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四人迅猛的攻擊,秦陽也不廢話,珂千對他來說亦師亦友,今天見他被這伙人傷的這么重,再加上當初初遇小火時,對這什么玄冥壇的早就沒有好感,心中早已怒極,恨不得活剝了他們。
左護法在三個手下的掩護下,雙掌舞出呼呼風聲,逼得秦陽左突右閃,險象環生,據秦陽了解,珂千已是入微巔峰期,盡被左護法所傷,想必此人已至凝丹境界,而自己體內雖早有內丹,卻不能很好運用,真實實力不過入微中期,看來想要戰勝四人圍攻實在是絕難。念及此,秦陽一掌拍開右側劈來的鋼刀,張口大喝:“看爺絕招!”首當其沖的左護法神色微凜,正欲閃避,只聽“哌”的一聲自秦陽口中發出,一團白晃晃的物件拖著尾跡直向其面門襲來,其速之快、其跡之詭讓人防不勝防,“啪”的一聲就擊在了臉上,緊接著左護法只覺一股惡臭直鉆口鼻。連忙逃開戰圈,伸手就擦,心中驚恐不已,聞這氣味,怕是劇毒無比,可是劇毒之物卻被前者從口中發出,實在詭異。
秦陽見左護法脫離合圍之勢,心中一聲暗贊,雙掌電弧繚繞,攻向因驚詫而愣住的另三人,“嘭,嘭”電光火石之間已有兩人胸口上各挨了一掌,兩人皆被拍飛數米,鮮血合著內臟自二人口中噴出,顯然已是不活。余下一人見情況不妙,就欲逃離,秦陽欺身而至,抬腳就是一記撩陰腿,直掃下盤,此人并非庸手,橫刀就斬向秦陽踢來的腿,秦陽并不閃避,張口就要故技重施,此人大驚,連左護法都不能躲過,也不顧秦陽踢來,連忙橫刀擋住面門,秦陽一臉奸計得逞的怪笑,一聲爆喝,腳上發力,結實的一腳踢在襠部,那人一聲爹死娘改嫁似的慘嚎,被踢飛丈高,估計那寶貝物件怕是徹底給秦陽廢了。
秦樣咧嘴大笑著看向左護法:“小爺今天心情好,趕緊滾吧!”
“牙尖嘴利,等我擒住你,定讓你享受一般生死不如的滋味!”左護法抹了把臉,見只是秦陽的唾液,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冷聲道。在他稍大意下,瞬息間自己所帶四人就是倆死倆重傷,這是他這么多年來首次被這樣戲弄。“哈哈,爺的家傳玄功無敵口水功不賴吧,半年沒刷牙半年沒漱口的所有精華都免費贈你了,快謝謝爺!”
“找死!”左護法一聲干吼,揮掌攻向秦陽。
“靠,一大把年紀了,還這么大火氣…”秦陽見左護法殺來,夸張的大叫一身,扛起躺在地上的珂千撒丫子就逃。
“秦陽,快放我下來,東西埋在后山血羽樹下,這樣下去你我都走不脫!”珂千被秦陽扛在肩上,眼見左護法即將追至,連忙小聲告訴秦陽。秦陽也知情況緊急,但是讓他放下珂千,獨自逃生,他也絕不會答應。
“珂老,那東西是什么?讓他們追尋了這么多年?”秦陽依然固執的扛著珂千狂奔,任由左護法在后哇哇亂叫著追逐。
“一個破碎的上古存在,血祭之戰時的傳說,拿到它后,你一定保存好,千萬不要落于別人之手,十數年前,老夫是玄冥壇大長老,一次偶然機會,壇中弟子打探到消息,某個村子的一個年青人狩獵時落進一個神秘古洞,得到此物,壇主帶領壇內精瑞弟子一夜之間將那村莊屠戮得雞犬不留,說也奇怪,那年青人不過修至旋照中期,卻憑借此物困獸之斗,打死谷內好手近百人,更是將當時已至開光期的壇主擊成重傷,但是壇內高手眾多,幾番圍殺之下,那青年終于不支倒地,壇主得到此物當年我天冥谷正與皇室落隱宗開戰,壇主恐有閃失,便命我帶著此物星夜趕往天冥谷……”
在珂千斷斷續續的敘述下,秦陽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天冥谷,落霞國第一大勢力,狼子野心,一心侵吞并皇室,獨占落霞國,而皇室卻有古老宗門落影宗守護,兩者之間爭斗不斷,直到天冥谷上任谷主天機子外出失蹤后,才止住戰端,隱在了天鑰林內,而玄冥壇正是天冥谷諸多分壇之一,天冥谷更是以天蠶蠱毒遙遙控制各壇壇主,搜刮各地天材地寶,能人異士,意圖東山再起。當年珂千拿到此物,惟恐交給天冥谷后,再生戰端,荼毒天下生靈,隨即支開隨行護衛,獨自帶領此物隱居于此,沒想到十數年后,天冥谷依然不死心,最終還是在這荒野之地將他尋了出來。
“即然旋照中期憑借那東西能擊傷那狗屁壇主,若是我拿在手定然能整死左護法…!”秦陽心中思忖,轉身就朝后山奔去,顛得珂千一路直哼哼,左護法依然不遠不近的緊追在后,偶爾遙遙隔空拍來兩掌,都被秦陽險險躲過。
盞茶工夫,秦陽已奔至山腳,所謂的后山,只是鎮子后面的一處地勢稍高的山崗,山崗之上,生滿各類樹木雜草,其中惟有一棵雙人合抱粗細的血羽樹,頗為醒目。在陣陣春風吹撫之下,血羽樹上火紅色枝葉隨風搖曳,遠遠看去,宛如生滿血色羽毛,血羽之名也由此而來。
秦陽稍作停頓,扭頭見左護法已經追至,隔空就是一記摧心掌,淡淡掌影攜著雷暴遙劈左護法,左護法見秦陽發難,腳下一阻,右掌揚起,隨意的就將秦陽的掌印劈散,再度拔足追來。
“靠!”秦陽見自己著實不是左護法對手,原想阻他一阻,看來實不可為,轉身繼續奔向血羽樹,來到樹下,找到珂千埋東西的地方,掌上發力,對著地面就是幾記摧心掌,擊得塵土飛揚,珂千埋得相當深,數十掌后地面露出了一個深坑,隨著一聲悶響發出,儼然一掌擊在了硬物之上,秦陽放下珂千跳入坑底,只見一個尺許見方的盒子躺于地表,挨了秦陽一掌后居然沒有碎裂,這讓秦陽很是驚奇,平時他在練功時,一掌足可劈段碗口粗細的樹木。
秦陽捧起盒子,只見盒上鑲滿各類寶石,很是華麗,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所造,盒子沒有上鎖,秦陽扣開盒蓋,只見一個破舊的劍柄放于盒內黃色絹布之上,劍柄之上銹跡斑斑,連半點劍刃都不曾有,仿佛那劍刃是被外力生生從劍柄之中拔去了一般,秦陽抓起劍柄跳出土坑,滿是驚異的看向珂千:“珂老,你所說的寶物就是這破玩意?”
珂千見秦陽手中劍柄,緩緩點頭:“是了,小子,你可別小看了它,快注入些元力試試再說!”秦陽依言調動體內元力,狂暴的電弧在意念的操控之下,緩緩游向手中劍柄,雷電之力剛剛觸及劍柄,劍柄之內猛然爆發出一股吸力,拉扯著秦陽體內元力狂猛外泄,驚得秦陽連忙閉元歸守,想要切斷元力與劍柄的接觸,可是任憑秦陽如何控制體內元力,劍柄依然如巨大的深淵一樣,毫無章法的胡亂吸扯,原本銹跡斑駁的劍柄也在狂吸秦陽元力之下緩慢發生著變化,原本殘破的表面漸漸生出毫光,一改破舊不堪的形象,顯得莊重神圣起來,劍柄之上,也是逐漸凝出修長的劍身,期間偶有電弧竄動,宛如雷劍。
秦陽在強大的撕扯下,全身骨骼噼啪作響,黑發飛揚,周身籠罩在一股銀光之內,氣勢急速攀升,宛如神祗下凡。
“小子,將乾尊劍交出來,繞你不死!”左護法自樹后閃出,見秦陽狀若瘋魔,卻并不驚慌,朗聲喝道。
秦陽見左護法現身,雙目森寒。
“找死!”
音落, 秦陽一劍劈出,一道宛如實質的光劍直指左護法,左護法一聲悶喝,彈身躲開,手中一揚,卻是一枚魔法彈臨空炸響。
“小子,追你這么久,就是讓你起出乾尊劍,否則,你早已死在我掌下!”左護法剛剛站立之地已是一條丈許寬長的巨大溝壑,若是硬挨這一劍,毫不懷疑,他已身首異處。
秦陽并不答話,舉劍就殺,道道光劍交織成劍網,瞬間將左護法所有退路封死,左護法見退路被封,全身泛起層層青色斗氣,沉腰落馬,就欲硬捍這一記絕殺。
凜冽劍氣轉眼及至,瞬間劈在左護法護體真氣之上,裂帛之聲不絕于耳,帶出一片血霧,劍起劍落,左護法一身青衣之上布滿深淺不一的劍痕,血如泉涌。
“小子,你是逃不出的……”左護法嗆出幾口鮮血,緩緩倒地,臉上卻是寫滿得意的怪笑。
“哼……”秦陽見左護法已然不支,卻還在大放厥詞,手中雷電光劍再次揚起,攜捍天裂地之勢轟然劈落,,左護法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被劍氣透體而過,一分為二,強大的雷電屬性更是將左護法尸身電得一片焦糊。
秦陽一臉冷漠,對自己的血腥手段仿似習以為常,就在他欲卸去元氣,突然空中傳來數一道鷹啼,數十道騎乘巨鷹的青色人影由電射而來,瞬間圍在場中。
“小子,好手段!我玄冥壇之人也敢殺!”淡淡的聲音自一頭鷹騎之上傳來,秦陽抬頭,只見一個須發皆白、皺紋密布的老者立于鷹騎之上。
珂千在見得此人,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喉中宛如吞了異物,聲音嘶啞地道:“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