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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要不要本公主給你倒水,啊呸呸,是要不要我給你倒水?”白衣女子看到滄歌出門,先是一驚,然后便將臉上的傲然之色收斂了幾分,殷勤笑道。
白衣女子心中那個恨啊,想她堂堂一國公主,現(xiàn)在居然要像一個賤婢一樣給人端茶倒水,真是要氣死她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自從被那個什么教主抓來以后,她就被這里的人像奴隸一樣的使喚著。
像從前一般的心高氣傲,只會換來一頓責(zé)打……
可是,她熱情的問候,換來的只是滄歌的一片冰冷和冷漠。
眼前這個女子竟然比她還要冷傲,清冷而立,淡淡的凝視著她,不言不語。
心高氣傲的她又氣又惱,沒好氣道:“你到底要不要喝水,你不喝水,我可去休息了。要不是凌天教主讓我照顧你,我才懶得問你。”
少頃,滄歌將全部思緒都理清之后,才冷漠的說道:“給我準(zhǔn)備膳食和水。”
昏迷之前她生死蠱發(fā)作,昏迷的時候那一場夢,讓她恢復(fù)了所有的記憶,不用說這一切一定都是凌天教主一手安排的。
顯然……
這里是凌天教主的地盤。
而天籟和公主在凌天教主的手上,這一點,滄歌早就猜想到了。若然,天籟公主沒死,還要讓她滄歌混入九王府的唯一辦法,就是將天籟公主擄走軟禁在一個地方。
滄歌信步走出小屋附近,發(fā)現(xiàn)自己深處一個巨大的城池之中,腳下全都由平整的石板鋪成,四周圍都是一些高宅大戶,也有商鋪,一些幽深的小巷深處也有一些小門小戶的民宅。
路上的行人,大都會武,腰間系著兵器,走起路來大步流星。
看到自己,則是多瞄一眼,并未多說其他。
城池周圍附近層巒疊嶂,層林浸染,云霧繚繞。
應(yīng)該還是一座深山里的城池,周圍環(huán)繞的山峰高聳入云,偶爾還能看到懸崖上的一些陡峭的棧道,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地勢險峻、隱秘的一處所在。
若想從這里出去,恐怕著實不易。
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走到了城池的中心。
這里是一座廣場,廣場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環(huán)形水池,水池正中擺放著一尊女性雕像。
那個女子一身的九龍國貴妃宮裝,溫婉而立,垂眸的樣子更充滿了一種寧靜,吐氣若蘭的氣質(zhì)。
這種風(fēng)格,到還有點歐式
水池的風(fēng)格。
水池前的建筑,造型更是奇特,既不是像九龍國建筑那般勾心斗角,蜂房水渦,氣勢恢宏。
也不像是錦華國那般雕梁畫柱,美輪美奐。
感覺就像是古希臘的神廟一樣,那建筑風(fēng)格和陶立克式建筑十分相似,潔白的石柱拔地而起,石柱頂端撐著四方的天頂。
從建筑中,走出一名相貌俊朗的男子,男子一身的藍(lán)色長衫,腰間系著一枚龍扣腰帶,闊步而來。
略微狹長的眼角笑瞇成了一條縫,嘴角妖嬈魅惑的笑意愈發(fā)的濃烈了。
“小東西,你醒了?我在你門前種的風(fēng)信子你可喜歡?我手下那幫廢物一直種不活你喜歡的這種西域植物,讓你不開心了好久。所以,這次我就讓天籟公主為你親手培植。”那男子溫言而說,妖冶的目光中帶著陰沉。
安羽然!!
安羽然會出現(xiàn)這個怪的地方嗎?
他應(yīng)該在九龍城的京兆府內(nèi),忙碌的批閱公文吧……
滄歌看著這張和安羽然相似到幾乎沒有任何區(qū)別的臉,氣質(zhì)上卻迥然不同的男子,眸光中充滿了冷冽之意。
原地站了許久,滄歌都沒有出言,她幾乎可以猜到眼前此人的身份。
熟悉如同噩夢的氣息……
陰冷狠毒的鳳眸……
魅惑的笑顏……
“怎么,小東西見到我,高興的說不出話了?”男子上前將滄歌攬在懷中,滄歌沒有用輕功逃走,她身中生死蠱,逃也是枉然。
索性就讓她抱著,過去和凌天教主相處的記憶,潮水一般的用來,頭疼的就要炸開了。
滄歌緩緩大的閉上雙目,素手用力的揉著太陽穴。
那是的她是那么仰慕眼前這個魅惑邪異的男子,可是眼下的她對他只有恐懼和厭惡。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滄歌冰冷冷的言道。
男子錯愕了一下,他的小東西竟然在質(zhì)問他,他好容易才查出她的身份,找到她的所在,還將她從拓跋云逸手中救出來了。
這個小東西,簡直就是個小白眼狼,不但不領(lǐng)情,好像還對他心懷怨恨。
“難道你的記憶還沒恢復(fù)?”男子眼中一絲慍怒,教中的長老華老是玄月峰曾經(jīng)的主人,醫(yī)術(shù)精湛到奪造化之功的地步。
他親自出手,就沒有治不好的病。
可是他的小東西,卻還是一副對他狠陌生的樣子,全然沒有從
前對他的那般敬重和依賴,難道她真的愛上了夏侯風(fēng)漠嗎?
“恢復(fù)了。”滄歌一字一句的回答著,目光有些空洞,她是滄歌,不是凌天教主的小東西,即便她恢復(fù)了記憶,也不會對他有半分好感。
凌天教主拉著滄歌進(jìn)入了陶立克式的建筑之內(nèi),大廳里掛著一幅女子的肖像,那幅肖像和方才水池中的雕像繪畫的一般無二。
畫像除了落款的印鑒蓋著夏侯燕璃四個字,留白處還有一行小字,愛妃蘭馨,溫婉動人,朕心甚悅。
凌天教主的身份幾乎呼之欲出,他就是蘭馨貴妃被害打入冷宮之后,被褫奪了姓氏,驅(qū)逐出宮的五王爺夏侯風(fēng)湛。
那個年幼喪母,跟著芳若姑姑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到處逃竄的皇子。
一個奪嫡之下的犧牲品……
正因為如此,夏侯風(fēng)湛成為凌天教主之后,才會事事和夏侯風(fēng)漠作對,甚至不惜將他心愛的人放在夏侯風(fēng)漠身邊,成為一顆隨時可以要了夏侯風(fēng)漠小命的軟釘子。
“既然回來了,我就帶你將身上的蠱毒解去,小東西,留在我身邊,我?guī)阋黄鸹鼐琵垏鴵斫剑順s華富貴。現(xiàn)在那個國家已經(jīng)被夏侯風(fēng)清和夏侯風(fēng)沐內(nèi)斗,斗的雞飛狗跳,我們正好回去坐收漁翁之利。”
解去生死蠱?
她馬上就可以不用再受生死蠱的折磨了嗎?
滄歌心中一片涼意,她不相信凌天教主這么輕易就能放過自己……
凌天教主拉著滄歌的手,闖入一條悠長的長廊,腳下是鮮紅的地毯,周圍的窗戶都是各種彩色的馬賽克式的琉璃窗。
遠(yuǎn)遠(yuǎn)的就可以看見走廊的盡頭是一面白玉石串成的珠簾,簾內(nèi)蘊氣繚繞,水霧彌漫。
素手撥開珠簾,一腳踏入房間,一個巨大的碧玉雕琢鑿刻的水池映入眼簾,池中清泉清澈見底。
池子的左右兩邊都是chi裸的侍婢,侍婢們見到凌天教主進(jìn)門,馬上像水蛇一般的纏在凌天教主身上。
滄歌眼中一寒,覺得甚是惡心。
凌天教主似乎也察覺到了滄歌不適的反應(yīng),伸手一甩,這幾個撲上來的侍婢全都被凌天教主心狠手辣的摔倒了堅硬的漢白玉地上。
“都給本教主滾出去。”
“是……”
侍婢們嚇得渾身顫抖,紛紛逃出了房間。
“現(xiàn)在,給我把衣服全脫了吧……”凌天教主一字一頓的命令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