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界是指藥劑背后的人嗎?”
械一的話語讓整個場合的走向變得有些微妙,弓拔弩張的氣氛在陣陣的討論聲中逐漸消散。
畢竟與這種神秘組織合作的機會可是難能可貴,只是對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
就在眾人的遲疑思考中。
一名八字撇胡,頂著地中海的男子從率先人群中擠了出來,小小的混黃色的豆眼透露著一絲狡黠,滿臉堆著奉承般的笑容:“我是莫爾斯,很高興能與貴方見面”。
有了第一個的表率,其他被報到名字的人紛紛拋下疑惑急匆匆的介紹自己,生怕慢人一步,甚至開始懊惱自己遲疑,丟失了一個留下印象的機會。
械一赤紅的電子眼掃視圍上來有些吵鬧的人群:“人數(shù)齊了”。
“請等等!”
澤金格爾看著作勢就要離開的機械衛(wèi)隊,急忙出聲喊道。
械一停留住腳步,依舊操著冷冷金屬音:“什么事!”
“我是英雄協(xié)會此次的指揮人,很期待與貴組織合作,能否進見一面”,澤金格爾盡量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
正常情況下為了維護協(xié)會的顏面他不會這么做,但現(xiàn)在官府出現(xiàn)了一股生力軍,不確定因素增加太多,再失去與神秘組織搭線的機會,局勢將會更顯頹勢。
而且隱隱猜測,官府神秘小隊是不是界組織培養(yǎng)的,如果能爭取過來,協(xié)會背后的那些大佬將會很滿意自己的成果,也不會介意自己的失禮。
“英雄協(xié)會不在名單上,不在名單就沒有資格,不行”,械一斷然拒絕,沒有一絲顏面,轉身就要離開。
澤金格爾愣了會,又開口:“可能你沒聽清楚,我是英雄協(xié)會~”
“不在名單上,就不可以一起走,不行”,械一再次強硬拒絕,明明是金屬音,卻能感受里面的不耐。
現(xiàn)場頓時陷入了死寂,人群的心理思緒波濤洶涌的翻滾。
“這可是英雄協(xié)會啊”
“是個不怕事的主”
“底氣這么足!”
作為明面上最強大的人類組織,還從來沒有任何人直接拒絕過,更別說協(xié)會姿態(tài)放的這么低。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澤金格爾身上,繞是多年的經(jīng)歷也讓他臉色赤紅,內(nèi)心吶喊:“自己這個英雄協(xié)會的高級干部就這么沒排面的嗎!,自己都這么放低姿態(tài)了,連見面的資格都沒有?”
盡管他心中憋屈,但也不會直接表露出內(nèi)心的不滿,原因只有一個,英雄協(xié)會不會為了他與界組織相對立,兩者的利益遠超自己存在的價值。
他相信只要界愿意與協(xié)會合作,與界有矛盾的自己將不再受用,甚至毫不猶豫的被拋棄,畢竟利益才是那些大佬最注重的東西。
忍!
澤金格爾盡量調(diào)復內(nèi)心,金屬副眼中心微微閃爍,主動忽視那些走在機械衛(wèi)隊的人群投來的略有刺眼目光,不斷地告誡自己無須在意這些。
就這他調(diào)節(jié)心情的時候,熟悉金屬音又再一次傳入耳膜,心臟再一次不受控制跳動起來。
“我的主人讓我給你傳達一句話,你有資格去見他,是你!”
澤金格爾恍然抬頭望著漸漸遠離的機械背影久久不能緩神,腦海里一直在回蕩這句話。
而現(xiàn)場則炸開了鍋,什么情況,這么光明正大的挖墻角還是第一次見!
眾人的視線又再一次聚集到了澤金格爾身上。
人群中。
蚊女拉著地獄吹雪輕聲:“會有人解決所有的事,不用擔心”。
“請不要靠這么近,實在太近了”,地獄吹雪對著自來熟的蚊女毫無辦法。
每當她想退一步拉開距離就被其迅速跟上,試圖動用超能力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效果。畢竟對方是人類,也沒有什么敵意,自己還是個英雄。
畫面一轉,高臺上,基諾斯疑惑的問道:“做的這么絕對,沒問題嗎?”
先不談不給英雄協(xié)會面子,再不談這些被帶去“喝茶”人結局的爆出后的影響,就這么當著所有人的面挖墻角是不是踩到英雄協(xié)會的底線了。
“沒有問題,利益是對付英雄協(xié)會最強的武器,別忘了它的背后站的是商人,不會做沒有利益之事”,木禺很淡定的回應,臉色不見絲毫緊張。
敢這么做,其一是料準協(xié)會不會因為這種沒有利益的事而和自己大動干戈。其二,實力擺在這,無論是頂尖戰(zhàn)力還是中端戰(zhàn)力并不遜色對方,而戰(zhàn)斗往往只會出現(xiàn)在兩個實力相差巨大的團體。
基諾斯頓了頓:“你很看好他,那個澤金格爾”。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木禺對某人額外關注,甚至都這么直白挖墻角。
“不是看好,是需要,拍賣會一結束,我們就要招人,對人類而言,同類永遠比機械更值得親近,那么多出來的團體你愿意接手嗎?”,木禺緩緩說了心中的想法,澤金格爾這個人有野心,也有能力,更有一股沖勁。
“別”,基諾斯旋即光速搖頭,管理哪有研究有意思,接著轉念道:“一定要記得幫我多找點研究員”
“本就有這個意思”,木禺點頭應道,接著眼睛注視著場內(nèi)喃喃:“我給你機會了澤金格爾,就看你能不能抓住,告訴我你的選擇”
另一邊,場內(nèi)的戰(zhàn)斗雖然已經(jīng)結束,但場外的戰(zhàn)斗處于激戰(zhàn)之中。
“混蛋,哪里來的這么多機械怪物,是金屬騎士的人到了嗎”
“澤爾呋那個廢物在干些什么,怎么還不動手!”
暴錘者巴頓和鏈刀師波洛里看著傷亡將半的局勢忍不住破口大罵,其他幾位地下世界大佬臉色也是一片漆黑。
原本的攻城戰(zhàn)已經(jīng)變成了對方的追擊戰(zhàn),不占據(jù)地利的話,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軍覆沒。
“可惡,澤爾呋,你就是個樂色”
由于通訊還聯(lián)系不上,他們只能眼睜睜銀色的金屬機械不斷地收割自己下屬的性命。
沒辦法,S級英雄都在外面,那個“戰(zhàn)栗的龍卷”在那,自己等人倘若一出現(xiàn),必死無疑。
你最好別活著回來,澤爾呋!
——
金屬球棒半蹲在圍墻上,望著游蕩的機械戰(zhàn)士,悠閑的挖著鼻孔:“啊啊,沒有我們什么事啊,我能去看看我妹妹表演嗎”
“人老了,能不活動就不活動”,邦古也是靠著看著龜縮的戰(zhàn)場。
“邦古,比一比,我這是第45個,要不切磋一下也行”,原子武士橫刀,眉毛輕挑戰(zhàn)意十足,周圍躺了一地重傷暈厥或死亡的人影。
“比赤手嗎?”
“……”
“這些機械混蛋還挺能干”,金屬球棒啜了一口很不爽的說到,說著手里的球棒握的更緊。
邦古望著不遠處泛著的綠光嘆道:“龍卷小姐還是這么努力”。
“不能讓年輕人出盡所有風頭,時代還有我們這些老家伙”,緩了一會,邦古說著弓著腰,將手并于背后,一步一緩朝戰(zhàn)場走去。
原子武士咧嘴笑道:“提起興致了嗎?,邦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