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齡十一,資質(zhì)極佳,藍雀境中期?!?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扎著沖天鬏的少年身上,十一歲的藍雀境中期,再加上極佳的資質(zhì),還有天生雀體這樣的特殊體質(zhì),少年以後的前途會怎樣無人能揣測。
“小傢伙,叫什麼名字?拜我爲師如何?”
“嘿!我說老道士,你一個鑽研陣法的,來湊什麼熱鬧,拜你爲師不是浪費了一棵好苗子嗎?”一個光頭模樣的山野老漢,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又道:“嘿嘿!小傢伙,跟爺爺走,爺爺給你買糖吃!”
“賊禿,你休想跟我搶徒弟,他的體質(zhì)最爲適合繼承本法士的道統(tǒng)?”一身道衣而又自稱法士的老者立時怒容相向。
就是這短暫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傻眼了,怔怔的望著這一幕,陳子豐亦是在心中悄悄的感嘆,還好自己隱藏了,不然的話這一幕肯定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你們堂堂一峰之主,做出這樣的事情,成何體統(tǒng)!”就在此時,一個帶著一絲慍怒和威嚴的聲音響徹當場,一道猶如仙風道骨一般的身影從天而降,來到了此地。
“見過大峰主!”包括所有峰主在內(nèi)的玄天門弟子,紛紛向著來人微微躬身,聲音也是恭敬無比,就連一向沒有半點規(guī)矩的黃天,此刻亦是不敢做作。
陳子豐等一干前來參加考覈的弟子,卻是隻能訕訕的看著這一幕,不過這道仙風道骨般的身影給他們的衝擊著實是大,即使陳子豐亦是被其氣場所震顫。
“老爺爺,我能拜你爲師嗎?”
仰起些許俏紅的小臉,真真的盯著大峰主的眼睛。
“嗯,不錯,可是我不能收你爲徒,不過你可以先和我離開這裡,不管你選擇七峰當中哪一峰,你都是真?zhèn)鞯茏?。?
話落,老者側(cè)身看向了刑罰峰峰主所在的方向,又道:“考覈繼續(xù),此子我先帶走了,我玄天門講究的是公平公正,新入門的弟子加入哪座山峰,由他們自己決定,外人一律不準干預?!憋@然這後面的話語是說給這些個峰主聽的。
大峰主,在玄天門只有一人,那就是玄天門的執(zhí)掌者,雖然平日裡並不現(xiàn)身,所有的事務也是七峰峰主在打理,但是他的威嚴絕對無人敢撼。
隨著考覈繼續(xù),惹人注目的一幕很快便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最終萬人的隊伍。光是測試這一關(guān),便直接清走了多半的人,而剩下不到四千,在接下來的實戰(zhàn)考覈,還會淘汰近三分之一。
七個真?zhèn)鞯茏用~,不,現(xiàn)在是六個,還有二十一個核心弟子的名額,便會在這剩下二千餘人的隊伍中角逐而出。
在這四千餘人的隊伍中,陳子豐測試時的成績,真的是算不上有多好,除開那沖天鬏少年與微胖少年這兩個極佳資質(zhì)不說,光是絕佳資質(zhì)就有十餘人,就是在上佳資質(zhì)當中還有著數(shù)人比他強。
如果陳子豐不隱藏的話,憑他的資質(zhì)與實力,奪得一個真?zhèn)鞯茏拥拿~自然是不在話下,不過既然選擇了隱藏不想惹人注目,陳子豐在接下來的實戰(zhàn)考覈中,一樣不會暴露自己的實力,他就是要頂著這樣的壓力去爭取。
“哈哈,玄天門,老道我又來了,刑罰老鬼,我知道這個時候,你們的考覈還沒有完,不過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將十年前的顏面全部找回來?!?
恰在此時,陳子豐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時,一道大笑聲直接透過玄天門的陣法,響徹在考覈的廣場上空。
陳子豐疑惑的扭頭看向了站立在自己右邊不遠處的黃天,黃天立時會意,傳音道:“陳兄弟,沒事,這是玄天門與尋道宗十年一次的交流,每次都是失敗者去拜山,其實我也沒有經(jīng)歷過,只是聽說過而已?!?
高臺之上,端坐的老者,眉頭一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心道:“這瘋道士是怎麼了?這一次竟然這麼主動,十年前可不是這樣的,看來這一次尋道宗定是有著非凡的收穫?或許跟我玄天門一樣也有著天生雀體?”
“哈哈,刑罰老鬼,莫不是你不敢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山我就不拜了,十年以後,我在尋道宗等候你刑罰老鬼的光臨,到時我定不會像你如今這般讓我失望。”
廣場半空的聲音剛剛一落下,不待高臺之上的老者有所反應,先前爲爭奪弟子來此的光頭老漢卻是忍不住了,立時大吼道:“臭道士,你叫什麼叫,難道我玄天門怕了你不成?”
聲落,先前已然消失的通道再一次出現(xiàn)了,與先前的不同的是,這條通道是一條普通的通道,就是供宗門弟子出入的。
一身道士服,一副道士相,一張道士臉,一個道士樣。
這是一羣道士,一羣身著一致的道士,一羣由一個老道士領著的小道士。
這樣的場景著實不想令人側(cè)目都難,原來道士組團以後就是這樣的,陳子豐不由的又在心中感嘆了起來,實在是這羣道士令人不得不感嘆。
“刑罰老鬼,這裡是我尋道宗這一次挑選而出的一千名弟子,上一次讓你老鬼撿了便宜,嘿嘿,這一次我要讓你這張臉變成黑臉!”
“道一,你先來領教領教這些師兄師弟的雀法,記?。∫撔膶W習,知道嗎!”老道話音一落,陳子豐便見到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小道士走了上來。
“貧道法號道一,不知哪位師兄前來指教貧道一番?”
“噗!”小道士言畢的一霎,陳子豐忍不住的發(fā)出了一聲輕笑,心間不由得道:“難怪要去尋道宗,果真是做道士的料?!?
就在陳子豐嗤笑聲剛一落,小道士立時道:“這位師兄是要指教貧道一番嗎?”
此時不止是小道士一人盯著陳子豐,而是一羣道士盯著他,他剛剛的那一聲笑,這羣道士可是聽的真真的,那分明就是嘲笑。
就是玄天門這些入門的弟子也是紛紛看向了陳子豐,有疑惑,有輕蔑,也有憐憫,更有甚者的是直接開口諷刺。
“哈哈,這傢伙怕是要倒黴了,竟然敢嘲笑道一師兄?!?
“呵呵,這傢伙怕是不行吧?連玄天門自己都有好多人諷刺他呢?”
“哼,這種人就是活該,沒有實力還敢出來嘚瑟,死了都活該!”
陳子豐沒想到自己不經(jīng)意的一聲輕笑,竟然還能拉這麼多的仇恨,貌視自己並沒有那麼大的魅力吧,一時間竟然忘了迴應小道士了。
“怎麼?師兄不會是看不上貧道吧?放心,貧道不會讓師兄失望的。”此刻在小道士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一絲怒容,你有實力嘲笑我我忍著,可是你沒實力也敢嘲笑我的話,那就不要怪貧道不客氣了。
道一再一次響起的話語,不僅讓陳子豐驚醒了過來,更是將陳子豐推入了一羣人的謾罵之中,謾罵的最爲厲害的不是對面的那一羣小道士,反而是玄天門的弟子,而且是那一幫子看不慣黃天的老弟子,這一刻陳子豐算是領悟了一些黃天先前跟他說的話。
陳子豐的臉慢慢的沉了下來,他並不是膽怯之人,更不是怕事之人,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小道士修爲還不如他,而如今別人已經(jīng)欺上門來了,這種被人生生打臉的事,他可不敢做,想都不會去想。
陳子豐邁步走出了人羣,來到了小道士的面前,凝視著小道士,莞爾一笑道:“你這個頻道其實真的不好看,不如換個頻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