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在喝完第一杯酒之后,來灌摩那凌軒酒的人更多了,喝了一杯,就不好拒絕另一個人了,要不然人家就會認為你搏了他的面子。所以,喝了一杯又一杯之后,摩那凌軒真的不幸醉倒了。
醉倒之前,她看到了寧清寒嘴角那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很不巧的是,在摩那凌軒醉倒了沒多久,晚宴就結束了。大家都走了,只留下了南宮澈和摩那凌軒。
看了看摩那凌軒那趴在桌子上毫無形象的樣子,南宮澈皺了皺眉。走過去,抱起摩那凌軒,南宮澈就朝凌軒閣那里去了。
凌軒閣中,雅玉早已等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看南宮澈抱著摩那凌軒回來,便松了一口氣。
“南宮公子,我家主子她怎么了?”雅玉看著南宮澈懷里誰的死豬一樣的摩那凌軒。
“她醉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送她回房間。”南宮澈對雅玉說了一句,便向摩那凌軒的房間走去。
雅玉在后面應了一聲,雖然心中無限八卦,但對于南宮澈話語中的霸氣,還是不由自主的遵從了。
南宮澈進了摩那凌軒的房間,便將她輕放在床上。轉身,便要走了。
還沒等南宮澈邁步,摩那凌軒便抓住了他的手腕,口中還念念有詞:“清揚哥哥,別走。陪軒軒玩一會吧。”
南宮澈本來還因為摩那凌軒抓住他的手有些驚,此時聽到這句話,一雙鳳目瞬間陰沉了下來,仿佛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摩那凌軒此時神智有些不清,所以沒有意識到南宮澈的異樣,口中還是模模糊糊地叫著:“清揚哥哥,你不想陪軒軒,那軒軒給你唱一支歌吧。”
南宮澈還沒有說話,摩那凌軒便張嘴唱了起來。唱的是白居易的《長恨歌》。也不知她是從哪里找來的曲子,唱的有聲有色的——
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游夜專夜。后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
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憐光彩生門戶。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驪宮高處入青云,仙樂風飄處處聞。
緩歌謾舞凝絲竹,盡日君王看不足。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
九重城闕煙塵生,千乘萬騎西南行。翠華搖搖行復止,西出都門百余里。
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花鈿委地無人收,翠翹金雀玉搔頭。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淚相和流。黃埃散漫風蕭索,云棧縈紆登劍閣。
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無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
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天旋地轉回龍馭,到此躊躇不能去。
馬嵬坡下泥土中,不見玉顏空死處。君臣相顧盡沾衣,東望都門信馬歸。
歸來池苑皆依舊,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
春風桃李花開日,秋雨梧桐葉落時。西宮南內多秋草,落葉滿階紅不掃。
梨園弟子白發新,椒房阿監青娥老。夕殿螢飛思悄然,孤燈挑盡未成眠。
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
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臨邛道士鴻都客,能以精誠致魂魄。
為感君王輾轉思,遂教方士殷勤覓。排空馭氣奔如電,升天入地求之遍。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間。
樓閣玲瓏五云起,其中綽約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膚花貌參差是。
金闕西廂叩玉扃,轉教小玉報雙成。聞道漢家天子使,九華帳里夢魂驚。
攬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銀屏迤邐開。云鬢半偏新睡覺,花冠不整下堂來。
風吹仙袂飄飄舉,猶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含情凝睇謝君王,一別音容兩渺茫。昭陽殿里恩愛絕,蓬萊宮中日月長。
回頭下望人寰處,不見長安見塵霧。惟將舊物表深情,鈿合金釵寄將去。
釵留一股合一扇,釵擘黃金合分鈿。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
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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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曲,唱的悲悲切切、凄凄涼涼,令人不由自主的落淚,饒是南宮澈也融入其中,久久不能自已。
一曲終了,摩那凌軒看著南宮澈:“清揚哥哥,好聽嗎?凌軒記得你以前最愛聽這曲子呢。”
這句話可點著了**桶,原本因為這曲子平靜了不少的南宮澈,俊顏立馬就黑了:好聽?這女人唱的好聽嗎?本來要是沒有她這句話,他會覺得猶如天籟,但如今他卻覺得這曲子一點都不好聽!
他現在不想干別的,只想掐死這女人,最好再把她口中那個什么清揚哥哥也掐死!
不過,心中再惱怒,南宮澈終究也是沒有動手,一甩衣袖,便離開了。他怕再呆在這里,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氣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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