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會說話,這個問題一開始我就想問,到現在我總算是問出來了。
我之所以會這么問,完全是因為面前這‘女’鬼嚴格來說根本不是鬼,不是厲鬼,也不是惡鬼,經過一會兒的相處,我看出來她也不過是一只‘陰’魂罷了。
作為‘陰’魂,能說話,能上人身,這本來就特別的奇怪。
那‘女’鬼好像有點傻,我問了之后,老半天她才說:“很久以前,我在這飄來飄去,結果看到一個黑‘色’的珠子,我覺得很好看,就去撿起來了?!?
‘女’鬼對我說,當時她根本碰不到任何東西,但偏偏就可以把那珠子撿起來,珠子在她身邊放了一段時間之后,有一天她就忽然發現自己可以張口說話了,而且還有了一些特殊功能。
黑‘色’珠子?
我聽到這個詞語的時候,腦海里猛然蹦出了白無常當初讓我找的‘陰’珠!
從當時白無常給我的信息來看,恐怕也只有‘陰’珠才能有這么大的本事把‘陰’魂變成鬼的樣子了。
“那珠子呢?”我條件反‘射’的問。
“珠子啊……”‘女’鬼好像有點委屈的說,“珠子滾走了。”
“啥?”
“珠子自己滾走了。”‘女’鬼再重復了一遍,“不關我的事?!?
我哦了一聲,心中大失所望,原本以為可以把‘陰’珠找到‘交’給白無常,免得那貨以后來找我麻煩,看來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又泡湯了。
我只好追問道:“那珠子跑哪里去了?”
“不知道?!薄碚f,“我好想見到有一個全身穿著黑衣服的人來這里,他把那珠子撿走了,本來我想去要,可我看著他的樣子不敢去?!?
“你會說話多久了?”我像拷問煩人一樣問那‘女’鬼。
“不知道?!薄硪粏柸恢?,“我只知道這里的樹葉都掉了十幾次了?!?
我心中頓時明白了,這‘女’鬼為什么會和我說那么久的話。
在黃皮書中有過記載,說的是一些孤魂在特地的情況下成為鬼的時候,它們會覺醒一些最基本的東西,但卻記不得前世,只會在覺醒的地方逗留,直到有一天消失在天地間。
說明白點就是我面前這‘女’鬼記不得前世,樹葉掉了十幾次,說明已經過了十幾年,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它智商并不是很高。
至于上李大明的身,那也只不過是她下意識做出的事情,根本就沒去想那么多,更不知道李大明被這么折騰會生病。
我想到這,也不多想了,直接問:“你在這里有沒有見到狐貍‘精’什么的?”
“狐貍?”‘女’鬼想了老半天才說,“你說的是一個白絨絨的東西嗎?”
我趕緊點頭:“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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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這里路過過幾次,每次回來嘴里都叼著和我長得一樣的東西?!薄硭坪跤X得很可怕,顫抖著說,“我都不敢靠近她?!?
我翻翻白眼,看來這‘女’鬼真的是心智不全,也正是這樣,倒是讓我犯了難。
我到底該不該把這‘女’鬼給滅了?想了一下之后,我決定還是不去管那么多,因為我未必是這‘女’鬼的對手,誰知道她還有什么本事沒使出來。
我抱起地上的二鷹對她說:“沒事了,我們先走了,有事在找你?!?
千萬不要留住我,千萬不……
我心里不斷的祈禱著,希望能和李大明順利離開這里。
這一次老天似乎是聽到了我的祈禱,那‘女’鬼就呆呆的看著我帶上李大明一步一步的離她遠去。
“呼……”
感覺離開那‘女’鬼的視線之后,我拍拍‘胸’脯,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道:“好險……”
“剛才不是沒事嗎?”李大明在我旁邊,臉‘色’慘白的對我說。
“沒事?”我說道,“主任,你回去之后肯定會大病一場。”
多的我也沒有再說了,剛才真的很危險,如果和那個‘女’鬼動手,我的勝算連百分之五十都沒有。
誰知道那‘女’鬼除了會上人身之外,還會什么。
“汪汪!”沒走多久,我懷里的二鷹又開始吠起來。
“主任,小心點兒,又有臟東西出現了?!蔽医柚畲竺鞯氖謾C電筒向四周掃了一圈,“難怪這里被人說鬧鬼。”
這里的風水可以說是遭到了極點,到處都是墳墓,這些墳墓群形成了一個斂氣局,轉吸附近的‘陰’氣,這種地方還到處是墳墓,不鬧鬼才真的是奇怪。
“嚓,嚓!”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跳動的聲音,李大明在旁邊戳了戳我的腰,道:“小龍……那,那是……”
我隨著李大明的眼神看去,一顆需要兩人合抱的樹下,站著一個人影。
那人影身上穿著黑‘色’的帆布,兩手平伸,兩腳微微踮起,嘴的兩角‘露’出兩個尖尖的獠牙,手上的指甲也是長長的,綠綠的,讓人一看就毫不懷疑那指甲可以刺進皮膚,那牙齒可以咬斷胳膊。
“尸魅!”
次奧,這里竟然還有尸體變煞,這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我嘴里嘀咕著,眼睛死死正在一步步朝我們跳過來的尸魅,右手卻向兜里的定尸符‘摸’去。
“還好哥早有準備?!蔽夷贸龆ㄊ米羁斓乃俣扰艿绞鹊拿媲?,猛地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被貼上的剎那,那尸魅就不動了,像個木樁一樣屹立在原地。
“看這衣服的樣子,也沒死多久?!蔽摇掳驼f,“現在的人可真是不能理解,明知道會鬧鬼,也要把人‘弄’到這里來埋。”
“這里地便宜?!崩畲竺髡f,“在城里一座公墓好幾十萬,誰買得起啊?!?
我點點頭,說得也對,雖然說現在你很多人都是為錢生為錢死,為錢勞碌一輩子,但說句實話,這些人能夠真正掙到錢的,恐怕占了不到千分之一。
我看著被我定在原地不動的尸魅,心中不由有些得意。
當初何爺對付尸魅的時候可是大費周折,又是銅錢劍,又是童子‘尿’,不過這些都不如我現在貼它腦‘門’上的定尸符。
我看了一眼它之后,就不再說話,舉起劍就要朝它的喉嚨‘插’下去。
只是當時我沒注意到,在我‘插’下去的瞬間,那白尸的手微微顫抖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