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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若姑姑也是氣的用枯槁一般的手指氣抖抖的指著夏侯風漠,她真沒想到,夏侯風漠竟然是裝傻,故意陷害蘭馨主子。
這可把她氣死了,四皇子因為他自小沒了娘,五皇子因為他流落異鄉……
“芳若姑姑,你和凌天教主救走了廢太子,到底是何目的?”夏侯風漠也懶得和芳若姑姑翻舊賬,直言問道。
聽到凌天教主四個,滄歌渾身打了一個顫抖,掌心內冒汗……
夏侯風漠說凌天教主和芳若姑姑是一伙兒的,那么凌天教主會不會和芳若姑姑一樣,都在云安城?
想到唯一解生死蠱的方法,滄歌的身子,驟然涼了下來。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寧可死!
“什么凌天教主,我不知道?!狈既艄霉靡豢诜穸?。
嗤鼻一笑,夏侯風漠就像聽了什么特別好的笑話一樣,低笑著言道:“芳若姑姑,你這樣裝蒜有意思嗎?凌天教主在京中,故意事事和本王作對,本王和他相斗了數年,會不知道他的底細嗎?”
芳若的臉色一下就不好,她不語數秒,才緩緩道:“就算你知道了,凌天教主就是他又如何?就憑你,一個失去了母妃助力,被剝奪皇室繼承權的人來說,難道以他今時今日的能力,還弄不死你嗎?
扔下一句狠話,芳若姑姑粉色宮裝的身體徹底的消失在了相府的大門。
***
深秋時節,日光暖暖。
落木蕭蕭,九華菊盛開的花園中,卻傳來一陣陣不和諧的慘叫聲。
“小蹄子,姑姑我勸你還是忍著點,乖乖受罰,你可是得罪了相爺,相爺沒喊停,姑姑我可不敢輕饒了你?!?
相國府的婆子手執一塊木板,就那么一下接著一下,狠狠的將木板抽在花翹已然被滄歌割的毀容的臉上。
左右兩邊的臉都腫的高高的,剛剛愈合的刀傷又裂開了,鮮血直流。
“來,換梅姑姑來,老身打不動了。”
那個婆子將木板丟給了梅姑姑,梅姑姑是府里以心狠手辣著稱的
姑姑,頓時扔了木板,換了一個凹槽不平的竹板。
用力的打著花翹快要麻木的側臉,嘴里還在念叨著:“知道為什么要打你的嘴嗎?因為你多嘴多舌,去廢太子那邊告密。知道為什么用竹板嗎?因為這些竹絲,會在你挨打的時候劃傷你的嫩臉,刺進你的嫩肉里……”
花翹一開始還會大哭幾聲,梨花帶雨的求饒,可是當她發現這些個婆子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以教訓人為樂,就連哭都懶得哭,生生忍著疼。
木板表面光滑堅硬,打在臉上雖疼,花翹勉強還能忍受,一雙白嫩的手緊緊的攥著褲腿上的布料,盡量想點別的事情,讓自己分散注意力。
可是當木板換成竹板的時候,那竹片上全都是一絲一絲的倒刺,細小的倒刺在拍打的過程中,全都帶進的皮肉里。
那種扎刺的疼痛,令人腦袋發麻,痛不欲生。
花翹被打的那叫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生生咬住了后槽牙,淚水不自覺的就浸濕了臉蛋,咸咸的淚水浸入被刺傷的臉蛋。
刺刺麻麻的,叫她都要抓狂了!
反正左右是個死,花翹心一狠,狠狠的推開了打她的梅姑姑朝相國府的大門跑去,這一跑恰好撞上了南宮疏影。
南宮疏影正對花翹這個小妮子氣恨的牙癢癢的,一腳就將她踢倒在地,花翹知道南宮疏影的性子,血氣方剛的出手沒個輕重,也比較沖動。
可是他的心是善良的,架不住小丫頭三兩滴楚楚可憐的眼淚啊。
猛然間就抱住了南宮疏影的大腿,哭嚎道:“花翹知道錯了,花翹知道錯了……花翹這輩子一定一門心思留在相府之中,不再去想其他的事情,請大少爺原諒花翹這一次吧!”
沒想到這一招沒有原先那般的奏效,南宮疏影一腳又將花翹嬌柔的身子踢遠了,一臉嫌惡的睨著花翹,“拜托你了,不要再出現在本少爺面前惡心本少爺了好不好?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你還有資本裝可憐嗎?”
一句話,就把話說重了,南宮疏影的本
意也不壞,只是這個花翹害了他整個南宮家,雖然話出口已經后悔了,可是還是撅著嘴不道歉。
看著花翹手足無措,雙眼空洞的癱坐在地上,南宮疏影嘆了一口氣,不忍再看下去了,轉身徑直去了滄歌的小院。
“是花翹那個賤蹄子!”梅姑姑已經拿著竹板追來了。
前面就是相府的大門,可是門前站了七八個孔武有力的家丁,花翹的臉色一變,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的,被梅姑姑抓到了就死定了。
轉頭,拔腿就往南宮疏影離去的方向追去。
花翹一頭就扎入了小院,推開滄歌閨房的門,南宮疏影正坐在書桌上寫今日的功課。
滄歌則是端著一碗黑色的藥,給床上那個病態孱弱的男子喂藥。
男子一臉的溫笑,那清笑的樣子,水木清華般的唯美俊逸,讓人一看之下,不禁的癡了。
花翹小小的一顆心臟,也在砰砰直跳,著魔一般的看著,窗外天光下,那個男子側臉上完美冷峻的輪廓,還有那碎玉般好看的耳垂,星辰一般孤傲的眼眸。
那一切的一切,是那么叫人心醉。
“花翹?”滄歌看著花翹亂七八糟的臉孔,臉色微微一變,心下馬上就知道了,相府好歹也是個深宅大戶,怎么能沒點規矩呢?
花翹出賣相國府,差點讓全府上下通通去枉死城報道,就打這幾下子,都算是輕了。
一聽滄歌清冷的柔音,花翹整個人又茫然的跪下了,眼角擠出一絲眼淚來,“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救你,憑什么?”滄歌低眸依舊是體貼的給夏侯風漠喂藥,嘴中淡淡的問著,情緒上絲毫因為花翹突然闖入而受影響。
冰軟如水的眸光依舊是淡淡的凝視著夏侯風漠蒼白的臉,手中的絲帕輕輕擦了一下夏侯風漠的嘴角,溫言道:“漠,你死不了吧?”
夏侯風漠還在病中,聽著這個不知道是關心還是調戲的話語,嘴角一抽,哼哼了一聲:“自是死不了,你都沒死,本王哪舍得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