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再平靜,武斗場內,刀光劍影,殺氣騰騰。
一場惡斗,就此開始。
相對于這里的波濤洶涌,歐陽染就安逸的多了,她此刻正在睡夢之中。
因為紅衣女子的離去,她也跟了過去。
只見那紅衣女子又回到了之前的那棵桃花樹下,正趴在大樹的樹身之上傷心的哭泣著。
而那個被稱之為天哥哥的男子正在不停的安慰著哪紅衣女子。
只不過,在歐陽染看來,那白衣男子的安慰很是蒼白,要是此時那紅衣女子抬眸,就會發現那白衣男子的眸底僅是一片得意,且是那種好像是某種算計得逞的得意。
歐陽染暗自嘆息著,這個小丫頭真是太單純了,怎么這么傻,難道這樣一個居心不良的人站在她的身邊,她看不出來么。
嘆息的瞬間,歐陽染的意識變得模糊。
漸漸的感覺到了手中的溫暖,那如蝶翼般的睫毛慢慢的煽動了起來。
下一瞬間,一雙璀璨的琉璃眸子顯現了出來。
“煌···”看著入眼的一片紅色,歐陽染呢喃的叫出了聲音。
“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焰煌深處修長的手指替眼前之人理了理額前有些繚亂的發絲。
“沒有。”相比于上一次,這一次的噶虐好多了,至少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傷痛之感。
“餓不餓,給你弄點吃的。”
“不要,你陪我一會。”說著,歐陽染將握著自己素手的那一只大手拿到了面頰之上,很是親昵的用臉頰在上面蹭了蹭,盡顯撒嬌的意味。
“好。”焰煌寵溺的笑了笑,對于她的要求,他向來是不會拒絕的。
“還在赫連家嗎,城是不是拿到那神器了,有沒有什么意外。”
“還在,這兩天比較 亂,可能要等上幾天才能離開,赫連城拿到神器了,那天夜里進行了一場惡戰,但是神器大放光芒,最后將那些人都震退了,再加上有赫連家的人幫襯著,怎么會出問題。”
“那就好。”說著,歐陽染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將左邊額眉之處的發絲給撥了開來,“煌,幫我看看,有沒有變色。”
“變了,現在是黃色的了。”說著,焰煌將一只手附了上去,輕輕的撫摸了兩下。
“好奇怪的感覺,哦,對了,我昏睡多久了。”
“沒多久,一天一夜而已。”說到這里,那紫寶石般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愛憐。
“有進步呦。”
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每一次醒來都可以見到眼前的這抹紅色,她覺得,自己很滿足。
剛還想說些什么,感覺到了紅鳳手鐲的異動,下一瞬間,意念一動,一條一米多長嬰兒臂膀粗的蛇出現在了房間里。
不用想,此蛇就是絕。
“絕,你怎么了。”歐陽染坐起了身子,很是關心的問道。
“雷劫快來了,我要到院子里,不然這屋子怕是要毀了。”說著,絕就游動著向門口走去。
歐陽染一聽,頓時覺得糟糕,這兩天光顧著昏睡,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要是醒得再遲一些,是不是那雷就要擊到自己身上了,想想也覺得挺恐怖的。
“你才千年,你確定要經歷雷劫嗎,你可知道,要是不成功,將會灰飛煙滅。”此刻,焰煌的聲音很是冷清,與對待歐陽染的聲音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絕游動的身子頓了一下,隨即繼續向前游去。
“我確定,而且,我一定會活著。”溫潤的聲音是從沒有過的堅定。
歐陽染一聽不淡定了,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可因為昏睡太久,一時間有些暈眩,還好焰煌眼疾手快的將她接入了懷里。
“慢點。”
對于焰煌的關心,歐陽染根本就來不及做任何的回應,只是急急的走到絕的身邊,一雙琉璃眸子滿是擔憂。
“絕,其實做蛇沒什么不好的,你這是在冒險。”
“小染,相信我,我是可以的。”一雙三角眼里滿是堅定。
看著這樣的一雙眼睛,歐陽染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最后換成了另一句話,“那你小心,我等著你成功。”
“好。”說著,繼續向外游去。
歐陽染積極的為絕將門打了開來。
幾個擺動,絕已經進入了院子里的花叢之中。
看著這個花叢,歐陽染不得不感嘆,大戶人家真是奢侈呀,即使是這寒冬臘月也能弄上一院子開的盛艷的花兒,這到底要多大的手筆呀。
歐陽染懶懶的靠在半開的門扉上,雖然絕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但是,她還是覺得看著放心。
而這個時候,修澤已經端著一些飯菜朝歐陽染走了過來。
“吃些東西吧。”
“好。”說著,歐陽染轉身進了屋子。
修澤將手中的飯菜放在了桌子上,歐陽染很是怡然自得的吃了起來。
至于焰煌,在看到歐陽染沒事之后,又回到了銀簪之內,等下雷劫肯定會有很大的動靜,所以,他還是隱蔽一下的好。
‘轟隆隆’的一陣巨響,直接將歐陽染手中的湯匙給震的掉在了桌上。
并不是說,歐陽染拿不穩,也不是說那雷聲太震撼,只是因為雷聲的響起代表了雷劫將近,同時,絕的處境就危險了,以至于一個擔心,湯匙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