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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廢太子,你被假相國女兒騙了,你看到她手腕上的玉鐲嗎?那是鳳雲鐲,以你曾經太子至尊,不會不知道鳳雲鐲的作用吧?”
一字一句的出言刺激著鳳天城,鳳天城就像野獸一般的狂吼著!他當時目光明明掃到了滄歌手腕上的鳳雲鐲,卻偏偏沒有往這方面想,錯過了絕佳的拆穿她的機會……
內心悔恨異常!
恨不能現在,就將那個假的相國千金撕碎!
屋頂上的面具男子目光一凜,邪魅的雙眼狠狠一瞇,沒想到他的小東西竟然躲到了相國府,難怪他一直都找不到她呢。
有些日子沒見了,好想她呢。
下面這個金毛明天是在用激將法刺激鳳天城,可是這個鳳天城真是蠢吶,還曾經貴爲一朝太子呢,竟然連拓跋雲逸故意在刺激他都不知道。
“你現在最恨的人是誰?”拓跋雲逸嘴角勾起一絲魅惑妖嬈的笑意,泯然一笑道。
低低的喘了幾口粗氣,鳳天城瞇著陰鷙的鷹眼,狠狠的回答道:“是天籟,是南宮相國的假女兒南宮若泉。”
“哈哈哈……”
拓跋雲逸高聲笑著,薄如蟬翼的脣輕輕的一碰,“再說一遍。”
“我很她,恨她……”
玉箸般的手指從腰間掏出一隻青色的瓷瓶,用力將玉塞一拔,一股黑色的玄風猛然飛向了鳳天城,從他的七竅入口前仆後繼的衝進去。
“咚。”
數秒之後,鳳天城高大的身軀咚然倒地,目光空洞的看著房樑,剛好就瞥見了屋頂上的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狹長的鳳眸瞇的更狠了,被發現了嗎?
可是地上的鳳天城就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一雙鷹眼猙獰的睜著。
拓跋雲逸在鳳天城身邊蹲下,徒手拍了怕他的側臉,戲虐的笑著:“我還想看看一個人再蠢能蠢到什麼地步呢……想不到你真的蠢的讓我費解,已經刷新了我心目中蠢人的底線呢。只有你在最憤恨的時候,做成的傀儡蠱,才最好玩,最有趣。本大爺,要看好戲了……”
屋頂上的面具男剛想移步而走,就聽拓跋雲逸冷颼颼的笑著,“既然來了,又何必那麼急著走呢?凌天教主……下來陪本大爺聊會兒天吧。”
腳步猛的一頓,屋頂上的男子殺意一片,屋中的那個金毛不僅發現了他的存在,竟然還一語道破他的身份。
低眉看了一眼拓跋雲逸,拓跋雲逸已然從地上拾起帶著血跡的凰月劍,冷冽的朝屋頂刺去,“滄歌是你的人吧?”
“滄歌是誰?”凌天教主猛然一蹙眉,身子靈巧的退後幾步,眼中帶著深深疑問。
“裝蒜?”拓跋雲逸就像一個煞
神一般,手持凰月劍,從溫婉的月光中不斷的萃取月華,凝聚著月能的凰月劍帶著一個勁風朝凌天教主襲去。
屋頂之上,兩個男子冷眸對視著。
拓跋雲逸的髮絲在夜風中紛飛著,眼中殺意凜然,劍尖如影隨行的纏著凌天教主。凌天教主雖然身法詭異,卻如何能夠抵擋神器打來的襲擊?
凌天教主伸手從腰間抽出藏在腰帶之中的軟劍,月華下,那軟劍上沁著傲寒的光芒。
“你這個瘋子,你沒事襲擊我做什麼?”凌天教主已經抓狂了,如果不是凰月劍逼得緊,他也不會將伏麟劍抽出來自保。
神器伏麟劍被人知道在他手裡,可就不妙了啊……
“襲擊你做什麼?當然是報你殺天籟之仇!”拓跋雲逸身子一躍,劍尖凌空從上至下刺去,湛藍的瞳孔中冰涼一片,眼底的仇恨更是無以復加。
輕巧的一個側身,凌天教主嘴角一絲魅惑的笑意,那般的妖嬈,妖一般的男子傲然而立,冷冷的看著拓跋雲逸。
花瓣一般的脣瓣抿出了那般的絕世妖冶。
原來是爲了天籟公主襲擊他的,那就好辦多了……
“你將我殺了,天籟公主就真的永遠回不來了……”
一聲輕狂的笑聲,凌天教主出言之際,那眉眼間閃爍的全都是得意的光芒,他的小東西只有他能算計,他能欺負,什麼時候輪到這個不倫不類的黃毛欺負?
拓跋雲逸應聲收手,低低的睨著凌天教主。
聽凌天教主言下之意,天籟公主也許還活著,而且還在凌天教主的手上。
那以後,對付起凌天教主來,豈不是要處處掣肘?
“你敢威脅本大爺?”
“就威脅你了,我凌天教主的人,你也敢算計?你膽敢向他出手,我就膽敢殺了天籟。你激怒鳳天城,不就是爲了將他製成上品的傀儡人嗎?想用鳳天城對付我的小東西,你可真夠毒的。”
凌天教主陰狠的目光撞上拓跋雲逸凌厲的目光,比起拓跋雲逸的不羈,他的眼中還有那將萬千魅惑集於一身的妖媚。
令人戰慄發寒的陰柔妖媚!
拓跋雲逸握著凰月劍的手在夜風中顫抖著,他冷冰的盯著凌天教主,少頃,徒然狂笑:“你以爲,你護著她,她就會感激你嗎?她現在是夏侯風漠的女人……”
兩個男子相互言語刺傷著,卻樂此不疲。
濃重的夜色逐漸褪去,凌天教主眸光微微一閃,看了一眼漸漸明亮的天光。
要早朝了呢……
他可沒工夫和這個金毛耗著了。
也不管拓跋雲逸會不會追上來,凌天教主一個縱身跳出府邸的高牆。
日暉散落了一地的金色,燦爛生輝。
屋中,鳳天城緩緩的起身,眼中一絲溫潤之色,他邁步走到書案邊坐下,提筆在宣紙之上筆走龍蛇的寫著。
卷首赫然寫著,陳情書三個大字。
***
日光清朗,花開遍地。
滄歌和夏侯風漠漫步在相府的花園之中,花園中的九華菊開的正是妖嬈燦爛,明黃色的花瓣猶如綻放的禮花一般盛放。
“漠,今夜我想夜探鳳天城的府邸,凰月劍被盜,我想一定和他脫不了干係。”
在園中駐足,滄歌側目看了一眼恢復的極快的夏侯風漠,坦然將心中的想法告訴夏侯風漠,若換在從前,她一定一個人默默地去了鳳天城府邸。
“不許去。”夏侯風漠和滄歌想象中一般,霸道的否決。
“一個圈禁之人,能有多大的危害?不過是去鳳天城的府上一探究竟,凰月劍也未必能在鳳天城的手上。”滄歌冰冷冷的出口,她既然提出來,就知道夏侯風漠也許會反對。
但是,她滄歌做的決定,沒人能改變。
凰月劍關係到了寧若泉的性命,如果不找回來,那她這一生都將難以安心。
夏侯風漠眉頭深深,嘆了一口氣:“今日,本王見了張全和李貴,拓跋雲逸從王府的地牢中逃了。現在九龍國上下,皆知本王在雲安城,他若來到雲安城,那就是拓跋雲逸在暗,我們在明。”
原來拓跋雲逸真的跑了……
滄歌的眉宇間一片清冷,好個拓跋雲逸竟然能掙脫手上鋼精鐵鏈,尋到了雲安城,還伺機盜走了她的凰月劍。
這筆賬,她得好好和拓跋雲逸算一算。
“那,漠,我就更要去鳳天城府上了,拓跋雲逸一直不現身,怕是一直在鳳天城的府邸等著我親自上門請他呢。”
滄歌眼中藏匿著凌厲的狠絕,若然拓跋雲逸膽敢加害夏侯風漠,她定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若不親自出面,引出這條毒蛇,以後的日子,更是防不勝防,她滄歌不喜歡坐以待斃的感覺。
夏侯風漠自知是說什麼也改變不了滄歌個性裡的擰巴和固執,只能點了點頭,“本王不能陪你去,今夜行動多加小心。”
前方南宮乾正一臉陰沉的走來,眼中帶著絲絲的慍怒。
“爹爹,怎麼一臉不悅?”滄歌頷首之際微微擡眸,目光中溫婉一片。
南宮乾正愁早朝的一腔鬱悶無處發泄呢,氣呼呼道:“鳳天城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寫了數十萬字的陳情書,厚厚一本交由皇上。皇上看後感動涕零,交由百官觀閱,竟也是百官淚溼沾襟。好端端的就去了禁足,還在樞密院內領了個官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