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周昊閑得沒事干才去查這件事,而是他就那么四個兄弟,王兵、徐孫棟梁、趙武年、任山。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周昊為了他們,他們?yōu)榱酥荜唬际悄馨研悦沓鋈サ摹?
因為小時候沒有,長大有了,就格外珍惜。
屋宅風(fēng)水關(guān)系著趙家的命脈,有人動你兄弟家的命脈,你有能力為他查清這件事,你去不去?
非主流地說一句,誰若折你翅膀,我定廢他整個天堂!
一聲兄弟,一生兄弟!
鐘偉榮摸了摸后腦勺,面露難色道:“呀,這就沒有了,本身曾老三做事就神神秘秘,神龍見首不見尾,沒人能找得到他,而且我這個人又不愛和人打交道,向來獨來獨往,雖然道門中人也認(rèn)識幾個,但都不熟,反正我現(xiàn)在和你最熟!呵呵,不過我倒是聽說,前兩年有人在江浙一帶見過他?!?
弄了半天除了問出個名字和性格,其它啥也沒問出來……
在江浙一帶,那也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鬼知道他現(xiàn)在還在不在啊,即便在,我特么上哪兒找去?
“好,那我這里就先謝過前輩了,我們走了,咱們有緣再見,留步?!?
徐孫棟梁也說了再見,兄弟二人便撤了。
周昊是抱著小黑走的,元元起初還氣著呢,但經(jīng)過周昊霹靂無敵旋風(fēng)腿的洗禮,也老老實實地跟了上去。
高漸離之前把其他所有村民都藏進山洞里了,待到周昊等人走后,鐘偉榮便準(zhǔn)備去喚醒村民。
周昊和徐孫棟梁走出了木牙村,便打了車去機場,正好下午三點有去尚海的航班。
地府。
高漸離的陰身離了之前的那副身體,就直接打開冥途回去了。
其實他來到凡間,是沒有受到時間限制的,只不過有規(guī)定,除了周昊和徐孫棟梁外,所有見過他的人,必須都將其忘記。
這一點,是秦廣王提出的,這可為難死張善元了。
想要做到這個,唯有用上地府的孟婆湯才行,可孟婆湯是什么價格誰不知道???
那么貴,買不起啊,就算買得起也舍不得啊。
所以張善元為了省錢,只能故技重施,施展美男計。
先前他就撩過孟婆,只為請孟婆給姜老太喝個特制的湯,能讓姜老太把張善元曾經(jīng)不守信這事兒給忘了,后來事情沒有把控好,孟婆得知張善元的目的,一氣之下便喝了湯,將自己和張善元曾經(jīng)的種種忘得一干二凈。
這回張善元聰明了,從一個老大哥的角度出發(fā),傾聽著孟婆訴說著數(shù)千年的凄苦,扮演一個藍(lán)顏知己的角色。
也是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一毛錢沒花就弄到了孟婆湯。
當(dāng)時的對話是這樣的。
“大妹子,我最近在策劃一個案子,需要用到你的湯,你給我弄一些來,多少錢我照給?!?
孟婆將酒碗一摔,道:“老大哥,咱倆這交情你跟我談錢?!”
好么,可爽死張善元了。
偏偏之前的一幕,被姜老太看到了,那會兒孟婆時而痛苦地放聲大哭,時而被張善元逗得哈哈大笑。
試問哪個女人能受得了這個?
判官殿。
內(nèi)衙。
“事情都辦妥了?”張善元坐在辦公椅上問道。
高漸離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將雙腳架在桌子上,慵懶道:“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秦廣王若是找你問話,你怎么說?”
高漸離聳了聳肩,道:“能怎么說,總不能把你供出去吧?咱倆那么好的交情了,我就說忽然殺出一個凡間的小子將貂蟬弄死了唄。”
沒毛病。
“行了,沒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張善元擺了擺手說道。
高漸離一愣,將雙腳放了下來,道:“那你答應(yīng)我的一萬冥寶呢?”
張善元也同樣一愣,道:“什么冥寶?我怎么不知道?”
高漸離怒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字據(jù)。
“我張善元在此承諾,待高漸離回歸地府后,發(fā)我一萬冥寶作為獎勵,立據(jù)為證,丁酉年七月十四?!?
張善元接過字據(jù),看了看,將字據(jù)扔回到高漸離面前,道:“我倒是不記得這件事了,也罷,既然你能拿得出字據(jù),那你有空就把錢打到我賬上吧?!?
高漸離怒了,他這才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字據(jù)。
“發(fā)我一萬冥寶……”
發(fā)我!
你個狗攬子連這個錢都賴!
當(dāng)初我特么怎么就不看清楚呢!
光看前面幾個字就簽字了!
我操!
看到高漸離氣呼呼地樣子,張善元也怕他把事情給抖出去,雖然沒什么證據(jù),他安排工作的時候從來都是口頭傳達(dá)。
但始終影響我張總判的名聲嘛。
“這樣吧,錢我就不要你的了,你辛辛苦苦為地府辦事,我這個做判官的收你錢怎么好意思呢?反正也就一萬冥寶嘛,你去和我徒弟拿一箱啤酒,其價值一萬二冥寶,你還賺了兩千,怎么樣?”
賤人!
連下屬的錢都騙!
大騙子!
唉,這也不能怪張善元,他整倆錢也不容易,安排這事兒可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了,五彩神雞和三頭地獄犬,哪個是自己惹得起的呢?
更何況因為省錢弄孟婆湯,還和姜老太吵了一架。
虧大發(fā)了。
原本周昊就答應(yīng)了高漸離兩瓶啤酒,張善元答應(yīng)了他一萬,加起來正好一千二。
我賺個屁啊我賺!
算了,怪我太年輕,人狗看不清,我認(rèn)!
高漸離順了口氣,反正除了私下的這一萬冥寶,地府正式獎金,那也有八千,況且自己在凡間呆了那么久,著實比旅游度假還爽,也沒受什么傷。
不跟你計較了!
你倒是計較一個呀,我看你上哪兒說理去。
高漸離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沒好氣道:“貂蟬這么處理,妥當(dāng)嗎?”
張善元靠在椅子上,嘆了口氣,道:“不得不這么做啊,我初來乍到,有不少人都惦記我的位置,貂蟬屬于左慈那一派,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和我徒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必殺之?!?
不共戴天?
“你當(dāng)初不是被呂布?xì)⑺赖膯幔空绽硪彩悄銈兒退麄冇谐鸢。@筆賬又是怎么算的呢?”高漸離不解道。
張善元來地府沒多久,卻是已經(jīng)培養(yǎng)了一批自己的心腹,雖然他經(jīng)常坑這些下屬,但他們卻是忠心耿耿。
原因無他,只因張善元是個誠信、正直、講……好吧,不說了。
“你知道呂布是怎么死的嗎?”張善元將雙肘撐在桌子上問道。
高漸離驚訝道:“呂布死了?!”
“小點聲!”張善元皺眉道。
“他怎么死的?”高漸離輕聲問道。
任何一個陰神的隕落,都不是小事情。
“被我徒弟活撕了?!?
曾經(jīng)周昊眼見張善元身死,悲傷至極,無意間發(fā)動刑天玉,整個人猶如魔神入體,毫無意識地便把呂布給生撕了。
可當(dāng)時周昊正準(zhǔn)備摘呂布腦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溜了啊。
“不會吧?周昊那么牛逼?”高漸離實在不敢相信。
因為即便是最低級的鬼差,也不是此時的周昊能夠撼動的。
“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和呂布干過一場,呂布本來就身受重傷,還掉了一個胳膊,我徒弟把他剩下的手腳都扯了,正準(zhǔn)備去扯他腦袋的時候,呂布臨凡的時間到了,他是偷偷跑上去的,所以時間有限制。”
類似之前高漸離臨凡,是一道道手續(xù)批下來的,由張善元打申請,經(jīng)過十殿閻王蓋大印,最后還要詢問一下地藏王菩薩的意見,地藏王知道這事兒也很不放心,但他的意思很明確,人,要抓,但是不能傷及無辜,這是底線。
高漸離還是不能相信,他搖了搖頭,道:“可陰神的陰身是可以重塑的啊,而且周昊是如何做到這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