畫柱,木制構(gòu)件上全部有花鳥彩繪,姿態(tài)各異,栩栩如生。
縣官招呼賀天坐下,并叫人沏茶倒水,可謂是客氣至極,讓賀天不禁有些不自在。
縣官居坐守衛(wèi),沉思片刻,說道:“少俠,本官也別無要求,只是希望少俠可以做童平縣的捕頭。”
噗!
剛到嘴邊的茶水,在聽到縣官的話之后,賀天卻是直接噴了出來。
自知失態(tài),老臉一紅:“大人,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少俠何出此言?本官絕無玩笑之意。”縣官并沒有責(zé)怪賀天的失態(tài)。
賀天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么?”縣官疑惑的看著賀天:“這捕頭一職雖然不是什么大官,可每個月的俸祿也有五個金幣,養(yǎng)家度日絕對沒有問題,少俠為何要拒絕呢?”
“我這個人懶散慣了,又豈能受的了這等約束,更何況,我對帝國的律令一概不知,又怎能擔(dān)此重職,還請大人另請他人吧。”
賀天對縣官拱了拱手,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少俠,莫走!”縣官叫住賀天,心中苦笑,這捕頭一職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可眼前之子卻無一點興趣。
這縣官之所以看中賀天,是因為在擂臺上賀天的善舉,尤其是對人命的看待。這捕頭一職雖然官小甚微,但卻要能夠保證不欺壓百姓才行。
縣官自認(rèn)眼力不錯,看人從未看錯過。自從看到賀天在擂臺上的舉動,便已讓他看中賀天,他相信,如果賀天能夠做上捕頭一職,絕對是童平縣百姓的福音。
賀天一個頭兩個大,不明白這個縣官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見了自己一面而已,為何要逼迫自己做這捕頭一職。
“大人,小子自知能耐有限,還請大人放過小子吧!”賀天此時,連哭的心都有了。
縣官搖頭苦笑:“少俠,并非本官逼迫于你,只是我管轄的童平縣,讓我力不從心,一心想找一個能愛戴百姓的捕頭,為我排憂解難。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敢大意,這次設(shè)下擂臺,也是無奈之舉。”
看到縣官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賀天也不知怎么,突然意動,總感覺這縣官與自己所見的那些縣官不一樣。
思索片刻,隨口說道:“大人是否遇到棘手的事情?”
縣官黯然嘆息,讓賀天坐了下來,才繼續(xù)說道:“哎!本官是這一縣之長,保護(hù)這里的百姓,是我份內(nèi)之事。然而,最近這半個月,連續(xù)發(fā)生命案,而且無任何線索,前任捕頭也因此被害,如果不及時找個捕頭,我實在是難以應(yīng)付。”
說完,上下打量一番賀天,說道:“今日在臺上看少俠有些功夫底子,而且處事不驚,我便決定,這捕頭一職非你莫屬。”
賀天沉默,要說這縣官大人還真是一個清官,要說幫他也應(yīng)該理所當(dāng)然。然而,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又怎么能夠貿(mào)然接受這個職位。
思前想后,賀天說道:“大人,可否容我考慮考慮?”
聽到賀天這么說,縣官臉上掛起了笑容,不免有些激動:“可以!當(dāng)然可以!你暫時先住在縣衙,如果想通了,便給我答復(fù)。”
賀天苦笑應(yīng)是,在縣衙仆人的帶領(lǐng)下,賀天被帶到了縣衙后院的一間廂房之中。
看著賀天離去的背影,縣官眼中閃過一抹擔(dān)心,他也不知道選擇賀天到底是對是錯,雖然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在這件事情上,縣官還是沒有太多的自信。
這縣官可謂是對賀天照顧有加,不僅給賀天準(zhǔn)備了衣服,而且還有一桌豐盛的晚宴。待酒足飯飽之后,賀天跟縣官打聲招呼,便出了縣衙。
賀天也是有他的目的,他不可能隨便答應(yīng)這縣官,因為這縣官熱情的有點過頭,讓他始終覺得,這個縣官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然而,在外頭打聽回來的消息,卻是讓賀天對這縣官了有了別的看法。這縣官名叫郭紅,雖然平庸,卻是對百姓一百個真心,哪怕是一件很小的案子,他也會反復(fù)審查,以免誤判。
因為反復(fù)審查,自然速度也就慢了下來,哪怕是一件普通的偷盜案,他也會查上半月以上,哪怕是鎖定嫌疑人。
而這半月之余,童平縣境內(nèi),確實發(fā)生了連環(huán)命案,而且遇害的全部是少女,死狀凄慘,侮辱致死。僅是半月之余,竟然有五名少女被害。
賀天回到府衙,心情沉重。他自認(rèn)自己并非大慈大悲之人,但是面對這連環(huán)殺人案也不免有些揪心,甚至是一夜未免,翻來覆去。
夜幕降臨,夜黑風(fēng)高,呼嘯的夜風(fēng),像是冤鬼叫聲,讓人不寒而栗。
一處山洞中,藍(lán)色火苗跳動著,噼里啪啦的作響。山洞內(nèi)潮濕陰暗,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老者,端坐洞中。在他的面前,一個青年男子跪在那里,身體哆嗦著,低頭不敢言語。
此時的老者憤怒的看著青年男子,殺氣不遺余力的散發(fā)出來,怒哼一聲,青年男子身體一陣,嘴角竟有鮮血流出,卻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老者深陷的眼窩之中,那對如毒蛇般的眼睛,閃過一絲狠色,隨之又消失不見。只聽老者罵道:“廢物!我養(yǎng)你這么多年,竟然連一個捕頭的職位都拿不到,如果你不是對我還有用處,我早已將你練成傀儡,一輩子做鬼王的努力!”
“師父,不要!”青年男子大驚,神色慌張,一個勁的磕頭。
“柳含!我告訴你,以后辦事給我小心一點,如果在有下次,我定不繞你。”老者怒哼一聲,繼續(xù)說道:“那人是何許人也?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的武功應(yīng)該在我之上,而且我打他胸口那一拳,已經(jīng)用上全力,可是我感覺就像打在一塊石頭上,根本難以傷他分毫。后來我又出手攻擊他的面門,但是他反應(yīng)的速度幾乎超出我的想象。”
柳含想起今日賀天的突然出現(xiàn),便心生憤怒,幾乎要達(dá)到暴走的邊緣,如果不是賀天,今天他根本不會被師父懲罰。
聽了柳含的解釋,老者陷入沉思,可是始終都無法想透,這世上到底有什么武功,可以將自己練的如石頭般堅硬。況且,老者為了能夠讓柳含能夠坐上捕頭一職,將這童平縣了解的很是清楚,根本就沒有這樣的高手。
同樣,他也不會懷疑柳含的話,因為他知道,柳含根本不敢欺騙自己。
“你先起來吧!”老者臉色陰沉,冷冷一言。
柳含站了起來,余光瞄向老者,卻不敢造次,低著頭,如同小貓一般溫順,那還有白日的囂張氣焰。
“從今日起,你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讓人抓到把柄,知道嗎?”老者囑咐一番,便將柳含哄了出去。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童平城內(nèi),雖然城門緊閉,但是那高聳的城墻,卻是難以阻擋一道黑影。
這黑影只是幾個閃身,便已竄上城樓,看準(zhǔn)方向,便向城中飛去。
一個民家小院之中,這里的主人早已睡去,進(jìn)入夢鄉(xiāng),然而,他們卻不知道,一場噩耗正悄悄的降臨。
黑影落入院中,輕輕的撥開了門閂,沒有任何的動靜,躡手躡腳的進(jìn)入房間。屋中,床上躺著一個花齡少女,黑影見到少女,喘息聲不禁加重,那色迷迷的眼神,在少女的身上游走。
或許感覺到異樣,少女睜開朦朧的雙眼,見床邊的黑影,剛要大叫,怎知,那黑影卻是堵住少女的嘴。
少女驚恐的看著黑影,然而,這種眼神,卻像是一種興奮劑,深深刺激著黑影,黑影喘息加重,便對少女實施暴行。
少女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一行清淚慢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