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卷說到完顏金湯殺到,我當(dāng)時不禁大驚,他爲(wèi)什麼跟來了?難道是因爲(wèi)我拿了他的腰牌?但他的腰牌他根本用不上啊,而且他吃了我的佛牌,用這腰牌賠償我,也合情合理啊,想到這裡,我急忙前去打開門。
只見大卷這大冬天的竟然穿著秋衣褲,一臉的驚慌,腦門上也全是汗水,看到我之後,不斷地哆嗦著說:“六哥,完顏金湯,完顏金湯跟來了,就在我的屋中。”
“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我問了一句:“如果完顏金湯在,你還能跑出來?”
大卷這時有些哭笑不得:“六哥,我這大半夜的沒事幹,凍死凍活的給你開玩笑?剛纔我正在睡覺,突然之間聽到有響聲,接著便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我連電燈都沒有打開,衣服也沒有穿就過來找你求救!”
聽他這樣說,我急忙回去穿好衣服,拿起大唐刀,抱起還正在酣睡的小黑,來到葉子暄的門前,只敲了一下,葉子暄已經(jīng)穿好衣服打開了門說:“你們剛纔說的,我都聽到了。”
本來我不想敲老七的門,畢竟他也幫不上忙,但一想,這樣做的話,會不會讓他產(chǎn)生誤會:一起做事卻沒有叫上他?
想到這裡,又敲了敲老七的門,老七也正從屋中出來說:“都起了啊?大卷不睡覺,叫個毛啊叫,這裡又沒有女人。”
葉子暄說:“大卷說他屋內(nèi)有完顏金湯。”
我不知道老七剛纔聽到?jīng)]有,但葉子暄說完之後,他又露出驚訝的表情:“這真的太不可能了。”
“不廢話了,去看完顏金湯吧,大家要小心。”葉子暄說。
大卷的門是打開著的,只是沒有燈光而已,葉子暄拿著天師刀,小心翼翼地打開電燈。
雖然這旅店中用的還是15w的燈泡,但這也足以照亮整個房間。
不過,並沒有見到完顏金湯。
老七這時問大卷:“卷子,這大冬天的,半夜三更開玩笑,可不夠地道。”
大卷此時已凍的嘴脣發(fā)白,說:“七哥,你看我這樣子像開玩笑的嗎?剛纔他還在我的牀前,背對著我,我看到後就馬上跑了出來……”
葉子暄說:“大卷,先去把衣服穿上吧。”
大卷這纔來到牀前,把衣服穿好,但穿好之後,依然跑到我們身邊,不肯去睡覺。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了呼吸聲,除了我們四人一貓之外的呼吸聲。
就在同時,葉子暄也說:“這屋裡果然有其他人,還有呼吸聲。”
大卷當(dāng)時又要大叫,被葉子暄捂住了嘴巴,然後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我們屏住呼吸,最後聽到這聲音,就是從大卷的牀下傳來的。
我馬上想到我牀上那兩個聲音,難道她們現(xiàn)在不在我牀下,而跑到大卷的牀下了嗎?想到這裡,我當(dāng)時便伸出手去,用手眼觀之,果然看到一個人,就躲在牀底下。
不過,這與我想的不一樣。
我想著應(yīng)該是兩個人,但是這裡只有一個人;那兩個聲音既然以姐妹相稱,那麼就應(yīng)該是兩個女人,就算是修煉不成人形,但也不應(yīng)該是一個人,更何況,這人也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男人,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不過他全身無毛,莫非真的是完顏金湯,去掉毛之後的狀態(tài)?
雖然疑惑,但還是將用手眼看到的結(jié)果告訴給了葉子暄說:“牀下果然有動靜。”
葉子暄聽後,拿起天師刀小心翼翼地來到牀前。
誰知就在這時,那人卻從牀下跳了出來,一臉的鬍子,短髮,眼睛彷彿老鼠的眼睛一般,不斷滴溜溜地轉(zhuǎn),但是個頭卻比我們都高大。
他這猛一跳出,我們當(dāng)時又後退了一步,馬上舉起刀來。
看著我們面前的刀,他馬上軟了說:“幾位大哥饒命,我不過就是想來偷點東西,大哥們不要這樣,我很害怕。”
原來此人是樑上君子,這爲(wèi)本來就很緊張的氣氛之中帶了一些歡樂。
“你不是完顏金湯?”葉子暄問。
“什麼金湯銀湯的,我姓畢啊,叫畢老二,道上的人都稱爲(wèi)老畢。”這人急忙辯解:“我只是看著你們幾位面生,知道是外地來的,所以就想摸上一把,但沒想到,竟然撞到了老虎的嘴裡,各位大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們放過我吧!”
這一人說自己是賊,老七當(dāng)時就樂了:“你要是完顏金湯也就算了,偏偏你是賊,如果不搞你,我們南聯(lián)還混個毛。”
他說到這裡,走到老畢面前,抓起這人的領(lǐng)子,左右開弓就是拍拍響亮的兩巴掌。
這個被捱打的傢伙,不敢再說什麼,只說讓饒命,下次再也不敢了。
大卷也上去給他一耳光,說:“你他奶奶的還有下次?草你孃的這次都快嚇?biāo)牢伊耍鎗b鬱悶。”
老畢依然什麼也不敢說,只說放過他。
不過知道他只是個賊,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大卷說:“我們把他怎麼辦?”
老七說:“還用說,剁了扔到地裡長莊稼吧。”
說到這裡,就要動手。
葉子暄攔住了他說:“七哥,咱們現(xiàn)在不是南環(huán),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做事不要衝動。”
老七想了想說:“那你說怎麼辦?”
“這麼晚了,就綁起來,明天交到派出所吧。”葉子暄說,
“八弟你這樣說,那就聽你的意見吧。”老七說。
老畢本來剛開始聽說老七要剁了他,當(dāng)時幾乎嚇的倒地,隨後又聽說不剁他,一直不斷地道謝,他腦子也夠用,聽老七念葉子暄八弟,他便叫道:“多謝八爺,多謝八爺。”
隨後大卷找了個繩子將他綁了,我們又各自回去睡了。
大卷這次杯弓蛇影,不過誰也沒有怪他,畢竟老畢的身高確實與完顏金湯差不多,黑暗之中看錯也情有可原。
第二天早晨。
剛剛睜開眼睛,又聽到從大卷那裡又傳來了一聲驚叫。
又出事了嗎?想到這裡,急忙跑到他的屋中,隨後葉子暄與老七也趕了過來。
“怎麼了?”我間。
“他死了!”大靖著老畢,有些驚慌地說。
“死了?”葉子暄摸了摸他的脈搏,然後說:“放心,他沒死,只是凍僵了而已,大卷,你最近的精神有些緊張。”
大卷不由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沒事,沒事,我真的沒事。”
“現(xiàn)在我們把他送到派出所吧。”我說。
大卷點了點頭,把這人鬆綁之後,攙扶著他向樓下走去。
來到樓下時,旅店老太太看到我們,不禁問:“這人是?”
“賊啊!”老七有些憤怒地說道:“大娘,別光顧著賺錢,卻一點都不防賊。”
老太太看了看這人說:“咦,這人不是老畢嗎?這兔崽子竟然偷到我的頭上來了。”
“你們認識?”
“鎮(zhèn)上有名的賊。”老太太說:“你們把他抓了,真是太好了,你們這時要去哪?”
“現(xiàn)在準(zhǔn)備把他送到派出所——朱仙鎮(zhèn)派出所在哪裡?”我問。
老太太說:“你們知道嶽王廟嗎?就在那個廟的後面,向左拐就是。”
依據(jù)老太太說的,我們向那朱仙鎮(zhèn)派出所走去。
今日雖然停了雪,但依然昏昏沉沉,而且非常清冷,來來往往的人竟然少了許多。
走過街頭,來到岳飛廟,然後來到派出所。
派出所很簡陋,畢竟是鄉(xiāng)鎮(zhèn)派出所,我們走了進去,院中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警服,正在鍛鍊身體,看到我們之後,問我們來做什麼。
我們來派出所肯定是來報案了,雖然我心中這樣想,但並沒有說出來,只說說:“同志,我們抓了個賊。”
然後便把老畢推到他面前說:“同志,就是這個人。”
那來畢本來已快凍僵,但是現(xiàn)在一路之上活動活動,又恢復(fù)了精神,一看到民警,便笑道:“民哥,又見面了。”
民警冷笑道:“老畢啊,老畢啊,你行。”
隨後他便讓我們錄了口供,搞定一切程序之後,我們離開這裡。
出去的時候,大卷說:“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
“哪裡不對?”
“我感覺他們認識,會不會馬上把這小子放了?”
“這事很正常。”我說,不抓怎麼創(chuàng)收?有句話不是說,抓了放,放了抓,不抓不放沒錢花嗎?我們不必管了,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葉子暄突然說要去上網(wǎng)。
上網(wǎng)的話,附近確實有一個小網(wǎng)吧,上面寫著禁止十八歲以下入內(nèi),但走了進去,全是一個些小孩子,還以爲(wèi)進了幼兒園。
我們找了一臺空電腦,葉了暄拿出從日本槍手身上找出的那個卡片,開始翻譯上面的內(nèi)容。
這時我們才知道,這並非名片,而是像介紹信一樣的東西:大意是:敬:本田集團管理本部,請接收我們的秘密員工,松田致,這是軍部委派他來這裡的。
“果然有軍方背景。”老七說:“怪不得能提供軍火給新東。那新東與日本軍方勾結(jié),算不算叛國,或者是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