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明,乾坤‘混’沌,靈車向著鎮子開去,開了一段路程后,馬路上都是一排排高大的白楊樹,白楊樹的枝葉,把上方的天空遮擋住,而這個時候,往往是最‘陰’的時刻,也就是寅時,大約黎明三點到五點,我看了看手機,馬上就五點鐘了。。 更新好快。
由于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以及‘女’尸在車子前方,一路上我們一句話都沒有說,而且到了下半夜,大家瞌睡也來了,我和小土鱉睡了一會,也因為,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喇叭的聲音,讓我一下子驚醒了,又因為這條路比較窄,而白楊樹下方是一個深溝,且每顆白楊樹距離有些遠,加上老徐又是疲勞駕駛,只見老徐的靈車,因為讓著前方的轎車,方向盤一打,竟然向著左邊開去,而左邊就是一條深溝,若是車子落下去,不死也殘廢了。
“啊~”
老徐發出一個驚叫,我雙眼也蹬在前方,發出啊了一聲,靈車咔咔一下,來了個急剎,剛好把車子剎住,然后老徐下車一看,前方車胎都已經懸空一半了,頓時嚇得心都涼了。
而我剛才那聲叫聲,卻是因為在那一恍惚的瞬間,我看到了一個白影,擋在了前方,車子也就剛好剎住,不過我細細一個回想,剛才那道白影,看身形絕對不是馨馨師傅,反而有些像前面的這具‘女’尸。
也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我們幫了‘女’尸一個忙,她欠了我們一個人情,所以幫了我們一把。
“怎么了,怎么了。”
“別說了。”
小土鱉也被我們的驚叫聲給嚇醒了,好在虛驚一場,老徐把車退了回去,然后停在道路旁邊,干脆下車‘抽’上一根煙,緩解心中的壓力,也因為這次實在是太詭異,太驚險了。
老徐蹲在地上‘抽’煙,也發給我了一支煙,而我也沒有拒絕,因為馨馨師傅去世后,我也習慣上了‘抽’煙,而且一天兩包,甚至三包,‘抽’的很厲害。
我熟練的接過老徐手里眼,夾在手指縫中,打火機點燃,猛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口氣,蹲了下來,開始跟老徐拉家常,不過說的最多的,還是關于跑靈車的事情。
老徐跟我說,跑靈車分為短途或長途,就他一個同學,也是火葬場的司機,他的一次遭遇,差點嚇得老同學心臟出了‘毛’病。
以下是的故事,是老徐講給我聽,我給大家轉述的,故事有些離奇。
那是仲夏的一個夜晚,晚上蚊子特別多,老徐的老同學已經睡下了,大約十一點半的樣子,他突然接到火葬場打來的電話,讓他去縣城附近的一個鄉村去拉尸體,而做司機這一行,那里死了人,那里就有靈車司機。
也因為是在農村,所以農村死了人,會在外面搭棚,尸體停三天,讓親屬懷念和憑吊,然后再入土埋葬。可實行殯葬改革后,尸體一般都是在火葬場火化。
老同學去的哪天,正好卻是第一天,這讓老同學心里有些納悶。
不過當天老同學去,只管把尸體拉回來,尸體凍在火葬場就行了,之后由死者親屬選個吉利的日子火化掉。
然后老同學接到電話后,雖然不情愿,還是披上衣服上了車,且老同學在火葬場干了幾年,練出了一身的膽子,大半夜的去停尸房,沒說個怕字。
由于路途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距離,老同學就一人出發了。
哪知開到途中的時候,道路有些變化,途中要經過一座小土山,和茂密的樹林,更要命的是,中途要經過一片‘亂’墳崗。據說,‘亂’墳崗葬的是解放前被打死的土匪和國民黨散兵。
甚至有幾個司機跑這里的時候,親眼看到鬼出現,發生過幾次翻車事故,本來就一個多小時的路,硬是開了三個小時,主要是因為道路變了,不過老同學沒有把這些放在心頭。
到達村口后,隱隱約約看到前方搭了一個帳篷,從里面傳出哭聲,和敲鑼打鼓的聲音,在寂靜的農村夜里,顯得有些喧鬧,也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且那一聲聲冗長的鼓聲,聽起來讓人覺得十分恐怖。
老同學尋著聲音找到了死者的家,這是一戶普通農家,死者是一個年輕人,二十七八歲年紀,沒結婚,一直跟著父母過日子。
因為和家里人鬧了矛盾,他一氣之下喝了兩瓶農‘藥’,不到十分鐘便因胃腸蝕穿而死亡。死的時候他極度痛苦,嘴臉嚴重扭曲變形,肚子還蝕破了一個大‘洞’,十分恐怖嚇人。
當時老同學站在紅‘色’的帳篷下,紅‘色’的帳篷下停放著尸體,因為燈光的關系,把尸體籠罩著紅彤彤的,老同學看著這具尸體,尸體身上搭著一塊白布,靜靜地躺在臨時搭起的木板上,臉上‘蒙’著白紙,雙腳被麻繩綁著。
(農村傳說,若不綁著,有貓鼠在面前跑過,死人就會詐尸)
因為死者是喝‘藥’死的,按照農村的說法,這是兇死,若不盡快把尸體拉走,他的鬼魂就會禍害村民,也讓老同學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死后第一天,就要急著拉走。
老同學一出現,死者的父母就圍了上來,周圍的村民也七嘴八舌的說開了。也因為死者是自殺,村上是不同意土葬的,雖然國家實行了火葬,不過大多村民還是土葬,只是死者的父母迫于壓力下,只好同意把兒子拉去火化,因為大家都說,尸體是兇尸,葬在村里會壞了一方風水,整個村子都會不安寧的,要是變了僵尸就更恐怖了。
老同學去后,先是招待他簡單吃了一頓飯,在塞了紅包,然后把尸體裝在靈車上,而老同學喝了幾口白酒,坐了坐,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去上了一趟廁所,回來后,院子里的人全部都‘走’光了,而靈車停在院子里,尸體就裝在車上,這讓空氣都凝固起來,讓人覺得‘陰’森森的。
老同學正想準備走,突然一個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可以走了嗎?”
這下子可把老同學的‘褲’子都要嚇掉了,‘雞’皮疙瘩落了一地,回頭一看,是一位年輕小伙,也因為燈光忽明忽暗的原因,所以小伙子的長相,看的不太清楚,唯一印象就是,小伙的牙齒特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