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養(yǎng)心殿,放眼望去整個皇宮中有著兵變后的慘狀,到處都是士兵的死尸,有很多太監(jiān)正忙著抬走那些尸體。肖天遠(yuǎn)忍不住嘆了口氣,宣王這次謀反連累了這么多無辜的士兵死亡,連自已的性命都不顧了,難道皇位對這些皇族中人來說真的這么重要?正思忖間,穎穎忽然問道:“怎么沒有看到南姑娘,她去哪里了?”
肖天遠(yuǎn)也驚覺起來,從他去追擊去宣王直到現(xiàn)在就再沒見到南于蘭,“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如我們先去找找她。”說著回過頭來對方子南等人說道:“容王,琉璃公主,我們要先行一步,告辭!”
東方落璃也注意到了沒見南于蘭的影子,很想和肖天遠(yuǎn)兄妹一起去找南于蘭。可是再一想,南于蘭現(xiàn)在故意躲開眾人,肯定誰也不想見,也許只有肖天遠(yuǎn)去最合適了,就把已到嘴邊的話咽進(jìn)肚里,沒有說什么。
“好,我們也要回府了!”方子南受的傷卻比肖天遠(yuǎn)要重,此刻也是強(qiáng)撐著,見肖天遠(yuǎn)要走,他也需要盡快調(diào)養(yǎng)。
“那我們先行告辭。”肖天遠(yuǎn)帶著穎穎先行離開。
商亦晴看著他們離開,再看看方子南也是渾身是傷,心疼的扶住他:“我們也回府吧,你受了這么重的傷,看來我得好好給你開個方子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
方子南微微點頭,瞥見東方落璃立在那里,就問她:“琉璃公主,你也受傷了,不如跟我們一起到容王府中休息?”
“我不去了。”這一路來雖然追隨著方子南,但是東方落璃知道在方子南的心中永遠(yuǎn)都只有商亦晴一個人,就算她再喜歡他,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從方子南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來,每當(dāng)方子南望著商亦晴的時侯,就有說不出的溫柔,那么的專注和深情。
“你怎么不去呢,你也受了傷呢?”商亦晴真心的問,她相信東方落璃現(xiàn)在已完全了解她和方子南之間的感情,根本不可能也不會橫插一腳的,所以這句話說的很真誠。
東方落璃灑脫的笑了:“容王妃,你難道把忘了,我的師父是誰?這些傷對我來說是小事情。”
商亦晴也笑了:
“是啊,你師父可是萬神醫(yī),你的醫(yī)術(shù)也比我高明的多。”
“所以你們別擔(dān)心我了,”東方落璃回頭瞥了一眼養(yǎng)心殿:“我在這里等著皇兄,你們先回吧。”
見東方落璃執(zhí)意不肯跟自已回容王府,商亦晴也不再堅持,只好由她,“那我也走了。”
“快帶容王回府養(yǎng)傷吧。”東方落璃點頭說著。
商亦晴扶著方子南坐進(jìn)早已經(jīng)備好的轎子里,朝東方落璃揮了揮手:“再見。”然后就乘轎而去。
東方落璃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轎子,心中有些惆悵,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更有些釋懷。追隨著方子南的大軍來到南沼國,她以為自已執(zhí)念很深,再不會變,但是看到方子南兩人是這么的恩愛,她就知道是該放棄的時侯了,本就不是屬于她的感情,何必苦苦癡戀呢?
離開皇宮的時侯,天色已晚了,商亦晴感受到?jīng)鲆猓蛔〈蛄藗€寒噤。方子南感受到了,輕攬她入懷:“怎么了,你很冷?”
“也不是,”沖方子南微微一笑,商亦晴用手輕撫著方子南的側(cè)臉:“被宣王抓住的時侯我一直在想,要是我就那么死了,真有點不甘心呢,你呢?”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也不會甘心。”方子南長吸口氣:“幸好你沒事,不過父王他……”
商亦晴也嘆了口氣:“誰也想不到宣王會那么心狠手辣,連父親也不放過,他實在死有余辜……”
方子南的臉色如其衣衫一樣霜白,亮晶晶的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層淚影,顯然他很傷心很難過。
“別想那么多了,剛才你不也對皇上說了,人死是不能復(fù)生的……”商亦晴完全能感受到方子南的心中有多么的痛苦和悲憤,也禁不住難過起來。
“我也想不到宣王會變得這樣……”方子南的聲音一嘎,語氣有些哽咽。
商亦晴心中一軟,“你錯了,宣王他不是變成這樣,是從一開始就偽裝的好,他毒瘋寧王,殺害定王,就連你身上的毒也是他下的,他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壞蛋!你沒必要為他傷心。”
“我知道……可
是他畢竟是我的親哥哥啊!”方子南又嘆一聲。
“好了你別想那么多了!”商亦晴決定換個話題:“對了,你說皇上把東方昊留下來干什么?難道他是看到東方昊護(hù)駕有功,想給東方昊指婚么?”
方子南搖頭:“我不知道,不過……”說到這里,他淡淡一笑:“皇后娘娘倒是很喜歡做媒,也許她真的會這么想。當(dāng)年就是皇后娘娘讓你嫁給我的。”
商亦晴想到這些舊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唉,當(dāng)初我爹還不想讓我嫁給你呢,誰都知道你身體不好,不過呢遇到我是你的幸運!”
“的確是我的幸運。”方子南握緊了她的手。
“不過,第一次見到你的時侯,可對我一點兒也不好!”商亦晴回想起第一次兩人見面為了爭奪‘紫嫣然’,方子南還怪她打傷了他的小鳥,連她被壞人欺負(fù)都不管,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你那個時侯簡直壞極了,看到壞人非視我,你也不管,我當(dāng)時恨你恨得要命呢!”
方子南卻不同意她說法,“我怎么沒有管?”
“你什么時侯管我了?”商亦晴驚訝的打量著方子南,幾乎以為自已聽錯了。
“我當(dāng)時雖然奪了‘紫嫣然’離開,不過在臨走的時侯給那兩個人下了一點點化功散……”
方子南的話還沒有說完,商亦晴已叫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本來那兩個人的力氣挺大的,把我按的動彈不得,后來我也覺得他們力氣小了許多,原來是你下藥了!不過后來是肖大哥救的我,這一點你可不能不承認(rèn),就算讓我領(lǐng)情,我也只是領(lǐng)肖大哥的情,與你無關(guān)。”
“我可從沒想著讓你領(lǐng)情。”方子南也回憶起當(dāng)日的情形,現(xiàn)在想來的確做的過份,也難怪商亦晴在剛嫁給他的時侯那么恨他!
商亦晴把腦袋靠近方子南,凝望著他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柔聲說道:“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你還記得?”
“我當(dāng)然記得,只要是跟你在一起發(fā)生的事情,我總能想起來。”方子南的臉上露出了感慨的神情。
商亦晴卻聽得心里暖烘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