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元元在天庭跟著青華大帝的時候,雖然是給人家當(dāng)神獸的,但它地位也是相當(dāng)崇高的。
打個比方,哮天犬是跟二郎神混飯吃的,但它的地位就要比二郎神低一個級別。
九靈元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地位是和青華大帝平起平坐的。哪吒等人是青華大帝的門徒,看到九靈元圣也得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圣爺。
現(xiàn)如今這區(qū)區(qū)的地獄幼犬,也敢來自己盤中取食,它能受得了嗎?
雖然在凡間其他人也這么干過,徐孫棟梁就做過不少次,但在元元看來是不一樣的。
你在學(xué)校或者在社會上,可能是一個比較乖的人,但在家里,你可能就肆無忌憚地多。
在元元看來,地獄幼犬是同類。
那么,你給我放老實點,不然我就弄你!
從先前元元對雪獅袁月的要求十分嚴(yán)格就能看出來。
它這一爪子的分量可不輕,地獄幼犬的腦袋都被它摁進(jìn)了全家桶中,還擠飛了兩個雞塊出來。
地獄幼犬是何許人也?不,何許狗也?
在惡狗嶺這一畝三分地上,誰敢不給他爹一個面子?
黑無常好賭,斗雞斗狗一個都不帶落下的,但為什么憑他的地位,輸了錢,也得給?
原因無他,只因整個惡狗嶺都?xì)w三頭地獄犬掌管,他一個陰帥,不敢造次。
別說黑無常了,就算張善元,也不敢去招惹三頭地獄犬啊。
說白了,地獄幼犬是嬌生慣養(yǎng)長起來的,什么時候被欺負(fù)過了?
它站穩(wěn)了身子,對著元元齜牙咧嘴的。
“汪!”
嘿,你牛逼我就不牛逼了?
我特么在天庭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汪你媽了逼汪!”元元又一爪子拍了下去。
這回好,地獄幼犬直接被拍得原地翻了個跟斗,四腳朝天。
一切發(fā)生地太快,周昊還沒來得及阻止,戰(zhàn)斗就好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住手!”周昊跑了過去喊道。
元元立馬回頭,人性化地哭喪著臉,指著地獄幼犬說道:“老大,這個小黑狗搶我東西吃。”
你還要不要臉了?
如果不是因為要找狗,你能吃得上肯德基?
這會兒分人家吃一點怎么了?
“你打它干什么?你怎么那么小氣?”周昊說道。
元元不服了,它高昂著腦袋,看向一邊,道:“反正我不管,搶我東西吃就是不對,今天這是吃肯德基的,萬一下次搶我軟中華,還得了?我看它就是欠教育。”
欠教育的是你好嗎……
徐孫棟梁走過來提醒道:“還是看看它有沒有受傷吧,沒事就趕緊送走,省得它爹來找麻煩。”
別的咱不論,論膽小怕事,我徐孫棟梁特么堪稱華夏第一人!
此言一出,鐘偉榮也知道這小黑狗來歷不凡,之前它咬住那個叫貂蟬的,貂蟬可就一動也不能動了,它爹估計也是個厲害的妖精。
周昊蹲下身摸了摸地獄幼犬的下巴,養(yǎng)過狗的都知道,狗狗很喜歡被摸這里。
地獄幼犬一看就知道周昊是好人,把身子往周昊跟前湊了湊,還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太可愛了。
“送個屁,不送了,留下來我養(yǎng)著。”周昊說道。
啊?!
所有人鬧鐘瞬間迸發(fā)出這個字。
鐘偉榮猜出地獄幼犬來頭不小,周昊就這么留著了?
怕是不合適吧?
徐孫棟梁是知道地獄幼犬真正的背景的。
耗子這是瘋了嗎?
萬一它爹跑上來尋仇可怎么辦?
誰家丟小孩不著急啊?
元元是最不能接受的。
“老大,你這意思,就是以后我的福利待遇,都要分它一半唄?恕我元某人狂妄,這事兒,我不答應(yīng)。”
要誰能受得了啊?
這情況就相當(dāng)于以前周昊去藥店上班,搶了鄧力根的位置似的。
除了袁曉貝以外,肯德基、軟中華就是它的全部。
這種事情,不能發(fā)生!
絕對不能!
周昊才不管那么多,他將地獄幼犬舉了起來,陽光下,地獄幼犬背著太陽可愛極了,眼神清澈如水,毛皮順滑泛光。
“你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隨后周昊對著地獄幼犬,說道:“以后我叫你小黑,你就跟著我,怎么樣?”
地獄幼犬雖然有三百多歲的年齡,但在惡狗嶺,沒人敢招惹它,所以它過得一直都跟個孩子似的,不像在凡間,優(yōu)勝劣汰,想要存活,你得動腦筋。
周昊說的話,地獄幼犬像是能聽得懂似的,它也人性化地點了點頭。
元元氣得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臉上的胡子都繃直了。
小逼崽子,你得瑟,叫你得瑟,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耗子,這怕是不妥吧?你沒看之前那個人火急火燎的,這個小黑丟了不是件小事情啊。”徐孫棟梁不安地說道。
周昊笑了笑,說道:“那你就沒聽他說,就算找不到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嗎?反正小黑歸我了,有本事讓它爹上來要。”
高漸離說得話可謂字字珠璣啊,當(dāng)時他說的時候刻意停頓了的,別人沒怎么注意,周昊卻是聽了進(jìn)去,他甚至在想,這會不會也是師父安排的。
之前高漸離發(fā)現(xiàn)貂蟬是被棟梁殺死的,表現(xiàn)得那么憤怒,可到頭來卻是他安排棟梁去殺貂蟬的——借刀殺人。
借凡人的手,殺地府的抓捕對象,這一招很高明啊。
我雖然不如王兵還有任山聰明,但要是這一點都看不破,我也別混了,還開個毛的網(wǎng)店。
謝了,師父。
隨后周昊將元元踢到一邊,把小黑放在全家桶邊上,讓它吃了起來。
小黑來自地府,地府哪有肯德基這種東西,啥也不說了,光是這可樂,從來就沒喝過啊!
狗搖尾巴,說明心情愉快,這會兒小黑的尾巴,搖得別提多勤快了。
反觀元元,周昊那一腳,直接把它踹到進(jìn)入木屋的臺階上,它就這么靠著臺階,點了一根寂寞的香煙,回憶著甜蜜的從前,抬頭四十五度角,憂傷地仰望天空,心里唱著一首悲涼的歌:“我一無所有……”
隨后待到小黑吃完,周昊也準(zhǔn)備告辭了。
鐘偉榮覺得挺意外的,這才來了幾天就要走。
“呀,周昊,我還沒請你們下館子呢,要不再多留些時日吧?我們這里雖然沒有什么好玩的,但是山水很不錯啊,我?guī)闳ザ刀怠!?
周昊對于鐘家,可謂恩重如山,前先的危急剛剛解除,鐘偉榮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周昊呢。
周昊笑了笑,道:“欠著唄,下次見面的時候請我吃也不遲,對了,前輩,不知道你對魯班門有沒有了解?”
趕尸一脈也屬道門,鐘偉榮說是趕尸界的扛把子也不為過,說不定他能知道一些。
眼下最要命的貂蟬已經(jīng)被解決了,那周昊最頭疼的事情自然煙消云散,只有是誰動了趙家風(fēng)水一事,值得他去牽掛,就順口問問。
鐘偉榮說道:“呀,魯班門,我知道一些。”
有戲。
“那就請前輩和我說道說道,前先有人改了我兄弟家的風(fēng)水,我懷疑是魯班門的人做的。”周昊說道。
“呀,雖然我不喜歡講別人不是,但你問我就告訴你,魯班門的掌門叫做曾啟明,六十多歲,認(rèn)識的都叫他曾老三,他這個人吧,就是貪財,經(jīng)常為了錢做缺德事,在行當(dāng)里也不招人待見,沒人喜歡和他打交道,可偏偏想學(xué)魯班術(shù)的人不少,所以他弟子也有很多,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收手很多年了,很長時間沒有出山了,一般有事情都是讓弟子去打理。”
呵,我就猜到你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大年家的風(fēng)水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那也和你們魯班門拖不了干系,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前輩知道那個曾啟明的聯(lián)系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