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異狀,使織姬立馬炸毛,她瞬間從道川懷里出來,謹慎地看著電視機。
道川則是時刻保持戰(zhàn)斗姿態(tài)的,也是盯著電視。
“你是什么人?”道川冷冷問道。
其實這還真的沒法看,華夏和日木都是黃色的皮膚,日木人說華夏語,有些說出來是怪怪的,但也有一部分人說得十分流利,一般人根本聽不出來。
看上去都一個樣啊,怎么分?
老頭笑了笑,這不笑不要緊,一笑,整張臉就更加丑陋了。
“我是什么人,重要的是,你們是什么人,來華夏是什么目的。”
織姬一怔,之前老頭說他們來自日木,那么自己的行蹤也算是暴露了。
道川還想開口,織姬卻是用胳膊頂了他一下,示意他閉嘴,隨后笑了笑,說道:“老爺爺,您是華夏道門的嗎?”
這得問清楚,到底是敵是友。
如果啥也不知道,就胡亂搭腔,很有可能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織姬是一個膽大,又十分怕死的女人。
矛盾?
一點兒不矛盾。
很多時候,膽量這玩意兒,可以換取一個美好的明天。
老頭收起笑容,眼睛瞇了起來。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做張善末,在江湖上沒有什么地位,不過論輩分的話,周昊要叫我一聲師伯。”
我擦!
原來是這老東西!
怎么跟鬼一樣的啊?!
無處不在啊!
聽到張善末這么說,織姬也有些害怕,她和道川剛剛完成戰(zhàn)前準備,周昊的師伯就找上門來了?
他是怎么找過來的呢?
道川謹慎地打量四周,他知道,這個地方已經(jīng)不安全了,并且隨時準備進行戰(zhàn)斗,就差把自己的式神喊出來了。
織姬也笑不出來了,本來還想虛與委蛇一番的,現(xiàn)在想想還是算了吧,雖然道川那里需要三天,但自己這里的準備,已經(jīng)完全做好了。
只要能拿到圣火槍,那么任務(wù)也就算完成了。
“所以呢?”織姬的聲音也逐漸冷了下來。
光是一個周昊,還有他那幫兄弟,就已經(jīng)那么牛逼了,如果再來一個師伯,仗就難打了。
有師伯,那肯定有師父,師伯還或者,師父也死不了。
兩個老怪物怕是有通天徹地只能。
我日你媽喲,怎么就派我們兩個人來了呢?不能多叫點人手嗎?
輕敵!
張善末眼睛睜大了起來,饒是如此也沒多大,芝麻綠豆點兒大小。
“不用擔心,周昊只是個不懂得尊師重道的家伙,沒有任何的規(guī)矩,他已經(jīng)不是我門中人了,并且我也準備將他殺了。有句話你們應(yīng)該知道,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我認為,我們大可以合作一番。”
尊你媽媽,也不看看你自己做的這都是什么事兒,周昊憑什么尊敬你?
就憑你時時刻刻想搶了周昊的女媧玉?然后弄死周昊?
這人不要臉起來,還真的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張善末露出自以為比較和藹和親的笑容,殊不知這副嘴臉被多少人厭惡著。
即便這老家伙這么說,織姬和道川也不敢輕易相信。
織姬的語氣又變得妖嬈起來,看來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如果這幫老東西不摻和,那么奪走圣火槍,誅殺周昊,他們勢在必行。
“哦?是嗎?那你和周昊,到底有怎樣的過節(jié)呢?可以說給我們聽聽嗎?”
織姬還是想要知道,明明是一個門派的人,為什么會鬧到這種地步。
其實張善末也是沒有辦法,自己身邊實在沒人了,自己又不能輕易拋頭露面,生怕自己一出去就招雷劈,潛意識中,他也十分反感日木人。
說到底,張善末也是華夏人,這會兒和日木人合作,繼而算計周昊,這日后萬一傳出去,自己就是漢奸、賣國賊,老一輩兒人可注重這個了。
不過張善末的良心,早就讓狗啃得差不多了。
反正歷史是由勝利者撰寫的,況且周昊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雖然周昊在武林和道門都認識一些人。
但這距離真正的江湖,還有一段距離,江湖中人,不止這么點兒。
“是這樣的,周昊的師父,是我們正一道的掌門人,他死后,這掌門之位照理來說應(yīng)該由我來當,可周昊卻搶了我門中的掌門大印和鎮(zhèn)派之寶女媧玉,大印也就算了,我自己刻一個就行了,但女媧玉,我是一定要拿到的。”
臭不要逼臉的東西。
早點死掉吧你!
織姬對張善末的故事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通過以上那段話,她清楚地了解到兩點。
一、周昊的師父,已經(jīng)死了。
二、張善末是必須要殺周昊。
聽完張善末說的,道川也放下了一些戒心,因為他認為周昊做的有些過分了。
同樣的事情,如果放在藏殺,那么周昊可就死定了。
織姬坐在了皮沙發(fā)上,嫵媚地架著二郎腿,用手指撩撥著自己的嘴唇。
“那么,你想怎么合作呢?我們對殺死周昊,也有很大的信心哦。”
只要能保證張善末不會來幫周昊,那么就可以了,其他應(yīng)該也沒張善末什么事情了。
電視里的張善末冷笑一聲,說道:“你們了解周昊嗎?你們知道周昊的秘密嗎?我,全部都知道。”
你知道個攬子。
織姬和道川對視一眼,隨后織姬說道:“這一次我們來華夏,對干掉周昊,我們志在必得,所以我們也不是很在乎他有什么秘密,不過你要是說出來的話,我們也會選擇傾聽呢。”
說完,織姬對著張善末露出一個很魅惑的眼神。
張善末笑道:“哼,你以為我是周昊嗎?你的這套東西就不要用在我身上了?我距離成仙,僅僅有一步之遙了,收起你的這個小心思吧!”
被張善末道破,織姬也有些尷尬。
“好嘛好嘛,那你就說說吧,周昊有什么秘密。”
也真是服了,居然可以看著張善末這張臉,做這種事情,果然口味與常人不同。
社會社會。
“他可以和華夏的天庭和地府做交易,也就是和華夏的神靈溝通,所以他年紀輕輕就可以擁有這般修為,你們兩個,加起來應(yīng)該超過三百歲了吧?可他才只有二十歲。除此之外,他還擁有很多法寶,并且有兩只神獸,都是十分厲害的角色。”
張善末得意洋洋地說著,因為隨著自己的話語,兩人的顏色都變得不再鎮(zhèn)定。
短暫的驚訝過后,織姬舔了舔嘴唇。
這么嫩的小正太,如果可以和他……
我的修為肯定會大增的呀!
道川也是有些驚訝,自己和織姬的手段,如果被周昊察覺到異樣,然后周昊跑去和華夏的神靈告狀,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織姬聯(lián)想起之前的事情,對周昊施下的術(shù)法出現(xiàn)了三次不穩(wěn)定的情況,最后一次甚至使自己受了傷。
難道是華夏神靈做的?
不可能。
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肯定已經(jīng)死了,任何一個國度,能成為神靈的,都是相當牛逼的存在。
那照這個說法的話,周昊應(yīng)該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可如果當面交戰(zhàn)的時候,那兩只神獸和他的兄弟一起來搗亂,可都是很大的威脅啊。
“那你說吧,想怎么合作。”
經(jīng)過一番思量后,織姬說道。
反正自己也是多了一個幫手不是?沒啥壞處。
張善末看到織姬怕了,道川也沒作什么反應(yīng),心中笑得更加開心了。
“你還沒有說,你們來到華夏,是什么目的呢。”張善末問道。
他大概能知道,反正就是找周昊麻煩唄,但具體是什么,他還是想讓織姬親口說。
“是這樣的,周昊搶走了我們?nèi)漳镜囊患▽殻麨槭セ饦專覀兇舜芜^來只是想要把這個法寶拿走而已,別的倒也沒什么了。”織姬說道。
得。
又是一個臭不要臉的家伙。
圣火槍什么時候成了你們的東西了?
關(guān)于圣火槍,張善末也有所耳聞,不過他認為,這東西僅僅是存在傳說之中,現(xiàn)實里肯定是不會存在的。
就像畫龍點睛這個故事中,張僧繇用來給龍點眼睛的這支筆,相傳是地府里判官用的筆。
這不是扯淡么?
所以張善末也沒把這個當回事兒。
你們要圣火槍?
那你們?nèi)ツ煤昧耍凑矣植灰?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吧,周昊是一個極其不知廉恥的家伙。這樣,你們拿回圣火槍,也是應(yīng)該的事情,我不管。我的女媧玉,有些麻煩了,你們得先讓他交出來,然后心甘情愿地解除和女媧玉的契約,隨后你們把女媧玉帶給我就行了。”
畜生。
織姬又是一陣思索,她認為,只要利用張善末,將拿到圣火槍之后,那么就不用去管張善末了。
“沒問題。”
張善末笑道:“我在你身上察覺到狐妖的氣息,我知道你是什么類型的修行者。作為答謝,我這里有華夏狐妖的妖丹,事后你可以拿著女媧玉來換取妖丹。”
就你聰明?
完事兒你不甩我了,我上哪兒找你去?
妖丹這玩意兒,張善末根本沒有,和忽悠虛耗是一個道理,他也拿不出三昧真火。
但他居住的那塊山頭,大大小小加起來有八十幾個陣法,就算神仙來了他也不怕。
所以,只要織姬他們敢來,張善末就能保證他們走不出去。
都不是什么好人。
織姬的眼睛亮了起來,連忙問道。
“是多少年份的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