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自視如果是自己被剁掉了手臂,恐怕早就哭爹喊娘了,對于迪瓦的淡定和從容佩服不已。
紫衣從人群中來到秦陽身旁,看著迪瓦消失的方向,道:“這人我倒見過,他是黑鷹傭兵團一個小隊的隊長,上次他們團和我們不老堂爭執(zhí),他一人憑著股狠勁連斬了我們堂幾位好手,暮谷曾下過誅殺令,讓我取他首級,還沒來得及動手,不老堂就被你除名了,呵呵!”
“哦?這么說你是知道黑鷹傭兵團的來路咯!我說你怎么一直不愿現(xiàn)身,說說看,他們的情況吧!倒時有事方便應付!”
“黑鷹傭兵團是九霄城第一大傭兵團,約有弟子三百余眾,雖然沒什么好手,但是他們多半混跡在天玥林里,對天玥林的情況了如指掌,所以很少有勢力敢輕易得罪,我們身在九霄城,隨時都有進入天玥林的必要,誰也不想得罪了這個勢力,出城就被盯上,沒死在魔獸爪下,倒是被人算計,那景況可不好受!”
看來這黑鷹傭兵團就是頭叢林狼,伺機而動,動則殺之!秦陽沉吟著,道:“還有別的嗎?!”
“嗯,據(jù)說黑鷹傭兵團和城主府素來不和,他們都是群粗魯漢子,不懂得奉承巴結(jié),上次不老堂就是接到城主府密令,故意找他們茬的!剛才聽說他們也被邀請去天冥谷,這倒有些奇怪!”紫衣皺著柳眉,平添了別樣的美麗!現(xiàn)在各方參加天冥谷祭神大典的勢力都云集九霄城城主府,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城主已經(jīng)投靠了天冥谷,不過對于這些他們并不關心,無論怎么改變,天下還是是天下,少數(shù)人的天下,掌權者的天下,這些小老百姓吃飽穿暖就好,只要不是外強入侵,他們可不在意九霄城是天冥谷的 還是帝都皇室的!
秦陽等的就是這句話,黑鷹傭兵團沒有去城主府匯集各方勢力,原來他們存著宿怨,秦陽正想找一支單獨進入天冥谷的隊伍。
秦陽心情大暢,現(xiàn)在總算是可以避過何蒙了,看著紫衣皺眉的樣子,伸手勾了下她的瓊鼻,調(diào)戲道:“妹子,你真可愛!”
紫衣被秦陽沒來由的舉動弄的一怔,知道又被調(diào)戲了,連忙嬌羞著避開,起先踏入萬香閣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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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香閣內(nèi)充斥著各種好聞的藥香,早已是人山人海,秦陽和紫衣走在其中,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更有一些人想借著人多擁擠,占紫衣便宜。秦陽趕上前來,凡是敢靠近紫衣的人,都被他輕輕的一掌轟開,雖然早就看到了水晶罩內(nèi)各種草藥,但是就是不得寸進。越往里去,越是擁擠。紫衣一臉潮紅的跟著秦陽,警惕的躲過接近她的人,人潮中不時爆出一兩聲慘呼,皆是被紫衣擰斷了的咸豬手。
在這樣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秦陽低頭看向地面,一聲大吼:“誰的金幣丟了!”
“靠,沒人理!”秦陽本想借此引起眾人注意,沒想到眾人都是充耳不聞,有幾個人更是輕蔑的瞟了眼秦陽,分明在說秦陽弱智。秦陽淚流滿面。
紫衣?lián)溥暌宦曅α顺鰜恚@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早就被人用濫了,沒想到秦陽這么搞怪。紫衣這傾城一笑倒是不打緊,引來了更多雄性的目光,嗷嗷叫著就朝紫衣擠了過來。嚇得紫衣花容失色。
“沒天理啊沒天理,美女比金幣還要吸引人!”秦陽怒了,運起元氣,轟的一掌拍向腳下的地面,悶雷似的炸響中,木石迸射,整棟萬香閣都隨著搖動,地面上隨之現(xiàn)出了一個半米大小的深坑,幸好那些人機警,躲閃的及時,要不被這一掌粘上,多半是重傷下場。嘈雜不止的萬香閣內(nèi)瞬間寂靜,眾人都是一臉驚疑的看著秦陽,震撼于他的一掌之威。
秦陽看著眾人眼中的驚慌和戒備,很是滿意,本來想擠過來吃紫衣豆腐的人都悄悄的隱進了人群之中!
“媽的,誰再敢擠,陪爺出去單挑,一板磚拍死你丫的!”秦陽拽過紫衣,有點小人得志的味道,沖著眾人一通胡亂嚷嚷,眾人不一定鞥聽懂他嚷的是什么,不過對他強悍的實力嚇得不敢再有半點言語。秦陽真實實力入微后期,不過因為當初運行木甲術時被天玄一掌拍散,功法發(fā)生了變異,木甲術的青色元氣和本命雷電元力合二為一,神奇的可以元氣外泄,儼然是凝丹期強者才有的實力。整個九霄城能做到這點的不過三倆人,眾人被他的實力所攝,怎還敢輕易招惹。
秦陽拉著紫衣,大踏步的走向水晶柜臺,擁擠的人群見秦陽靠近,忙讓開一條縫隙,容他二人通過,皆是戒備之色。
秦陽氣沖沖的拉著紫衣,不管不顧的來到柜臺前,只見幾名打扮妖艷的女子在分揀草藥。紫衣沒想到秦陽以這么強勢的姿態(tài)帶著她擠進了柜臺。不過已經(jīng)這樣,也不好再說什么,仔細的審視著水晶罩下各類草藥,半晌,沖秦陽搖了搖頭,看來是沒有所需要的草藥。
萬香閣內(nèi)除了那幾名在忙著整理草藥的妖嬈女子,所有人都忘記了移動,看著秦陽和紫衣動作。
“紫兒,需要什么草藥,哦跟她們說!”偌大的萬香閣內(nèi)擺著近百個水晶柜臺,到處都圍滿了人,若是這樣一個個的找下去,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時候。
“嗯,兩株現(xiàn)靈草,一株凈骨蓮,還有一粒化肌丹!”
秦陽聽都沒聽說過這些,輕拍著水晶柜臺,想引起那幾名妖嬈女子的注意,沒想到那幾人看都不堪秦陽,依然忙著整理手中的草藥。
“呵!這位小兄弟第一次來我們?nèi)f香閣吧!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找老夫開口!”秦陽正要動怒,一道嘶啞的笑聲從二樓傳來,沒想到二樓還有人,秦陽抬頭去看,只見一名年中年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秦陽正對面的二樓走廊上,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中年人年約四十,身材清瘦卻神情炯碩,一身黑袍罩在其上,平添了一股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