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知不知道你很煩。”歐陽染不悅的開了口,不是她魯莽她只是想試試之前聽到的那些話。
五大三粗的漢子立馬將眸光轉向了歐陽染所站的地方,當看到那個慵懶的倚在門扉上顯得有些不悅的小女人的時候,到了口中的粗魯語言又咽了下去。
上面交代過,這個院子里的這個女人不能惹,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卻有規定,讓咱們不要惹。
“全部過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五大三粗的漢子沒有理會歐陽染,直接將眸光轉了開去,繼續叫喊了一聲,只不過沒有剛剛那么兇悍了。
歐陽染在那雙轉開的眸子里看到了隱忍,這是為什么,難道真的是畏懼修澤,那修澤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為什么會被這群神秘的黑衣人給畏懼。
想歸想,歐陽染還是抬腳向院子的中間走去。
這個院子里也就那么幾個人,歐陽染一行人和一個南宮淵,別的就沒有了,所以,很快就聚集到了院子的中央。
“呦,美人,又見面了,話說,好幾日沒有見你了,姐姐我是怪想你的。”一看見南宮淵那病弱西施的小受樣,歐陽染就忍不住開口調侃。
明明是很壓抑的氣氛,卻硬是被歐陽染這句話給破壞了。
司馬奕也想叫南宮淵美人,但表哥說過,這個人不簡單,所以,他不能惹惱這個男人,就是不知道小染叫他美人他為什么不生氣,難道這就是性別差異。
“我們住的這么近,姐姐你想我,怎么不來看我呢?”南宮淵一反常態,大大方方的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這是歐陽染始料未及的,嚇得歐陽染腳下一個啷鏜,要不是修澤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估計她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了。
咽了咽口水,這個妖精般的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難道吃錯藥了。
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擺,表示鎮定,“那個,你是不是腦子摔壞了,怎么變得這么反常。”
“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人家,人家會傷心的。”
媚酥入骨的聲音,差點讓歐陽染又摔了一跤。
果真是極品小受,這摸樣學的可真是像,她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對于娘娘腔的行為,她可是受不了的。
前些日子看著就是長得太美,這會子真變成女人的形態了,她還真的有些受不了,該死的,這個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看著歐陽染那一臉惡寒猶如吃了一只蒼蠅的樣子,南宮淵垂下了眸子,以此來掩蓋眸底的那一絲絲笑意,這個女人果然有趣。
“你厲害。”歐陽染搓了搓胳膊,直接閃身站到了修澤的另一邊,她決定以后不再調侃這個比女人還美麗的男人了,她可受不了那娘娘腔的摸樣。
“姐姐要是想人家,記得下次來人家房間呀,人家可是會等你的。”南宮淵又嬌媚的說了一句,一雙眸子滿是期盼,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歐陽染,那叫一個情真一個意切呀。
還來。
歐陽染站在修澤的身邊咬了咬牙,難不成本姑娘還怕你不成,反正你是裝的,又不是真的偽娘。
想著,歐陽染又從修澤的另一邊繞道了南宮淵的面前,伸出玉手,用食指挑住南宮淵的下巴,嘴角勾勒著一抹壞笑,“美人,既然盛情相邀,本姑娘怎么能不給面子呢,記得洗白白的等著,本姑娘定會去光顧你的溫柔冢的。”
雷,歐陽染這話直接將邊上的幾人給雷到了,還洗白白的等著,她這是要做什么。
這輕佻的動作,這露骨的話語,讓南宮淵忍不住僵硬了一下,還以為這個女人被自己給擊退了,沒想到是個經不起激的小野貓,這不,一激,這做出了這么駭人的事情。
“小染,你調戲他做什么,好歹我比他像男人,要不,你調戲我好了。”司馬奕看著眼前的情景,沒有多想,直接開了口,可說完了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這都是再說什么,頓時,古銅色的肌膚上染上了一層紅暈,“那個,那個,我開玩笑的。”補救似的加了一句,然后司馬奕就如躲瘟疫一般躲到了赫連城的身旁,真是丟死人了,他這是在說什么。
“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在這里風花雪月,果然是大世家里出來的,就是不一樣。”司馬奕的話剛落下,那領頭的五大三粗的那個漢子直接就開口諷刺道,這些個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在敵營,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他們倒好,一個比一個活得自在,現在還有心情相互嬉鬧,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你確定,死的那個是我們而不是你。”此刻,歐陽染放下了挑著南宮淵下巴的手,眸中一片清冷,猶如女王一般的看著面前的領頭人。
歐陽染身上一瞬間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那種睥睨天下氣勢,讓對他們不屑的領頭人不自覺的往后退了退。
“還賴在這里做什么,再不走,難道想留下來吃晚飯。”不給那漢子開口的機會,歐陽染往前走了一步,繼而諷刺道。
這個時候,黑衣漢子才發現自己被對面的那個小姑娘的氣勢給鎮壓了,頓時覺得很是惱火,雖然上面交代了可是誰知道這個丫頭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本事。
露在黑紗布外面的眸子滿是憤怒,但卻依舊有一絲隱忍,雖然很不服氣,但是命令卻是不能違背的。
“跟緊了,要是丟了,到時候缺只胳膊少只腿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惡狠狠的扔下一句,漢子率先轉身向院子外面走去。
要是再待下去,他保證,這個女人絕對有把人給氣死的能耐,偏偏你還不能奈她何。
接下來一路上很是安靜,歐陽染沒有再說話,而是調動自己的感官觀察著周圍的情形。
她是試探過這個黑衣人漢子,可以感覺得到對方似乎真的在隱忍她,但是這并不代表對方是不是在設置一個陷阱將她抓獲。
她不認為對方會坐以待斃,既然知道了修澤的能耐,而這個麻煩也已經惹上身了,估計對方肯定會做好措施來防備他們的異動,現在,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路上,獨特的小院有不少,風景也不錯,更有一些黑衣人走動,氣氛很是壓抑,難道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么。
兜兜轉轉,歐陽染幾人被帶到了一處大廣場上,這里至少可以容納千人,就是不知這么大的一個空地是用來做什么的。
廣場周圍種滿了一圈香艷奪目的花兒,歐陽染覺得,這些花肯定不只是放著給人欣賞的。
此刻,廣場上已經有了一些人,這些人三三兩兩的靠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歐陽染幾人的到來立刻就成了大家關注的目標。
“哎呦呦,這是誰,不是很厲害的嗎,怎么會在這里?”歐陽染剛站定,就聽見一個極其諷刺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歐陽染對著眼前之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是該說冤家路窄呢,還是該說陰魂不散呢。
歐陽染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后往旁邊讓了讓,她不想理這個女人。
歐陽染這一讓,就將身后的人給讓了出來。
“二哥?”很是吃驚的聲音。
“三妹。”相對于南宮姍的驚呼聲,南宮淵可是淡定多了,只是笑瞇瞇的打了聲招呼而已。
“過來,你是我哥哥,怎么和這個女人站在一起了,告訴你,我和這個女人勢不兩立,你要是和她站一起,我連你一起討厭。”說著,南宮姍直接拉住了南宮淵的衣袖,將他拉到了自己的這一邊。
歐陽染勾了勾嘴角,看來這位大小姐在這里生活的不錯,都這個時候了,還有時間想些有的沒的,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所呆的地方隨時都有危險嗎?
沒腦子的人,她懶得理。
直接很不給面子的抬腳向一邊走去。
“哎,我跟你說話呢,聽沒有聽見。”南宮姍似乎并不打算放過歐陽染,直接向前幾步攔住了歐陽染的路。
歐陽染伸出左手掏了掏耳朵,一副很是歉意的樣子看著南宮姍,“不好意思,我只懂人話,不懂狗哮,所以,不懂你的意思,麻煩讓讓,我建議你去找你的同類比較好。”
明明是罵人的話,可歐陽染卻說的那么的無辜,無辜的讓對方有一種揍她一頓的想法。
南宮姍此刻已經漲紅了臉,她好想撕碎歐陽染那張云淡風輕的臉。
就在南宮姍琢磨著要不要動手的時候,一個臂彎將歐陽染摟了過去。
南宮姍憤怒的表情立刻變成了吃驚的表情,“修···修長老···”,說著,雙眼不停的在歐陽染身上和修澤身上轉動,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你個不要臉的,居然勾引長老,知不知道長老等于是恩師,你好不要臉。”下一瞬間,南宮姍直接開口大罵,修長老居然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他是她暗戀的對象好不好,怎么才幾個月不見,這個她最討厭的女人居然和修長老混在了一起,她嫉妒,她憤恨。
“我已經不是長老了。”修澤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他是不太喜歡南宮姍對于歐陽染的措辭,但必經對方是女孩子,還是他曾經的學生,只要沒有大錯,他一時半會兒是不能拿對方怎么樣的。
“不,你是,一日為師終生為師,你是,就算是你不做長老,你怎么能找這么個聲名狼藉的廢物呢,你該適合更好的女子。”南宮姍很是激動,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
呦,這個小丫頭那是什么眼光,赤果果的嫉妒呦,原來自家的仆人很有行情。
“那個,我想,南宮小姐,你似乎誤會了,修只是我的仆人,保護主人是仆人的職責,你明白嗎?”歐陽染說的一本正經,仿佛是在糾正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什么,仆人?你居然讓修長老做仆人。”南宮姍猛的尖叫,很是接受不了。
“姍姍,吵什么,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就在南宮姍游走在爆發邊緣的時候,南宮瀝走了過來,呵斥了一聲南宮姍,然后直接將她拉到了身后。
什么也不說,轉身就向人群鉆去,只不過,那轉身之時落在歐陽染身上的眼神很是耐人尋味,不過,還是仇恨占據的比較多。
在歐陽染的眼里,這個南宮瀝成不了大氣,就是一個典型的小氣鬼,輸不起,一個男人到了這個份上,很是可悲。
“哥哥,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南宮姍不服氣的搖擺著身子,企圖擺脫南宮瀝的挾制。
“好了,再吵,我就不保護你了,要是你遇到危險我就不管你了。”南宮瀝直接扔下一個重磅炸彈才制止了南宮姍的話語,而此時的南宮姍也更加恨歐陽染了,她發誓,一定要在這個女人身上討回公道。
“嘖嘖,我說,美人,你不去追你的家人嗎,怎么說,也是一家人,你是不是應該和他們站在一起呢。”看了眼離去的南宮兄妹,歐陽染將目光轉向了站在一邊看戲的南宮淵。
“我這不是想留下來安慰你一下么,看來,你和我們南宮家淵源不淺呀。”南宮淵說的很是意味深長,一雙暗沉的眸子深處,滿是算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