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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什么?”
滄歌摸了摸下巴,沒道理睡了一覺,楚歌這個家伙就成了自己的丈夫。
可為什么她對小家伙的父親,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中間…… 定有什么紕漏……
是她沒有想到的!
“為夫當(dāng)然是喊你娘子啊……言滄,叫爹爹。”楚歌瞇著一雙小顏,揉了揉小家伙毛絨絨的腦袋,嘴角揚起一絲清蘊的笑意。
小家伙歪著腦袋鉆出滄歌的懷抱,又躲進了楚歌的懷中。
楚歌溫笑的將小家伙納入懷中,眼中充滿了慈父的溫暖,那般骨肉情親的情深,倒不似作偽。
“爹爹……爹爹……”
柔軟稚嫩的童音入耳,讓人不由的心肝一顫,微微的動容著。
唯有骨肉至親,才會有這般的溫柔親昵吧。
嘴角抽搐了一下,滄歌的冰瞳中充斥了更多的迷茫,眸光中閃過一道寒光,她突然冷冷的直視楚歌,“為什么你會是小家伙的父親?”
“難道你睡了一覺,就把人家給忘了嗎?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楚歌委屈極了。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衣若蝶衣的楚歌,她滄歌是瞎眼了嗎?
能看上他?
不過他是四大國的首富楚歌,應(yīng)該有著常人沒有本領(lǐng)吧。
奇怪,她穿越以后的記憶怎么斷斷續(xù)續(xù)的,她隱隱只記得和楚歌相識,是在九龍國京城的城南碼頭。
她是去查案的。
她是九龍國的丞相……
好端端的,她怎么成為的丞相?
記憶與記憶之間,就像鉛筆抽去了中間的芯,缺少了主要的枝干。
只剩下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充斥著她的腦海。
腰腹之上忽然有一種詭異的撕裂感,還有一種傷口好了以后,抓心撓肝兒的瘙癢感。
雖然沒有仔細(xì)查看,從隔著衣服的觸感,和疼痛的癥狀來看,應(yīng)該是刀傷無疑。
自己失去記憶,會不會因為不僅僅是身上中了一刀,就連腦子也受到了某種創(chuàng)傷?
滄歌銳利冰冷的鳳眸一瞇,清冷道:“我到底為什么昏睡?”
楚歌嘴巴一扁,馬上向滄歌薄嗔道,“你都忘了嗎?你要和為夫回九龍國。結(jié)果遇到了刺客,你替雪傲風(fēng)擋了一刀,所以才會昏迷的。你不會真的忘了為夫了吧?你曾經(jīng)和為夫一起在天霜城看雪,說要和為夫一生一世一雙人。”
根據(jù)雪傲風(fēng)的指點,楚歌已經(jīng)將滄歌和夏侯風(fēng)漠相處過的場景爛熟于胸。
天霜城……
一生一死一雙人……
這些珍貴的字眼,一下在滄歌的腦中炸開。
然后,腦中便千帆過盡后的安靜。
眸中霧氣飄然,滄歌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天霜城她去過,好像是去找冰焰藍(lán)蓮,可是她為什么要去找冰焰藍(lán)蓮的原因已經(jīng)忘記了。
“冰焰藍(lán)蓮,是為了你尋找的嗎?”滄歌檀口輕輕張開,不確定的問著。
冰冷的氣息從她身上四散開去,眼前這個男子給她一種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
難道,他真的是她的愛人嗎?
可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
“是為了我。”
楚歌深情一擁,將滄歌嬌小的身軀擁入懷中,玉箸般修長的手指將滄歌的腦袋按入自己的胸懷。
熟悉的感覺又涌上心頭,心臟猛的一抽,重重的跳動了一下。
滄歌不知為何,自己的雙手會不自覺的用力的摟住楚歌的腰際,仿佛他會丟失一樣。
原來失去的記憶在這里。
“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情不自禁的出口,喊的名字卻是漠,而不是楚歌的名字。
陡然間,跳出了楚歌的懷抱,滄歌用力的敲著自己的腦袋。
她為什么會喊楚歌漠?
楚歌再想將滄歌擁入懷中,已是不能了,滄歌冷冰冰的閃身,目光堅硬而又冷情。
“我今天累了,想休息一下。”
“我陪你了好?”
“不用……”
冷冷的,就連小家伙也不理的將楚歌和小家伙齊齊趕出去,她混亂的很……
需要重新理清思緒……
***
躺在床上睡了兩三個時辰,雖然小腹受了刀傷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估計要一兩個月才能修養(yǎng)好。
不過人總算清醒了許多,分得清東南西北了。
她已經(jīng)可以確定,穿越以后的大部分記憶都存在,只是可能因為受傷忘記了中間的一小段。
這也許就是宿命吧,雖然不見得能將記憶找回來。
但生活還要繼續(xù),一切順其自然吧。
滄歌起身套上素色的宮裝,穿上玉鞋,將亂發(fā)用梳子梳好,隨意扎了一個簡單干凈的馬尾辮。
桌上擺著一只精致的食盒和一張字
條,娘子,如果覺得餓了,就請打開食盒。
緩緩打開食盒,食盒中的飯菜還冒著熱氣,應(yīng)該是剛剛送來的。
挑了挑眉梢,誰讓她忘了他呢?
不管他為她做什么,她都感覺平平。
門被推開的瞬間,一襲光亮照入幽暗的房間,那男子溫笑的走進來,手中還提著一只和桌上一模一樣的食盒。
他嘴角輕輕一抬,清冽而笑。
日光下的他,好像一個渾身散發(fā)著金燦燦光芒的神仙,是那么的耀眼。
“娘子,你終于睡醒了,要擔(dān)心死我了。”
滄歌淡淡的看著楚歌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然后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他將桌上的食盒收掉,放在屋子的角落里。
那里已經(jīng)堆滿了二十多個食盒。
這些食盒應(yīng)該是先前送來的,只要稍微有些涼了,都會被換掉。
她雖然失去記憶了,可是智力卻分毫未減。
他是想讓她一醒來,就能吃上一口熱飯。
“恩,我醒了,謝謝。”
心中漾起點點的感動,滄歌拾起筷子品嘗著桌上的菜色。
這些菜色都很精致,雖然口味偏西域風(fēng)格,不過她向來都是海納百川,及眾家之所長。
“謝什么謝嘛,我們都已經(jīng)都夫妻了。”楚歌俊逸的臉微微一紅,紅云在水木清華般的側(cè)臉之上,灼灼其華,甚是嬌艷。
就連滄歌吃飯的筷子,都忍不住一滯。
“你到底為什么會愛上我?”滄歌放下筷子,一臉莊重的看著楚歌。
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愛過楚歌的,她現(xiàn)在想聽聽楚歌的想法。
“一見鐘情,再見傾心,為你生,為你死,為你肝腸寸斷,無怨無悔。”緩緩的吐出這幾個字,楚歌的臉上還帶著點點的笑意。
滄歌卻徹底的呆滯了,她對于楚歌一點記憶都沒有了,而他卻依舊深愛的著她。
這樣似乎有些不公平,可是她沒法勉強自己去愛一個沒有感覺的人。
清了清嗓子,滄歌清冷的聲音出口,“人生在世,浮華若夢,總有一人,視你如命!你就要等這樣的一個女子出現(xiàn),將來的某一天她會出現(xiàn)在你的生命之中,而你要傾盡你一生的溫柔去呵護她,對她,與她相伴到老,這就是愛!”
“那你呢?娘子?難道你不是那個女子嗎?我為什么還要等別人出現(xiàn)在我生命中?”楚歌的眼中充滿了急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