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魂符自我手中飛出,在半空形成四道黑光,化作弧形的匹練出現(xiàn)在古裝人身體周圍,古裝人愕然,露出異樣的神情,可也僅僅是一瞬。在我們兩人眼中,就在鎮(zhèn)魂符封住古裝人身體時,古裝人腦袋竟然離開了身體。
我與令狐星瞪大了雙眼,不會吧,這也可以?
古裝人的身體被鎮(zhèn)魂符包裹,化爲(wèi)黑煙,消散在半空,而古裝人腦袋飄離出去後,重新幻化出來身體,站在我們不遠(yuǎn)處。
不死的鬼?連鎮(zhèn)魂符都不行?媽的,跟令狐星一樣,我震驚,扭頭看去,令狐星身上的劍傷已經(jīng)復(fù)原,同樣不可思議的盯著古裝人。
忽然,令狐星手裡的劍嗡嗡低鳴,在他手裡微微顫動,趁他愣神之際,脫離了他手,飛落回古裝人手中。
古裝人甩了幾個劍花,面無表情看著我們。
我無力的捏了捏額頭,退了兩步,看令狐星說:“看你的啦!”
“什麼情況?”
“你打不死,他也打不死,你們兩個天生絕配,嗯,你也看到了,對付鬼的手段對他沒用,除了靠你還能怎麼辦?”我苦澀,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居然比鬼門的鬼王還要厲害,要知道,鎮(zhèn)魂符可是對鬼王有效的,或許是這鬼道行忒厲害了吧。
令狐星聳拉下了腦袋,淚奔:“我也沒辦法呀,你不是有龍魄指嗎?在靈界我可是見過你師父的厲害。”
“你也說了,那是我?guī)煾福皇俏摇!?
令狐星撇撇嘴:“廢物!”
我大怒:“牛逼你上啊,尼瑪,快乾掉他。”
令狐星退了兩步,攤開了手,做無奈狀說:“這是你加入陰陽協(xié)會的任務(wù),也算是你師父給你的試煉,我就不好插手了吧,要是讓你師父知道了,他可是會毫不客氣的滅了我的。”
我:“……”這個混蛋,還真敢說,這是說那個的時候嗎?
不過,算了。
我嘆了口氣,撐開了天機(jī)傘,對古裝人說:“你看到啦,這傢伙膽小鬼,所以我做你對手……唔?不知道你聽不聽的懂白話,隨便了,打架知道吧,來來,打完再說。”
話音剛落,古裝人身軀如電,化作一團(tuán)颶風(fēng)提劍襲來,我冷冷一笑,不退反進(jìn),身軀旋轉(zhuǎn)如穿心鑽,迎向古劍,傘尖與劍尖點在一處。
強(qiáng)大的衝擊力使我們身體四周捲起了狂風(fēng)。
我們各自退了數(shù)步,古裝人見不能取勝,立刻變招,古劍突然脫離了他的手,如導(dǎo)彈般向我刺來。
“飛劍!?”我大吃一驚,一甩天機(jī)傘,傘面擋下古劍,巨大的衝擊力迫使我連連後退,我還未站穩(wěn),古裝人身軀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身側(cè),毫不留情就是一拳。
混蛋!我暗罵,手中早已扣住的鎮(zhèn)魂符祭出,古裝人見此立刻後退,但鎮(zhèn)魂符依舊被碰到了他拳頭,他手冒起了黑煙。
我穩(wěn)住身體,看到這一幕,裂開嘴笑了,媽的,還以爲(wèi)是真的無敵,原來也是有弱點的,我回頭看令狐星說:“喂,別浪費(fèi)時間了,這傢伙的腦袋是弱點,幹掉他再說。”
“好。”令狐星答應(yīng)的很乾脆。
我再度無語,話說他是不是就等這句話,還是說通過我來找對方的弱點?嗯,不管哪種都太陰險了。讓我更加沒脾氣的是還沒說開始,令狐星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xiàn)在古裝人身邊,周身瀰漫出滔天的血?dú)猓浑b血爪抓向古裝人腦袋。
古裝人根本躲不開,被令狐星抓住腦袋,令狐星冷漠的用力,扭下了古裝人的腦袋,古裝人身軀瞬息間化爲(wèi)青煙,大笑著走到我眼前,說:“嘿嘿,怎麼樣?還是要靠我吧,沒有我不行吧,知道我厲害了吧。”
“……”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了,我看了看依舊飄在半空的古劍,探手吸入掌中,這炳劍彷彿有靈般,在我手心不斷顫抖,好像是在拒絕,在抗拒,要脫離我手中。我瞥了一眼略帶戲謔神色的古裝人,冷哼了一聲,體內(nèi)黑色靈力狂猛涌入劍內(nèi),古劍陡然迸發(fā)出強(qiáng)烈的黑光,然後快速收斂,最終安靜的一動不動被我握著。
古裝人眼中閃過精光。
我深深看了古裝人腦袋一眼,問令狐星:“你說,他會不會是啞巴?”
“不會吧?”令狐星這纔想起,這古裝人貌似真的沒有說過一句話。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有意識的,當(dāng)然要問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問問怎麼出去,這樣吧,如果他真是啞巴,我就用搜魂術(shù)看看他究竟是誰。”
令狐星一怔:“這能辦到?我怎麼不知道,以後這招要教我。”
“你學(xué)不會的。”現(xiàn)在我能使用的都是以黑色靈力催動。當(dāng)初神秘女子傳我黑色靈力,其中我領(lǐng)悟的捕捉殘像記憶就是從搜魂術(shù)中演變而來,得到封靈玉,不需要擔(dān)心失控,或許不能用的手段可以試一試了。
令狐星不耐煩的說:“反正就是一個鬼,直接點吧,萬一他再說假話呢對吧,來吧,使用你那個搜魂術(shù),探知他記憶深處根本不用擔(dān)心他撒謊,哎呀呀,快點吧,這種破地方老子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嗯,你說的貌似有道理。”我咬手指點頭,這地方的鬼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有著極高的道行,看剛剛的表現(xiàn)也不是什麼好鳥,如果不慎跑出去還不知道鬧出多大事來,幹掉他不僅除害,還能得到一柄靈劍,這種好事當(dāng)然樂意了。
只是,我瞇起了雙眼,看著僅有一顆頭顱的古裝人,說:“你表情很豐富,應(yīng)該有獨(dú)立的意識,我給你一個機(jī)會,我問你答,如果你張嘴開口,我們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你不合作,嘿嘿,就按我們剛剛說的辦。”
我頓了頓問:“你是誰?”
古裝人一言不吭。
我想了想說:“你姓甚名誰?”
“無名。”古裝人開口了。
我心中大喜,這古裝鬼果然能開口說話,但這個答案讓我很是不滿意,我問:“你姓甚名誰?”
“無名,因無姓無名,所以稱無名。”
媽的,還有這樣的,那該有個稱呼吧,比如阿貓阿狗也可以啊,居然叫無名,你也配?我在心中鄙視誹謗了一陣,再次問:“這裡是何地?”
“三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