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他們看不見我?”,澤金格爾一邊疑惑道,一邊緩緩向隔離區(qū)前進。
這趟車他必須得上去,上去必定就有結(jié)果,只是這叫埋的小女孩抓了自己的衣袖,就隱身了?,這也太敷衍了吧!
“看不見的,看不見的,我用這種方式嚇了很多人了”,披頭散發(fā)的埋喃喃道,接著又重重地叮囑了一句:“靠近的時候,我可以說話,但你不能說話,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在那段所有人都聽不見她說話的日子里,就是靠著這種方法來打發(fā)無聊的時間。
嚇人,真的好好玩!
澤金格爾聽完還是憂心忡忡模樣,一直以前他都喜歡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這種不知任何情報的冒險行為還是第一次。
算了,實在不行,動用第二張底牌,將相關(guān)人員直接帶走。
想著他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側(cè)的埋。他確定對方是有實體,有實體這說明可以強行帶走,并且自己的金屬義眼還可以看見。
如果暴露了就代表約定不成立,他還會因此動用花費了很大代價的第二張底牌,所以強行帶走也不會有什么負罪感。
如果沒暴露,金屬義眼依照約定給她,能勸說就勸說,勸說不了就算了。
他一直堅持(做的事可以不對,但一定要對自己有益)這個觀念,但并不代表會為了利益放棄所有一切,更別說他尤其注重的契約精神。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澤金格爾的心也逐漸安定下來,眼前的這些警衛(wèi)并沒有什么過激的舉動,繼續(xù)站著崗,像是什么都看不見。
就這樣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光明正大,視若無人的從正門走了進去。
此時澤金格爾的心也終于沉了下來,不由高看了身側(cè)之人幾眼,這個世界確實存在擁有各種稀奇古怪能力的人。
伴隨著不斷的深入,他終于看清了里面的原貌,兩輛長長的大貨車內(nèi),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數(shù)十個鐵籠。
籠子內(nèi)部全是暈倒過去的人類,有男有女,有成人有小孩,并且脖子上掛著不同顏色的項圈,像是商品一樣等著售賣。
雖然他事先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備,但真正看到這一幕情緒還是波動起來。
因為以前看到的是數(shù)字,現(xiàn)在看到的是活生生的人。
“怪眼睛,上車了”,埋看著立在原地的人影在旁嘟囔了一句,像是司空見慣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澤金格爾迅速收斂起眼神,捂住想要隨口回應(yīng)的嘴,主動登上了貨車內(nèi)部,坐在貨板上。
一起上來的埋用手指甲抓了抓身側(cè)的黑發(fā),有些抱怨道:“我早說過了,車里面一點也不好玩,你看看,你也被嚇住了”。
澤金格爾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對方的行為,只是環(huán)顧著周圍熟睡中的人。他們?nèi)缤椎母嵫颍裁炊甲霾涣耍缺犙鄣哪且豢桃磺卸冀Y(jié)束了。
在偷偷按了按手機后,露出了平時的溫煦笑容,心中暗暗思忖道:“別怪我,我救不了你們。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是英雄也不是萬能的”。
而一旁的埋也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
“隊長,裝完了”
“嗯,可以走了”
幾句言語之后,隨著貨車后門的關(guān)閉,車輛發(fā)動的轟鳴聲,滿載著貨物的車緩緩動了起來。
車內(nèi)沒了一絲光芒,緊閉的金屬板把星光擋的嚴嚴實實,澤金格爾靜靜地坐著,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目地已經(jīng)達成,不出意外,明天他會給那位大人一個不錯的果實。
一邊思量著,一邊用還能看清的義眼注視鐵籠里沉默的羔羊,不禁握了握拳頭。
心里有一絲同情,但更多的是:“我,澤金格爾才不會像他們一樣,我要爬的更高,爬到普通人也可以決定自己命運的地位”。
車輛緩緩駛出了基金所的大門上了大道,朝著目的地奔行,不遠處藏在樹林的幾道黑影也盯上了這兩輛車。
此時,毫無察覺的駕駛室內(nèi),兩人閑聊了起來。
“這次貨物賣完了,估計我們還能拿一筆不小的福利”
“那是,那些外部員工哪有我們內(nèi)部員工待遇好,隨便漏點東西給他們,他們就傻傻做事。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們是干什么的,跟傻子也沒區(qū)別”
“哈哈,確實是一群傻子,一個個老大不小了還那么單純,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真當世界有無私的慈善家啊。不賣一部分哪有錢給他們發(fā)工資,哪有錢維持基金所的正常運營,哪有錢去養(yǎng)另一部分人”
“隊長,按我說的,這對那些人來說已經(jīng)算不錯的了,起碼在沒打算賣他們之前,我們都是全心全意的服務(wù)”
“嗯,就算是基金所不收留他們,這些人中的大部分人遲早也會餓死街頭,誰會像我們一樣拿正眼看他們。
他們能在最后好好享受這段美好的時光也該知足了。”
“他們享受夠了,也該到了付出的時候……”
天色隨著車輛的前進慢慢開始轉(zhuǎn)變,車廂內(nèi)澤金格爾沒有休憩,睜大眼睛思量著以后的計劃,如何才能爬到那高點上。
一旁的埋百般無聊的玩著自己長長的指甲,順手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
由于一直沒有人能看見她,就從來沒有打理過自己,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細數(shù)一下,14歲來到了基金所,呆了12年已經(jīng)26歲了,年齡是長上去了,但身體卻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
時間慢慢過去,鐵籠里的人還是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車輛在道路上左拐右拐。
埋一手牽著身旁的衣角,一手搖了搖其身體喃喃:“怪眼睛,天亮了,你的眼睛什么時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