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出了點小意外,只更了兩章,今日五更一萬五答謝書友,一併拜謝老馬哥的支持。
————————“呵呵,這位兄弟,沒喝酒吧?怎麼站都站不穩了?用不用我扶一下?”秦歌一臉無害笑容,臉上卻帶著一絲陰鷙的氣息。
秦歌的身體,靠在老房的身體上面,右手抓住老房的手臂,老房掙脫了一下,卻發現秦歌的手就像一個燙熱的鐵鉗子一般,緊緊地箍著自己的手臂,竟然不能移動分毫。
“嘿嘿,不小心滑了一下。”老房一臉賤笑的說道。
“那你就小心一些。”秦歌笑了笑,親手扶正了老房的身體,自己斜跨半步,插在老房和蕭雨兩人的中間。把老房和蕭雨兩人之間的距離,儘量拉遠。
這個時候,蕭雨手指一哆嗦,迅速的起針,把紮在廖公子身上將近十來顆銀針,一股腦的起了下來。
“嗚嗚……”廖公子喉嚨裡面忽然傳來一陣咕嚕嚕的痰鳴的聲音,蕭雨連忙扶起廖公子的身體,讓他側身躺著,早有人送過來一個污物桶,打開蓋子放在廖公子身體側方。
“咕嚕嚕,咕嚕嚕——哇……”
廖公子喉頭一陣痰鳴的聲音響了起來,哇哇的吐出兩口黃痰,蕭雨替他拍了拍背,緊接著又吐出了兩口黃痰來。
再看現在的廖公子,臉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呼吸還算平穩;神智雖然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但總歸是已經從閻王爺手裡逃了回來——廖公子在地獄裡轉了一圈,又活過來了!
他身上就跟水洗了一般,渾身上下都是溼漉漉的,頭髮緊緊地貼在臉上,穿的一身皮爾卡蛋也皺巴巴的不成樣子,整個一個從戰火裡逃亡出來的難民。
“不用下油鍋了麼?”廖公子迷迷糊糊的說道。“蘇小愛……蘇小愛……”
“……”
“他活了!神乎其技!”不知道誰率先招呼了一聲,場面頓時活躍起來,一衆醫生們看蕭雨的目光,也就變得大不一樣。
“這難道就是絕脈針?”鬚髮皆白的老中醫謝老驚訝的說道。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場的雖然都是醫生,也跟看熱鬧的差不了多少,只有這謝老眼光獨到,一眼就認出來蕭雨用針的手法,是已經失傳許久的絕脈針。
絕脈針,接筋續骨,神乎其技。這些近乎傳說的內容,謝老只聽自己的前輩們用羨慕的口吻訴說過,它的神奇,它的用針方式,謝老無數次的在腦海中浮現過,沒想到的是今天在這個特殊的環境下,他居然見到活的了!
兩個官員,三個領隊,立刻把廖公子圍了起來,蕭雨又囑託了一番注意事項,幾個人連連點頭,也不不得現在誰是領導,誰是隊員了。
“你們好好照顧廖先生。”謝老眉飛色舞的說道:“蕭……蕭神醫,你來,咱們探討一下……”
蕭雨連忙恭敬的笑了笑,說道:“謝老叫我蕭雨就好了,神醫什麼的,當不起,當不起。”一邊使眼色給秦歌,示意還要留意那個姓房的醫生,千萬別讓他搞什麼鬼,最好是震懾一下,讓他明白現在他自己的處境。
從廖公子活過來之後說的那句話,蕭雨已經基本能夠相信自己的判斷還是準確的了。
事先秦歌提供給自己的那一大疊同行成員的相關資料,果真在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一番忙碌之後,領導們都聚在一起照顧廖公子去了,這邊幾個醫生湊在一起圍著蕭雨問東問西,蕭雨一直笑著慢慢解釋,只有那個老房神色有些不自然,找了個藉口說自己不舒服,徑自躲到一邊休息去了。
“看來,我們這次出行,有了蕭雨蕭神醫一個人就足夠了。——那絕脈針,真的象謝老說的一樣,能夠接筋續骨?那樣的話,我們這些人不都成了陪襯紅花的綠葉了?”一個醫生笑的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此行的第一目標,自然就是替文翔解決足跟肌腱斷裂的問題。如果按照謝老的說法,蕭雨的絕脈針真的能接筋續骨的話,那蕭雨一個人去就行了,去了扎兩針,管他是斷了筋還是折了骨,全部解決,豈不是一了百了,萬事大吉?
“我們跟著就當是去公費旅遊去了,豈不是更好?”另一個醫生呵呵笑著說道。
只不過,這笑容裡面,最多的還是無奈。
學醫這麼多年,竟然比不上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這讓人真的是情何以堪啊。
這簡直已經不是醫術了,直接叫魔術也不過分。
蕭雨道:“如果說絕脈針學到大成,這些還真的就不是問題,不過事情總是有些不如意的地方,說實在的,這絕脈針我也不過是學會了一些皮毛,算不得真正掌握。所以衆位前輩,這輕鬆享福的事情,還是不要想了,我一個人,也做不來大家需要齊心協力才做得來的事情。這好比讓一個人去搬大磚砌牆,如果體質允許,自然是人人都能做得,但好比我現在就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讓我自己去搬大磚砌牆,還真是有些難爲人了……”
呵呵呵呵……
醫生們笑了起來。
“事情不要想象的太樂觀。”蔣平安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給衆人兜頭潑了一盆涼水。“我爺爺在米國的生意夥伴傳回來的消息,這件事並不像我們現在看到的這麼簡單。名義上我們是替跨欄選手文翔診治跟腱斷裂,——大家只要稍微用一下腦子就能明白,爲了一個不是領導人的人,至於天南海北的把我們所有的醫生都召集在一起?華夏國奧運會代表團,正在經受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
“額?”
衆**爲驚訝,連蕭雨也沒有想過,事情竟然還會有其他的變數和內幕。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說說。”已經有醫生迫不及待的問道。
“怎麼回事?呵呵,只因爲我們是華夏國……”蔣平安目視東方,說道:“有人不願意看到它的崛起,任何方面的崛起……”
就在這時,優美的女聲響了起來,機內廣播的聲音。
“各位乘客請遵守乘機秩序,請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坐好,繫好安全帶。謝謝您的配合。”
“別理他,繼續說。”一個醫生做了一個“切!”的手勢,滿臉不屑的說道。
“飛機即將遭遇一股亂流,爲了您的生命安全,請您回到您的座位上坐好,並繫好安全帶。”
嘩啦!
醫生們也顧不得討論什麼國家大事了,頓時從蕭雨身邊離開,做鳥獸散。
那個說“別理他,繼續說”的醫生速度尤其的快,蕭雨在座位上剛拽起安全帶,他已經在那邊安頓好了。
蕭雨繫好安全帶,抿著嘴笑了。呵呵,這一趟的米國之行,看起來還挺熱鬧呢。
爭風吃醋的官員和醫生,前途不明的運動員傷情。
蕭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越是有挑戰的活計,蕭雨越是樂此不疲。
“真是神了。”秦歌在蕭雨身邊坐好,挑了挑大拇指說道。“我剛從廖公子那邊過來,廖公子說休養一會兒,還要親自來跟你道謝。”
蕭雨摸了摸鼻子,笑道:“看過我治療病人的人,都這麼說。”
蕭雨和大多數醫生不一樣,一般的醫生,大都是擅長治常見多發病,哪有蕭雨這種異類,專門治死人的?恐怕整個華夏國也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了。蕭雨剛剛被一羣醫生吹捧,自然有些飄飄然,誰不喜歡兩句馬屁呢。
“你誤會了。”秦歌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說道:“我說的真是神了,是說你在廖公子病因的判斷上面。明確了病因,醫學治療不就是那麼回事麼。”
秦歌這個大外行說了一句十分外行的話。明確病因,好比專家的研究。一個專家說,這機器的這個部位,需要一枚三毫米的螺絲釘。醫學治療就好比那個熟練技工,如果所有華夏技工最高水平不過是製造精確到五毫米的螺絲釘,你僅是知道三毫米螺絲釘是不夠的,沒有熟練技工給你做出來,一切都還是紙上談兵,難以付諸於應用。
秦歌並不瞭解這些,在不是醫學專業人士的眼裡,他的意見和大多數人一致“醫學治療不就是那麼回事麼”。
“喂,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看出來房醫生找的女人,就是廖公子的馬子的?”秦歌八卦的問道。
“猜的。”蕭雨說道。
“怎麼可能!”秦歌並不相信,撇了撇嘴說道:“如果連這個都能猜出來,你猜猜文翔足部跟腱爲什麼斷裂?”
秦歌雙眼一眨一眨的,似乎掌握著什麼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人爲的。”蕭雨依舊是淡淡的說道。
“額?!”秦歌瞪圓了雙眼,大吃一驚:“這種機密的事情,你怎麼能夠知道?你憑什麼能夠知道?!”
“猜的。”蕭雨又道。
真是笑話,所有事情不外乎兩種原因,自然性,人爲性。既然秦歌敢這麼問,再加上剛纔蔣平安一副悲天憫人的似乎知道一些內幕的模樣,這文翔跟腱斷裂的事情,怎麼也不可能是自然情況下沒招誰也沒惹誰的就斷了。除外這個原因,這種二選一已經排除一個非正確答案以後,就算傻小子也看得出來啊。
蕭雨呵呵的笑了笑。看著驚訝萬分的秦歌。
秦歌斜前方,就是那心中打鼓滿臉糾結的房醫生。他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牛皮的錢包,打開看著裡面一張頗爲誘人的女孩子的照片。
同樣模樣的照片,蕭雨無意中也看見廖公子把玩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