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jìn)大殿的卿鴻便聽到水綿的憤恨不已的叫聲,卿鴻柳眉一挑,一絲寒光爬上眼底,她傲然的走入殿內(nèi),恣意狂妄的一揮云袖,氣勢昂然的大聲說道:“我沐卿鴻雖不是什么人物,卻也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能夠請得動的,今天她水宗之人要是在場,便是打死我,也不會將那天看到的是透露一絲一毫?!?
“你說什么”水綿怒氣蒸騰的瞪大了雙眸,陰狠的目光赤裸裸的向著卿鴻射去,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卿鴻滿臉嫌惡的挑了挑眉,玉手輕撓著耳廓,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只是看著秦天傲,戲謔的說道:“皇上,這大殿之上莫不是進(jìn)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我怎么沒看見人說話,卻聽見聲音了呢?!?
秦天傲的眼底閃過一抹竊笑,表情卻是異常的嚴(yán)肅,他漆黑的眸子掃過一臉鐵青的水綿,沉聲的說道:“沐卿鴻,你莫不可瞎說,明明就是水綿長老在說話,怎么會是那不干凈的‘東西’呢”
再說到“東西”的時候,他刻意的加重了語氣,秦天傲說的這話明著像是在訓(xùn)斥卿鴻,其實暗中卻是在諷刺水綿,可他這話卻硬生生的讓水綿反斥不了。
“哦?是水綿長老說的?”卿鴻裝作驚訝的用手捂住嬌唇,這時才將眸子移到她的臉上,詫異的說道:“原來水綿長老有來啊,要是陛下不說,我還沒注意呢?!?
卿鴻這話一出,水綿終是抑制不住深藏的怒火,身形如大鵬展翅般越過暖玉桌,飛快的向著卿鴻襲去。
卿鴻漆黑的眸子涌上一抹不屑,就水綿這點功力,她還真不放在心上,不過當(dāng)著這么多人,還是要做做樣子。
紫色的武氣從水綿的身上迸發(fā)開來,強(qiáng)烈的殺意讓整個大殿的溫度都降了下來,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卿鴻滿臉戒備的凝聚著全身的武氣,來不急動作的卿鴻只好將深藍(lán)色的武氣結(jié)成一面厚重的圍墻,以此來抵御水綿來勢洶洶的攻擊。
“嘭”一聲震徹天際的巨響在大殿之中徒然的響起,剛剛二人武氣接觸的一剎那間,一股濃烈的煙塵猛地彌漫在空中,待到塵霧散盡,眾人看著并肩站立的二人,介是驚得圓瞪著雙眸。
狼狽不堪的水綿從地上費力的爬起,滿面猙獰的怒視著猶如神仙眷侶般的二人,不可抑止的大聲說道:“火凌風(fēng),你這是何意?!?
“我是何意?”火凌風(fēng)緊皺著的劍眉徒然的一松,眼眸嘲諷的意味濃厚,語氣如清風(fēng)般淡然道:“我難得要眼睜睜的看著你欺負(fù)我的女人?”
他這話一出,更是讓在場的眾人眼睛掉落一地,他們聽到了什么?他的女人,這句話怎么這么的耳熟?對了,他們昨天也聽過這樣的話,只不過卻是另一個人之口。
“哦?”水綿看向卿鴻的目光閃著濃濃的妒怨,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的她,眼底閃現(xiàn)出一絲瘋狂,她不可抑止的放聲大笑著:“沐卿鴻啊沐卿鴻,你到底有多少個男人,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是有娘生沒娘教,哦,也許你的母親也是如此?!?
“你閉嘴”三聲充滿暴怒的聲音同一時間的響起,秦天傲的心中泛著熊熊的大火,剛剛她突然的出手襲擊卿鴻,已經(jīng)讓他后怕不已,現(xiàn)在她竟然還敢出言怒罵他心中那永存的女人,更是讓他恨不得將她凌遲處死。
一樽酒杯狠狠地砸在水綿的腳邊,火熙滿面陰沉的從椅上一躍而起,很少表露情緒的火熙此時此刻卻是抑制不住心中滔天的殺意,沒有任何人可以說那個如精靈般動人的女子半分的壞話。
火凌風(fēng)的大手死死地攥著卿鴻微微發(fā)抖的玉手,感受著她越發(fā)陰冷的氣息,他處變不驚的眸子泛著幽暗的目光,一改剛剛飄逸的氣質(zhì),此時的他身上所散發(fā)出的強(qiáng)勢,一點也不輸給甚至是已經(jīng)超過了那兩個人,他深怕卿鴻會壓制不住情緒,連忙的沖著水綿大聲的喝道。
只是他聽到那兩道聲音的時候,好似是全然知曉一般,連眉毛都不曾動過一下,哪似周圍之人那驚駭?shù)拿印?
“看來是讓我說對了,你那死去的母親真是處處留情??!”水綿微微的一愣之后,更是瘋狂的大笑著,她此時已經(jīng)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壓抑在心中這幾日的情緒在今日不可抑制的爆發(fā)開來。
“你找死”火熙比卿鴻更快一步的閃身來到水綿的身邊,俊朗的臉上滿是殺氣,不給她半點反抗的機(jī)會,火熙的大手便牢牢地掐在了水綿的頸間,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之上那暗藏在皮下的血管,此時卻是暴突起來。
水綿的臉霎時間變得通紅,眸子驚恐的圓睜著,此時她才清醒過來,被壓制的武氣一絲也無法從體內(nèi)調(diào)動,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絕望的神情。
“滾”火熙狠狠地向外一擲,“嘭”的一聲,水綿的身形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準(zhǔn)確的摔落在大殿之外。
火熙最終還是腦中的理智占了上風(fēng),他不能現(xiàn)在便殺了水綿,不過,她要是遇上個天災(zāi)人禍,那也不能怪誰…
一直垂著頭的卿鴻深深的掃了一眼水宗的眾人,那徹骨寒冷的眼神,讓他們?yōu)橹烩?,好像自己在她的眼中就是死人一般,這種想法猛地浮現(xiàn)在了他們的腦中。
火凌風(fēng)心疼的注視著身旁的人兒,他可以很輕易的感受到來自她身上的那股傷感與憤怒,以及那濃郁的像是一股黑氣一般縈繞在她周身的殺氣。
“我不想再看到水宗的人,現(xiàn)在立刻滾出我的視線,否則…。”卿鴻好似冰山般冷若徹骨的話語飄然的流出,帶著一股不可忽視的戾氣,席卷著眾人的神經(jīng)。
“沐卿鴻你不要太過分”不知是水宗中的何人,許是受不了這般壓抑的氣氛,又或是不想丟了水宗的顏面,聲音顫抖著對這卿鴻大聲的喝道。
“呵”卿鴻低聲的笑著,狂傲的氣勢隨著她笑聲彭涌而出,整個大殿之中介是回蕩著卿鴻傲然的大笑,一笑終,卿鴻猛地一攏云袖,玉手直指水宗眾人,大聲地說道:“我便讓你們瞧瞧,什么才叫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