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將英雄協(xié)會位置調整在G神組織旁邊,只是想試探協(xié)會中是否有人與G神有聯(lián)系。
因此注意力一直停留在英雄協(xié)會和G神兩幫人身上,但沒想到卻有了意外的情況,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
木禺依靠在沙發(fā)上,眉頭微蹙,端起茶杯,平靜茶面蕩起一絲波瀾與心里的相鄰相應:“為什么?,私仇,不可能,按照龍卷無法無天性格都是現(xiàn)仇現(xiàn)報,誰的面子都不給,能讓她安定下來的只有爆破,難道……”。
順著龍卷的眼神,只是一些很普通打扮的富豪,在外界也許很罕見,但在這很平常,不如說在這里很不起眼,但心中冒出想法始終徘徊腦海中。
可能是他嗎!
“不對,如果是爆破,龍卷反應過于平淡……”
就當木禺仍舊細細思索時。
“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基諾斯很默契從一旁突然出聲。
因為實力的緣故,只有他與蚊女留在這里,實力強勁的波羅斯和奧創(chuàng)則在外面應對可能出現(xiàn)的暴亂。
木禺點頭,指著一處,淡淡問道:“那些人在不在抓捕名單上,有沒有他們資料?”
基諾斯聞言,看了一眼人群,頓了一會,黑色鏡框下的眼神若有所思:“不在抓捕名單上,他們的資料很干凈,為首的一男一女創(chuàng)立了慈善資金所,幫助苦困的家庭,收留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以及在怪人襲擊喪失父母的孤兒”。
由于基諾斯生命之種的改造方向是智力,所以他在開場之前就已經很輕松的記下了所有人的資料。
木禺聽完,眉頭皺的更緊,輕搖頭,暗自緋腹:“干凈,孤兒,善人,這不就是電視里典型的劇情偽裝橋段……,最終的boss隱藏成好人,最后攤牌,卻又在主角光環(huán)下慘遭翻盤”
來自21世界的經驗讓他警覺起來,但又無法確定。因為這里是現(xiàn)實世界,不是游戲,是真正存在,定論不一定就準確。
想著想著,臉色就黑了下來,心里恨恨的嘆道:“我可能是最倒霉的穿越者,沒系統(tǒng),沒老爺爺教,還是個半吊子,就連后面的劇情完全不知道。就不能讓我晚幾年再穿越嗎,或者說狗老賊你就不能寫快一點!”
此時,基諾斯沉思了一會,內心經過一番艱難的抉擇,臉上的神情隨之陰晴轉變,最終還是沉聲:“這是官面上的情報,但實際上……”,
“你……”基諾斯的話讓木禺停下心中念想,只是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有些陌生,但又透露著一絲熟悉。
只見基諾斯提了提黑色鏡框,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沉重,接著轉念:“雖然說的有點難聽,但這是一個利益的世界,連英雄都需要工資來存活。真正的善是不存在,我也知道自己也沒有資格來談論這些”。
話音剛落,木禺望著低著頭的人影,不知何時起,整個房間空氣仿佛凝固了起來,氣氛也變得肅穆,只有這茶還冒著升騰的白煙。
“博士”,蚊女輕喊了一句,欺身走近,右手搭在其背后。
房間外,拍賣會還是如火如荼的繼續(xù)進行,叫賣聲接連不斷,優(yōu)秀的拍賣師成功挑起了人們購買的欲望,特制玻璃的里外便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基諾斯擺手示意,扯著難看的笑容,聲音很淡:“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什么不能說的,畢竟怎么說,我都曾是進化之家的創(chuàng)立者”。
抬頭望了一眼很平靜的木禺,繼續(xù)開口:“實際上世界上很多實驗體都是從那里得到,孤兒,殘缺者,精神失常者,包括貧困家庭販賣的孩子都是整個世界的商品,進化之家也是從那里得到,蚊女也是那個時候……”。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語調愈發(fā)低沉,但基諾斯的心里卻舒坦了很多,像是又回到了當初刻苦研究學識的自己,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普通的青年,抱著和平常人一樣想法,出人頭地,被人們所接受。
“博士~”蚊女很心疼的看凝視著基諾斯,緊接著轉身朝著木禺,隨著咚的一聲悶響,膝蓋猛的跪了下來,聲音有些沙啞:“博士沒有用過孩童,我也很感激博士,因為是他讓我活了下來,雖然這么要求有些過分,但請您原諒他,有什么懲罰我愿意為博士抗下”。
兩次,她被基諾斯救了兩次,第一次從實驗那一刻,擺脫了疾病纏身的身體,盡管變成了怪人,但是活了下來,不治之癥也徹底消失。
第二次,被某個光頭打爆血袋,又是基諾斯把她撿了回來,兩份情疊加到了一起,所以在獲得新的身體后,才這么一直纏著對方。
基諾斯急切的又想說什么:“我……”
“停!”木禺打斷了話語,捂著臉喃喃:“頭疼,我還什么都沒說,怎么就演成了苦情戲,而且還有這話題是不是偏了啊!”
就這樣靜靜過了幾分鐘,木禺捋了捋思維,接收的信息量有點多,沉吟了一會后,說道:“我只問幾個問題,基諾斯你要老實回答我,這是命令”。
“是”基諾斯沉聲應道。
第一個問題:“官府知道嗎?”
基諾斯頓了頓:“知道,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木禺語調重了幾分又問道:“英雄協(xié)會知道?”
基諾斯點頭:“知道,不僅如此,所有的大型研究基地都知道”。
短短的問答過后,房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燥熱的空氣不知幾時開始蔓延。
“咔~”
隨著尖銳的瓷器破碎聲,精致的茶杯被捏的粉碎,灰黃色的茶水從空氣中慢慢滑落,傾灑在地毯上,給地毯染上了斑斑痕跡。
“為什么,我很不理解,基諾斯你能告訴我答案嗎?”木禺陰著臉,聲音很低沉,心情沉悶,指尖的茶水緩緩的滴落。
說到底他的閱歷只不過是一個在和平年代生活二十年的青年,沒有經歷過戰(zhàn)爭,來到這里也僅僅是短短幾月。
他很不理解,知道錯在哪卻不去推翻它,知道哪里有污點卻不去擦拭它,放在那里是為了什么!
基諾斯思索了會,沉吟:“因為解決不了,官府沒有力量,協(xié)會沒有利益。世界也需要它的存在,就像是怪人一樣。事實上基金所是收留一些無家可歸的人,不然官府也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災難中流離失所的人們很多,孤兒也很多,官府無力處理。簡單的榮譽是打動不了商人。而怪人的出現(xiàn)又加劇了這一情況,所以人體研究就從來沒有停止過。
這是時候,所謂的慈善資金所就出現(xiàn)了,因為沒有人會關心沒有價值的人,并且它還解決了這個社會難題。
木禺想了想,搖頭苦笑了一句:“沒有人對,也沒有人錯,只是我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真年輕!”。
沒有人有資格可以批判商人為什么不無私奉獻,因為商人本身就是利的產物,加上這里本就是個官府弱的世界。
而英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開始,善與惡本就是對立,當他們主動出現(xiàn)的時候就意味著世界已經要失控了,對普通人而言最好的就是沒有英雄的時代。
接著站起身來到玻璃旁,掃了一眼狂熱的人群,輕聲:“都是被藥劑吸引了人,是我低估了藥劑的魅力”。
基諾斯也來到木禺身旁,誠懇道:“我甘愿接受任何懲罰,錯就是錯了”。
木禺輕笑一聲,指著拍賣會的人群,無奈出言:“你的錯比的上他們嗎,襲擊過城市嗎?,屠殺過人群嗎?,販賣過人類嗎?,我從來沒有想過懲罰,覺得難受的話就自己去彌補,別忘你擁有超凡的頭腦,這個世界本身就是錯的”。
“是,我會利用好我的大腦”,基諾斯頓了頓,低頭應道,聲音有些沙啞。
蚊女靜靜站在其背后,輕聲:“博士我會保護好你”。
“我也會保護好你”,木禺應景笑著看向地獄吹雪低語。
就當場面開始平和起來的那一刻,眼睛不小心掃到一旁的綠發(fā)蘿莉,剎那間想起最初的目的。
木禺眉頭一挑,驚嘆的大喊道:“不好,基諾斯你通知大先生,盡量讓他在拍賣會結束前,最好能將方圓千米的居民通通撤出去”。
終于知道龍卷為什么會這么反常,絕大可能性是她認出了當初把自己送到那組織的人,不管是暗中那個組織不方便出手,借用明面上的基金所,還是什么,現(xiàn)在這個情況是糟透了。
此時拍賣會中,龍卷依舊死死的盯著遠處,身上泛著微微的綠光,咬著牙齦:“我找到你們了,消失了十幾年終于又找到你們了”。
一旁地獄吹雪注視著龍卷,眸子滿是擔憂,也許別人看不出來,但她能感覺到身旁的姐姐在忍耐,像是隨時快要爆發(fā)的火山一般,但為什么感覺很痛苦,只是在不停地忍。
“姐姐~”,地獄吹雪情不自禁喚了一聲,第一次主動將手搭在龍卷的肩膀上,白巖順勢爬了上去,嘰嘰的叫著。
龍卷先是驚呀,接著收斂起微泛的綠光,罕見的沒有傲嬌:“我沒事”。
“英雄協(xié)會,這把刀你們用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