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她手腕上的圓珠處涌出,強力的拉扯不給卿鴻半點反映的時間,便將她拉入了溪水中深藏的洞穴。
下落在下落,卿鴻只感覺自己一直再往下墜著,這巨大的洞穴就像無底洞一般,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卿鴻無語的翻著白眼,低聲罵娘,最后也只得將武氣縈繞在全身,好在落地的時候,不至于被摔得太慘。
“嘭”重物狠狠的落地聲在洞穴中徒然的響起,巨大空曠的空間無限的回蕩著卿鴻慘叫的聲音,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卿鴻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揉著被摔得生疼的屁股,皺著眉頭看著一片漆黑的洞穴,眼眸微挑,一團小小的亮光猛地出現(xiàn)在她的玉指上,照亮了這漆黑的洞底。
卿鴻隨眼望去,洞中的石壁光滑堅固,隱隱的還閃爍著微光,不遠處有一條漆黑的小路,不知道會通往何處,卿鴻抬起頭,看了看頭上望不到邊際的洞口,微微的皺著眉頭,漆黑的眼眸深邃幽暗,她輕咬著銀牙,眼中閃著堅定的目光,小心謹慎的向著小路的方向走去。
走到附近,卿鴻眼前一亮,那漆黑的小路仿若有生命一般,突然間亮如白晝,卿鴻不適應的用手遮住了雙眼,半響,她才放下手,細細的打量著這詭異的小路。
這條小路除了地面行走的地方外,其他的地方介是鑲著大大小小的夜明珠,由于光線的原因,在遠處是看不見一絲的光亮的,只有走到近處才可以看到。
饒是卿鴻這般財大氣粗的人也不由得瞠目結(jié)舌,她順著通道小心翼翼的行走著,與她想象的不同,這一路上倒是沒有半分的兇險,其實卿鴻哪里會知道,這洞穴的入口處便是有結(jié)界的,要不是她手上的那顆圓珠,她又怎么會進得來。
隨著卿鴻的前行,狹窄迂回的通道變得寬闊了起來,一陣刺目的亮光從里面射出,卿鴻連忙的閉上了雙眸,再睜開眼時,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石屋,被驚得目瞪口呆。難道這個地方還有人居住?卿鴻暗自思索著,隨即打量起周圍的情景。
玉制的書桌和椅子擺放在正中央,最左邊的整面墻壁放著一個巨大的書柜,里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書冊,而最右邊的墻壁便被一片小型的瀑布所掩蓋。
“你終于來了”剛剛還空無一人的石屋突然間閃現(xiàn)出一道模糊的人影,隨著話音的落下,人影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一個長相俊美,身穿青衣的男子站立在卿鴻的身前,他的樣貌不過二十余歲,一雙誘人的桃花眼閃著攝人的光芒,臉上掛著一抹淡然的笑容。
“你是誰”卿鴻對于他的出現(xiàn)心中一驚,身體條件反射的向后退了幾步,小心的防備著,漆黑的眼眸細細的打量著身前之人,沉聲的質(zhì)問道。
看著卿鴻的反應,男子好笑的微瞇著雙眸,清澈悅耳的聲音從紅唇中涌出:“還沒自我介紹,我叫銀魂,是主人讓我留下來在這等你的。”
“主人?等我?”縱然是卿鴻在聰慧也著實的沒有弄懂這句話的含義,她的腦中現(xiàn)在一片的漿糊,實在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咳咳”男子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俊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他燦燦的一笑,忽閃著明亮的大眼睛,隨后便說道:“內(nèi)個,我的意思是,前主人跟我說,除了他之外,誰要是能進入這個洞府,誰就是我要等的人,所以我說我是在這里等你。”說著,男子還不自覺的撇了撇嘴。
卿鴻滿頭黑線的看著這個一臉委屈表情的男子,嘴角不自覺的抽搐著,他真的成年了?怎么跟個小孩一樣,竟然還敢給我擺出這副坑爹的表情。
“你成年了?”卿鴻面色鐵青,忍無可忍的問道,她要不是看不出來這個男子功力的深淺,她早就暴走打人了。
“我才八百歲,還沒有成年呢”男子嬌媚的桃花眼閃著波光,大手扭捏的擺弄的衣角,撇著嘴輕聲的說道。
什么?八…八百歲還沒成年,卿鴻摸著自己的小心臟,實在是經(jīng)不起他這般的驚嚇,她算是看出來了,剛剛這貨那副高人的模樣純屬是裝出來騙人的。
“你不會是屬王…咳咳,烏龜?shù)陌伞鼻澍檮倓傁胝f王八,可是看他這番可憐的模樣,硬生生的將出口的話又憋了回去。
“你才是烏龜,你全家都是烏龜”男子氣憤的睜大了雙眼,小嘴撅的高高的,滿臉委屈對著卿鴻大聲的叫道。
卿鴻看著一陣惡寒,她實在是不能將一個外貌二十來歲的青年當成小孩看待,她無語的用手拍著額頭,臉上掛著牽強的笑容,對著銀魂柔聲的說道:“好好,那你能告訴我怎么離開這里嗎?”
銀魂聽到卿鴻這么說,鼻子一酸,飛快的跑到了她的身邊,整個人掛在卿鴻的身上,可憐兮兮的說道:“你要走也要帶上我,要不然我就不告訴你怎么出去。”
卿鴻惱火的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笑的一臉燦爛的銀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笑瞇瞇的說道:“不是姐姐不想帶著你,而是你有什么用處呢,不能給我當累贅,你說是不是啊!”
銀魂看著她這副模樣,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自覺的從她身上跳了下來,驕傲的仰著頭,自鳴得意的說道:“我是全天下最為鋒利的武器—追魂銀槍”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陣刺目的白光從他的體內(nèi)射出,待到卿鴻再睜開雙眼之時,眼前哪里還有那個幼稚的青年,只見一桿泛著亮光的銀槍直立立的處在卿鴻的身前,鋒利的槍頭隱隱的發(fā)著寒光,卿鴻下意識的伸手握住槍身,一股蒸騰的戰(zhàn)意順著卿鴻的玉手涌入體內(nèi)。
霎時間卿鴻只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跟著沸騰了起來,她隨手揮動著銀槍,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劃破空氣,產(chǎn)生陣陣的破空聲與凌厲的氣流。
卿鴻驚訝的撫摸著銀槍,心中暗自贊嘆,可是想起剛剛他臭屁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戲謔的目光:“什么全天下最鋒利的槍,我看是個蠟頭槍吧。”
“嘭”的一聲,卿鴻不可置信的看著銀槍在她手上彎曲,狠狠地敲了她的頭一下,直到最后卿鴻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還能彎”卿鴻不顧頭上的疼痛,驚訝的睜大了雙眼,好似見到鬼一般大聲的問道。
“那是,我可是能直能彎的”悶悶的聲音從銀槍中發(fā)出,卿鴻聽到他的回答,死死地憋著笑意,能直能彎?嗯,你還真是那女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