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與房樑上吊著女人的眼球?qū)σ暤臅r候,冷不丁的聲音又傳進了我的耳朵之中,就像是有人拿著一面銅鑼在我的耳邊狠狠的敲響一般,是那麼的“震憾心靈”。
“快把眼睛還給我…”
鬼真的有這麼大的能耐嗎?我以前沒有想過,只聽大人們說過,鬼會吃人的,嘴很大的,一口就能把小孩子給吞下肚子裡面,這是我平常不聽話的時候,母親經(jīng)常和我說的。
但今天我不再相信鬼會吃人,而是相信鬼會鑽到人的腦子裡面,經(jīng)過這一聲吼叫,我的腦海中開始有了一絲的思維:快把眼睛還給我!
就是這一句話,久久的不能散去!
當時我不知道跑,也不知道了怕,腦子裡想的全都是她的聲音!
就在我癡呆的時候,腳旁邊的兩顆眼球帶著“熊熊”的綠火猛得飛離地面,直接朝上,與我雙目持平的地方,我清晰的看見,眼球上面佈滿了紅色的血色!
事後我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大的火眼球燒不壞呢?反而還是那麼的有“神”。
當然這是後話。
那兩顆眼球與我眼睛的距離約有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它上面綻放著綠色的火焰,一股股的熱浪直逼我的面容!
在熱浪的衝擊之下,我的大腦猛得活躍起來,看著躍躍欲試的眼球,我鼓起全身的勇氣,膽顫的回道:“我…,你的眼睛不是在這裡嗎?我…我沒有拿你的.”
“就是你拿了我的眼睛,我要你死…死死死!”
房樑上的女人猛烈的晃動著,似乎要掙脫那根繩子的束縛一般,誓要將我活活的掐死,因爲我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房樑上的女人手臂原本與常人無異,而這是驟然之間變得非常得長,直擊逼向我的脖子飛奔而來!
幼小的我哪裡受得了如此的驚訝與刺激,頓時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我的大腿根部向下流淌!
我顧不得思考那股熱流是什麼東西,我人生的第一個幸福就這樣來臨了,就當那雙可怕的大手剛剛觸及到我脖子時,我暈了!
暈的真是時候呀,早不暈,晚不暈,就當她要掐死我的時候就暈了,事後想想“暈”有時候也不是件壞事,若是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若是不暈倒的話,縱然沒有被她掐死,也要被活活的嚇死!
銆銆鈥︹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大腦開始有了思維,但我想努力的睜開雙眼,無奈全身連一絲的力氣都沒有,就像是根軟麪條一樣,那麼的無力。
努力掙扎不得其果這後,我又陷入到沉睡之中。
就這樣,我醒來睡,睡來醒,全身就是沒有一絲的力氣!
迷亂之中,感覺一股清涼的液體這時從我的口中流入腹部,隨著進入的越來越多,我清晰的感覺到手指有了一絲反應(yīng)!
此時就聽到母親驚喜的聲音拼命的喊叫道:“蛋呀,你快醒醒呀,爺爺,鐵蛋剛剛手指頭動了,我看到了,你快來看看!”
就在這時,一雙乾癟的大手在我的腦門上輕輕的撫摸著,這是多麼熟悉的味道,我知道這是太爺?shù)氖郑麧M是關(guān)懷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鐵蛋呀,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是太爺,我給你弄好吃的了,還幫你在王八溝裡捉了王巴!”
太爺?shù)膼圩o,母親的小聲抽泣,還有我聞到了煙味,肯定又是我那平日裡悶不作聲的老爹蹲在牆角抽菸了。
我當時雖然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但肯定也不會短了,要不然一家人不會如此的急燥,看來我大難未死,逃過了一劫!
我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到雙眼之上,太爺,母親,父親以及四個姐姐那熟悉的身影模糊的映入我的眼簾之中!
看到久違的一家人,我的淚水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流淌下來,見此情況太爺急忙伸出手爲我擦試掉臉上的淚水,柔聲勸慰道:“好鐵蛋,沒事了,醒來就好了,你現(xiàn)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的把身體養(yǎng)好!”
言語間,我看到太爺從旁邊的桌子上面端過一個碗,而且碗上還冒著熱氣,一股香噴噴的氣味沁入到我的鼻腔之中,頓時感覺到腸胃飢餓難耐!
“這是我專門給你捉的王八,都頓了好久了,很香的,快來喝點,喝完就好了!”太爺坐到牀邊,輕輕的將我撫起來依偎在他的懷中,拿出一個小匙子舀起一些湯,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送入到我的嘴邊!
我就像是個餓狼一般,不管三十七十一的,就往肚子裡咽,在太爺輕柔的喂服下,一大碗王八湯就這樣被我解決了!
一碗大補湯下肚之後,感覺到整個人都精神多了,身上漸漸的恢復(fù)了一些力氣,我擡頭往屋中掃了一眼,就看到三姐和四姐兩個人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被我喝光的空碗之上,二人還時不時的用手柔著嘴巴!
我知道她們是饞了,看著二人的饞樣,我內(nèi)心不覺的得意起來,從二人扮了個鬼臉。
見我精神大好,一家人都放下心來,母親也停止了抽泣,將臉上的淚水擦試乾淨,一家人坐下之後,太爺慈祥的目光落到我的臉龐上,輕聲說道:“鐵蛋呀,你這一睡時間可是夠長的了,都三天三夜了,再不醒的話,我們一家人可都要急死了!”
聽太爺這麼一說,我內(nèi)心“咯噔”一下,猛然間回想起在我暈倒前的那一幕,頓時感覺到身上冒關(guān)一股寒氣,臉色急劇變得慘白,一頭撲進太爺?shù)膽阎校D時放聲痛哭道:“太爺,我怕,有個女人要殺我!”
太爺見到我的臉色急變,面色一沉,有個瞬間升起一股濃濃的膽憂這色,急聲問道:“鐵蛋不怕,有太爺在,什麼事都不會有的,你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嗚嗚嗚…太爺,我和俺爹在那個人家睡,睡到半夜我想了,看到房樑上有根繩子掛著一個女人,她穿了一身紅色的衣服,舌頭伸得好長好長,她的胳膊非常的長,要把我掐死,還和我要她的眼睛,我怎麼喊俺爹他都不醒,最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啦,就這樣了!”
沒等太爺說話,母親一個箭步衝到爹的面前,雙手化拳拼命的往他身上落去,一邊打一邊泣聲罵道:“你個老不死的,你就知道自己睡,你比豬還不如,看到孩子嚇成什麼樣子?”
“我哪裡知道呀,我天還剛亮就醒來了,就發(fā)現(xiàn)鐵蛋睡在地上,這能怪我嗎?”老爹惱羞成怒的反駁著。
“夠啦,都給我安靜點,我看這事沒有麼簡單?!碧珷斠宦暠戎浦棺《说募m鬧,在家裡誰最有威望,當然不是我的父母,而是我年邁的太爺,他的話就是聖旨,沒人敢違抗的,當然除了他這個曾孫我以外!
我的爹和娘在太爺?shù)挠?xùn)斥中安靜了下來,太爺說了沒這麼簡單,又加上我剛剛所說的,不難讓人想到一些“詭異”之事,靜靜的等待著太爺?shù)奶幚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