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兩個老頭的聲音傳來,我還沒來得急激動,就聽到砰的一聲炸響,纏著我脖子的舌頭忽的就縮回去了。
等我緩口氣后,才看清楚原來老婆子的舌頭被貼上了一張符,迫使她不得不放棄對我的攻擊。
“哈……呼……”我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腦海中不斷的回響著剛才那兩個老頭的聲音,有些激動的朝門口看去。
此刻門口站著兩個老頭,一個是當初在世紀城遇到的那個清潔工老頭,他兩眼精明,身上穿著一件中山服,滿嘴都是花白的胡子,看上去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他望著我說:“小伙子,又見面了,看我給你帶回來了誰。”
白胡子老頭的聲音極其有穿透力,一時間除了分不開神的輪轉(zhuǎn)王劉格之外,所有人都扭過頭,看向了門口的兩人。
白胡子老頭笑嘻嘻的看著我,而我卻沒有多去看他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旁邊那個老頭的身上。
那老頭穿著一身亂糟糟的衣服,腰間撇著一個布袋子,里面好像裝滿了東西,不過衣服雖然亂,但卻特別的趕緊,沒有一絲塵土。
他額頭上有絲絲縷縷的皺紋,一層覆蓋著一層,額頭下是兩雙炯炯的眼睛,散發(fā)著狐貍般狡猾的精光,眼睛下的鼻子就像是墳墓一般,高高聳起。
鼻梁下,他的嘴正在笑,別人都是笑不露齒,他倒是好,把所有的牙齒都給露出來了,上下兩排黃色的牙齒,看上去有些惡心,但卻毫無違和感。
“嘿嘿,小龍,好久不見啊,想老頭我沒?”那老頭嬉笑著說,“你不用說話,我知道你想我,嘿~”
“老頭,你總算來了。”何爺,你可知道,我隨時都在想你,要不是你這老頭,我也不會有今天這么慘。
“哼,再來兩個人也無濟于事!”退到一邊的死老太婆沒有一點要放過我的意思,她的爪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僵尸般可怖的指甲,朝我的心臟刺過來。
“你這老太婆,真是不知好歹!”何爺冷哼一聲,“趕在我何子天眼皮子底下動人,不想活了!”
“臥槽,何子天!何爺。”縣令驚呼道,“久聞大名啊,靠!終于見到你了。”
“聞你妹啊,小心腳下。”一水忽然從一旁跳到縣令身邊,手中一張符咒唰的飚到縣令的腳下,一條小蛇應聲倒下。
李煒此刻沒辦法分神,即便是何爺來了,他也只不過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繼續(xù)開始布陣去了。
在縣令和一水說話間,何爺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了一張符咒,貼在了他自己的腦門兒上,頓時他如有神助,兩只老腿猛的奔跑起來,短短三秒就跑到我的身邊。
與此同時老太婆的手指也剛好抵達我的胸前,何爺?shù)囊恍Γ瑥亩道锬贸鰝€瓶子一甩,里面的水全都撒到了老太婆的手上。
“啊!”
老太婆驚叫一聲,她十根手指全部冒起了煙子。
“小龍,這可是你當初的童子尿,想不到還挺勇猛的。”何爺擋在我的身前,說道,“話說這jj小撒的尿威力還蠻大的。”
大爺?shù)模@種時候老頭子也不忘取笑我,我從后面豎起手指,狠狠的在他屁股上戳了兩下說:“老頭,你瞎說什么,我撒尿都是用脈動,你手里的是礦泉水瓶子,你確定那是我的?”
“嘿,你忘了我們搞你曾祖父的時候?”老頭頭也不回,說話之前還是喜歡說個嘿字,老成這樣了依舊是那么的猥瑣。
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第一次對付曾祖父之后,那天晚上何爺說他要去我們老家處理曾祖父留下的麻煩,為了以防不測,讓我多撒點尿給他。
當時我所我撒不出,丫去買了好幾瓶礦泉水給我喝,一邊喝一邊給我科普五弊三缺之類的東西,本來這個事兒不是什么好事兒,所以最開始我也就沒說。
“咳咳……你們敘舊得真不是時候……”老太婆語氣冷冷的說,“真當我是吃醋的么!”
死老太婆說完之后,雙手忽然插進了她自己的胸膛。
“你這不人不鬼的老太婆,我小時候你就這么狠,想不到這都幾十年過去了,你還是這破樣子。”何爺不慌不忙的說,“我從來沒當你是吃醋的,我覺得你比吃醋的要高級一點兒,嗯……充其量算得上是個打醬油的!”
“噗……”老頭擋在我身前,啰啰嗦嗦的說了一長串,竟然把我給逗笑了。
“何爺,干得漂亮,這老婆子確實是打醬油的,別問我為什么。”縣令在一邊用符咒攻擊著那些個小蛇,一邊嚷嚷著,不過我見他還有什么沒說完的樣子,但因為柳姚曦被那條大白蛇困住了,所以他趕去救援了。
“這小子有點意思,還是個陰脈。”老頭說,“比你小子有出息多了。”
“行了,子天,別廢話了,還不打那老太婆你等什么呢,一會兒涼菜都該熱了。”站在門口的清潔工老頭捋著他的白胡岔子,掃了一眼會場中四處躺著的殘肢破體,也不嫌惡心,不知道從哪里掏出個酒葫蘆,開始咕嚕咕嚕的朝嘴里倒酒。
何爺聽了清潔工老頭的話之后,收起了有些狡猾的笑容,迅速從兜里拿出個墨斗,又讓我伸出右手,在我的右手中指上纏了好幾圈,一邊纏一邊嘀嘀咕咕的念著什么咒語。
咒語我很熟悉,似乎聽過,仔細一想才想起來,當初對付曾祖父的時候,老頭也是拿了這個墨斗出來,在墻上彈線,阻止曾祖父變的尸煞沖出來傷我們。
咒語很快念完,他把墨斗線從我手上取下之后,我的中指上多了幾圈墨斗的黑線纏出來的印記,看上去有些怪怪的,就像帶著個黑色戒指。
“噗!”
忽然傳來個噴血的聲音,我抬起頭跟著聲音看去,只見站在我們對面的老婆子居然把自己的心臟從左胸給挖出來了。
心臟捏在她手里,還在一顫一顫的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