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分鐘,波羅斯大致講了整個事情的過程。
另一名被餓狼重傷的忍者,在回W市的途中醒了過來。
他很不服。
利用再一次的正面決斗為借口,把同伴做當做擋箭牌,乘機遁入森林企圖溜走。
因而被氣憤的波羅斯直接用高溫能量轟炸至死。
灰都不剩的那種、
“身為戰(zhàn)士,他玷污了戰(zhàn)士的榮耀,不戰(zhàn)而逃,該殺。
身為同伴,背棄逃離,該殺”
波羅斯仍有些生氣的說著,一生在星球間征戰(zhàn)的他,最不能容忍兩點:
一是不戰(zhàn)而逃。
要么老老實實接受統治,要么拼上命打上一場,既分個高低,也分個生死。
二是背叛同伴。
由于波羅斯出生于一個環(huán)境惡劣的星球,能依靠了除了自己,便是周邊的同伴。
再強的人也不可能永遠孤獨下去,即使征戰(zhàn)在外,他也有一船的人跟著。
很可惜,忍天黨的狂雷,兩個雷點踩的死死的。
一旁的餓狼隨之點點頭,表示贊同。
雖然到現在他還沒搞清楚全部的狀況。
什么普洛斯,什么雕像,不明白~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站在波羅斯的這邊。
因為那個忍者的事他是親眼所見,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勃然大怒的波羅斯。
對于不戰(zhàn)而逃,背叛同伴的人,他也很不喜。
“殺了就殺了,多一個少一個也無所謂”,木禺不在意的輕說著。
能讓波羅斯到現在還生氣,這個忍者屬實有點東西。
平日里的波羅斯行事比較穩(wěn)重,雖然像以前一樣依舊高冷,沉默寡言,但也從來不去招惹誰。
他能很好的按照自己要求做,不去破壞任何東西,很少展現他自己的力量。
相對于從前的宇宙王者風格而言,已經改變了不止一點兩點。
“我說,我什么都說”
突然,一聲慌張的話從房間低處響起。
只見消瘦的忍者跪服在地上,聲音和身體都在微顫著。
他的這一聲,同時吸引了房間內三個人的目光。
“這么慫,真的是忍天黨嗎”
木禺頓生疑惑,仔細的注視著眼下的忍者。
自己還沒開口問,對方怎么就主動交代了呢、
實說,中轉站的那兩個忍者給他留下了特別深的印象。
弒殺,不怕死,臨死都要反撲一口,是活著的殺人鬼。
怎么現在這兩個卻是這番樣子?
一個丟棄同伴不戰(zhàn)而逃,一個慫如白巖。
木禺頓了頓嗓子,沉聲:“你都知道些什么”
電鳴像是看到生的希望,緩緩抬起腦袋,慘白的臉上掛著牽強的笑容:“大人,我知道很多東西。
我來自于一個名為忍天黨的組織,我們接觸怪人協會的目地……”
片刻后,他老老實實的將所有的事都交代了一遍,沒有任何的隱瞞,接著備受煎熬的等待石座上男人的發(fā)落。
他看的出來,石座上的男人,能真正決定自己的生死。
而將自己抓來的人,絕對是知道忍天黨的某些事,否則不會那么明確。
耍小手段?
不敢,不能賭。
萬一被識破,自身的性命可就沒了,只有主動交代還有一線生機。
怕死是天性,越是發(fā)現無法反抗,就越是害怕。
如果能活著,他也不想死,活著不好嗎?
首領給的蛋糕是好,但能不能吃到還很難說。
現在,保命才是最重要。
“忍天黨的胃口不小,都盯上了怪人協會了”
木禺呢喃了一聲,瞥了一眼地下的電鳴。
真是,很真實的人,反手出賣的夠徹底。
是個狠人!
“是中轉戰(zhàn)的兩個太特殊,還是這兩個太沒骨氣”
他不是很清楚忍天黨的構建,只能說什么樣的人都會有。
可能這兩個沒骨氣的才是比較正常的人類,那兩個都已經算不上人了。
木禺壓著聲音,淡淡:“忍天黨的總部在哪,你不會覺得單憑這點消息就可以活命吧”。
電鳴全身抖了個機靈,焦急解釋著:“我們都是等待聯系,并未有什么總部”。
見高座之人,沒有什么反應,他的大腦瘋狂的運轉起來,尋找可能遺漏的信息。
突然,他想起當初的接收地,急切的喊:
還有一地方,那里可能會有人。
位于C市……”。
又過了幾分鐘,在他焦急的等待里,一句話從上冷冷的飄下:
“一條命一根骨,暗殺過幾人,斷自己幾骨,做的到就放你回去。
不要企圖欺騙我,我有的是時間去查”。
話語如同是冬天的冰雪,像是擁有著刺骨的溫度,他的心在話語落下的那一刻,冰冷到了極點。
“一條命,一根骨……”
電鳴隱隱有些絕望:“大人,您說怎樣我才能活命?”
木禺輕搖了搖腦袋,果然不出所料,忍天黨里就沒有一個干凈的家伙。
“你是我見的忍者中最怕死的,但看在你透露了這么消息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
十命抵一骨,十骨抵一命,百倍償還,你扛得起來嗎?
扛的起來就點頭,扛不起來就搖頭。
除此之外,你還要聽我命令。
懂?”
有那么一剎那,木禺想過直接殺了,做成傀儡,一了百了。但,很快就改變了主意。
電鳴猶豫了很久:“扛的起來”。
丟掉自由總比丟掉性命好。
聽著這答案,木禺輕聲:“波羅斯,帶他去找奧創(chuàng)和基諾斯。
往他的身體和血液里放點東西”。
“嗯”,波羅斯點頭應道,很快帶著跪著的忍者離開了房間。
餓狼在跟著離開時,背對著留了一句話:“那只狗,我很快就會把它抓來。
雖然我不想做你的手下,但我也不討厭這里。
不要太心軟,強大的鳳王”。
伴著陣陣的腳步聲,三人先后離開了房間。
“心軟,我倒是覺得我心變惡了不少,只是做出了最理智的選擇”
木禺品著餓狼最后一句話,自嘲的笑了笑。
為何會改變主意?
殺了不過是一條命,多了一個無趣的傀儡。
不殺還有很多價值可以榨干,比如真正的無間道。
找不到忍天黨,那就讓忍天黨送上門。
為何不給其種上生命種子,反而不嫌麻煩去拜托大猩猩和基諾斯?
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了。
利用和拯救是有區(qū)別對待的,值得拯救的才會種上種子,不值得的好好利用就是。
至于為什么會先說出那番話,是為了平衡心中的想法。
避免自己在這條理智卻冰冷的道上越走越遠,情感被理智壓的死死的。
讓他活著既要榨干他的價值,又要讓他為自己贖罪。
“什么時候開始,我已經學會考慮這些了,我可能……有病”
E市內。
“跐溜~,主人,人類食物還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