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他的眼中射出兩道如實的寒光,就像鋒利的刀刃一般,飛快的向著說話之人襲去…。
男子神色一凜,他怎么也沒想到紫月會突然的向他出手,連忙的運轉著武氣,來不急出招的他只得將武氣凝聚成一面藍色的氣墻,擋在自己的身前。
寒光勢如破竹的向著他襲去,“噗”的一聲,沒有任何阻力的穿透了氣墻,狠狠地打在了男子的身上。
藍色的武氣隨之消失,男子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雙眼圓瞪,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口那巨大的血洞,嘴角徒然的漾出了一抹鮮紅的血液,他怎么會這么強?一念至此,便轟然倒地,生機盡失。
怎么可能?周圍眾人滿身寒意的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看著那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男子,心中狠狠地一顫。
那個一身紫衣,不怒而威的男子竟然這么強,緊緊是一個眼神,就將武尊級別的高手秒殺,他的真實實力到底是什么?這樣的想法不自覺的在眾人的腦中回蕩。
紫月冰冷的星眸隨意掃過呆若木雞的眾人,嘴角不屑的微挑:“還有誰有疑問,本座很樂意為你們解答?!?
聽到這話,眾人的嘴角微微的抽搐著,心中一陣惡寒。連火宗的弟子,你都敢這般肆意的殺害,我們哪里還敢說什么??!
“紡主,我還是想知道卿鴻道理發生了什么事”秦煊浩看著被紫月緊緊環抱著的卿鴻,心中一片腫脹,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撕咬一般,讓他安奈不住,讓他急切的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跟他又是什么關系。
紫月如刀般鋒利的眼眸閃過一抹寒霜,下意識的收緊了手臂,好像要把卿鴻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既然二皇子想知道,我豈有不告知的道理,不過我們還是邊走邊說為好,我雖然已經替她止過血,但還是要大夫診斷診斷,以免落下病根。”紫月說著,不顧周圍之人的反應,略先的向外走著。
沐卿宇悶著頭連忙的追了上去,呆愣在原地的眾人緊追其后,火宗之人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尸體,狠狠地一咬牙,將尸體抗在肩上,也追了上去。
他們雖然氣憤那男子不將火宗放在眼中,卻也不得不跟隨著他,畢竟在這危機四伏的嘆息森林,有一個高手護航,危險便要小得多。
“昨天在這嘆息森林中出現了劫云,本座接到下屬的訊息,今日便趕到流云想要一探究竟,卻是沒想到,竟然遇見了懷中的這個少女,在她重傷昏迷之前,她只說了兩個字?!币贿呑咧显乱贿厼楸娙酥v述著遇到卿鴻的過程,要不是因為她,他才懶得跟他們費這些口舌,虎目撇過心思各異的眾人,他邪肆的一笑,在最為重要的關頭,停頓了下來。
微風掃過樹葉,清脆的沙沙聲回蕩在眾人的耳邊,無限的沉默讓空氣變得壓抑,抵不住心中的好奇,還是有人出聲問道:“哪兩個字”
紫月虎目微揚,抬眼瞥過說話之人,神情幽暗,一股沉重的氣息從他身上流露,良久,他才沉聲的說道:“蛟龍”
銀瓶乍破,好似一聲巨雷在眾人的腦中炸響,竟然是蛟龍,他們不禁駭人的想到,如果它真的度過了雷劫,那么…??磥淼帽M快稟報上去。
舒舒服服的躺在紫月懷中的卿鴻,聽到他的回答,心中一驚,真是沒想到他的想法竟然跟自己不謀而合,勉勉強強的,你也算聰明吧,卿鴻在心中不情愿的肯定了這一事實。
看著懷中的人兒別扭的神情,紫月的心中充滿著柔情,他真是慶幸自己能早他們一步,找到她,天知道在自己知道她失蹤的時候,有多么的急切,多么的擔憂。而如今又是多么的喜悅,多么的幸福。
“紡主抱了卿鴻這么長時間,怕是累了吧”秦煊浩終是忍受不住心中的情緒,扶著衣袖,對著紫月伸出手,說著就想要接過他懷中的卿鴻。
紫月厲眉微皺,虎目泛著點點的寒光,隨手躲過秦浩文伸出來的雙手,冷聲的說道:“謝謝皇子的好意,本座不累,再說她一個姑娘家,也不好讓旁人隨意環抱著。”
卿鴻聽聞這話不由得直翻白眼,心中無力的腹誹著:你個死不要臉的臭男人,這話說的就像你不是旁人一樣。
秦浩文尷尬的收回了手,星眸掠過卿鴻恬靜的俏臉,心中一緊,不安的情緒瞬間的將他包圍,心中的無力感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他的身上。
京都的街市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茶余飯后的眾人津津樂道的談論著昨日那帶給她們無限震撼,風華絕代的少女,卻不知道,如今的沐府正彌漫著一場腥風血雨。
秦天傲面色陰沉的坐在主位之上,怒火蒸騰的怒視著沉默不語的沐劍河,渾身所散發出的戾氣讓眾人驚恐不已。
“沐劍河,好一個沐劍河”秦天傲的大手狠狠地拍在扶手之上,充滿怒氣的一揮云袖,“啪”的一聲脆響,茶盞應聲落地,飛濺的茶水迸濺到沐劍河的長袍之上。
“皇上息怒”沐劍河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微微的欠了欠身,神色沒有因為秦天傲的怒火改變一分。
“你…。”秦天傲威嚴聳立的站直了身軀,虎目中隱匿著的波濤洶涌澎湃,他深深的看了沐劍河一眼,壓下心中濃烈的殺意,緩緩地坐了下來。
“快請大夫”一聲急促的叫喊打斷了這壓抑的氣氛,秦天傲慌忙的站起身,便看到一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卿鴻,心中巨大的疼痛敲擊著他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