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避無可避,閉著眼任其輕薄。
手指在蕭雨的後背捏著他腋下的軟肉,狠狠的擰了一下!
“嘎嘎嘎!好親熱?。 眾W拓車的駕駛員怪笑兩聲,再一次衝了過來。
後背風聲襲來,蕭雨立刻感應到了危險,也顧不得再去輕薄李令月那圓潤的耳垂了,一把把李令月推開,兩人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倒了下去。
“唔。”李令月忽然有些失落,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兩步,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身子之後,赫然發(fā)現(xiàn)那奧拓車的目標,依然還是蕭雨的方向。
“快點躲!”李令月衝著蕭雨連連擺手,著急的呼喊道。
“哇,大哥哥,你好棒??!”蕭雨的身後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拍巴掌的聲音。
那梳著馬尾辮,穿著一身運動裝的小女孩跳著腳拍著巴掌,兩隻眼瞇成了一個月牙的形狀,正在爲蕭雨的靈活身手錶示出她自己特有的讚賞。
壞了!
蕭雨眉頭一皺。這可怎麼好?自己躲開,是肯定沒有問題的,可是自己一但側(cè)身躲避開去,那奧拓車由於車身巨大的慣性原因,必然會撞在身後的小女孩的身上。
撞我,還是撞她?
這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當然,最好的辦法是兩個人都不要被撞到。這輛奧拓車擺明了是針對自己來的,如果因爲自己的原因撞到了一個大眼圓臉卡通娃娃一般的小姑娘,簡直是太過意不去了。
而那個小姑娘,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還是站在那裡,跺著腳拍著手,跳著笑著,給蕭雨加油。
“大哥哥,你太棒了!你要加油哦!啊,壞人又來了,快閃快閃!”
平時只有在電視上動畫片的小圖書裡才能見到的場景,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面前,叫小姑娘如何能不興奮?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危險同樣威脅著她還沒有綻放開來的花骨朵一般的年輕生命。蕭雨不是不能躲,一旦蕭雨先一步跳開,這輛車必然從小姑娘身上直衝過去,留下一段慘案的傳說。
短暫的時間之內(nèi),已經(jīng)不能容許蕭雨想的太多。
蕭雨低頭,彎腰錯步,雙足在地上輕輕一點,迅速後退。眨眼之間,蕭雨便來到了小姑娘身邊。而這個時候,小姑娘依舊是兩腳叉開雙足後翻,保持著跳起來加油鼓掌的動作還沒有落下。
蕭雨順勢向地上跪下去,身子一矮,再次後撤,在小姑娘從半空中落下的一霎那,蕭雨做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
他從小姑娘的胯下鑽了過去!
“?。 毙」媚镆宦暭饨?,同樣一起尖叫的還有李令月。
這死**,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自古以來,華夏國的男人就把鑽胯當做奇恥大辱,想當年韓信老大哥受了,日後發(fā)達之後傳爲美談,贊他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是因爲他功成名就了,倘使他沒有成功,那便依然是那個整日和漂母蹭飯吃的小混混,甚至被其他的小混混都看不起。
小混混都不屑於去做的事情,蕭雨毫不猶豫的做了!
從小姑娘胯下鑽過去以後,身子在後面,腦袋依然停留在小姑娘雙腿前面,隨即稍一用力,便把小姑娘扛了起來。小姑娘啊啊啊的亂叫著,被蕭雨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這時,奧拓車已經(jīng)衝到了近前。
蕭雨雙腳發(fā)力,雙手抓著小姑娘的兩條胳膊不讓她亂動,猛然間衝了兩步,從地上彈跳而起,奧拓車這個時候也撞了過來。
“砰!”蕭雨彈起落下,一腳踩在奧拓車的前蓋上,腳尖在上面輕輕一點,再次彈跳而起,咣!一腳,重重的踩在奧拓車的車頂上。
奧拓車一個急轉(zhuǎn)彎,蕭雨雖然用盡了全身氣力試圖把自己的身體固定在車頂上,但還是無法與強大的慣性和衝擊力對抗,再加上肩上還扛著一個人,身體的靈活性大大的減低,一下子便被甩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肩上扛著的小姑娘,也難逃被摔的命運,隨著蕭雨的身體,一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蕭雨一聲悶哼,這一下摔的實實在在,頸肩四肢,簡直沒有一處的肌肉不在疼痛。
那小姑娘和李令月兩個女人,更是誇張的尖叫起來。
奧拓車強大的慣性繼續(xù)衝擊向前,尖嘴男剎車手剎全用上了,奧拓車就像失靈了一般繼續(xù)向前撞去,咣的一聲撞在了醫(yī)院大樓的牆壁上面。
這邊巨大的震動把附院門診值班的保安們吸引過來,一個個拎著警棍,小心翼翼的就像鬼子進村一般衝殺過來,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撞扁了前車蓋的奧拓車毫無異常,這才放心大膽的衝了過來,把奧拓車團團圍住。
車門一陣搖擺,隨風晃了兩晃,車裡面已經(jīng)是空無一人。
就在奧拓車即將撞牆的一瞬間,尖嘴男迅速打開車門,早已經(jīng)棄車逃生去了。
“看,那邊那個人,跑的好像一隻狗啊。就是他,就是他!追吧?”一個保安拎著警棍,躍躍欲試的說道。
“啪!”保安隊長一把拍掉他的帽子,輕聲警告道:“你他媽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當你穿著這身皮,你就是個警察啦!趕緊,向上面報告,然後打110,讓他們來擦屁股。你不是願意找事兒麼,你自己在這看著,直到110的人來了交接。哥幾個,走著。繼續(xù)打牌去。”
“……”
“快來幫忙啊,有人受傷了你們沒見到麼?”李令月早已經(jīng)來到蕭雨身邊,眼看著蕭雨自己掙扎了兩下試圖站起身來,卻沒有能夠成功。
保不齊是哪裡的骨頭受到了損傷。
而那個小姑娘,瞇著眼一聲不吭,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摔到了腦袋。
“別,暫時別動我?!笔捰曜约号啦黄饋?,便已經(jīng)知道好像是腕關(guān)節(jié)或者腿的哪個關(guān)節(jié)被這次一摔,有點脫臼了。身體太疼,精神太緊張,導致自己雖然是個醫(yī)生,對自己的診斷也變得模糊不清?!跋瓤纯葱」媚镌觞N樣了。”
李令月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去看那小女孩的傷勢,那幾個保安經(jīng)過這裡,李令月連忙打招呼叫他們一起過來救人。就算不能參與救人,進門診大廳找副擔架或者叫兩個醫(yī)生來,也算是幫上忙了。
隊長領(lǐng)著人走了過來。
一個隊員說道:“隊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您剛纔教導我們的,我看咱們直接叫兩個醫(yī)生來看一下,咱就別管了。”
“傻!沒見到是一個漂亮MM麼,這種難得的揩油的機會,當然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我平時怎麼教導你們的?要懂得臨機變通,這點都不知道,你還是男人麼你?!”隊長一邊說著,走到李令月的面前。
那隊員深得隊長的教導,揩油的機會絕不放過,走上前來便試圖把蹲在地上的李令月攔腰抱起,連說辭都已經(jīng)想好了:“小姐彆著急,別傷心,到了醫(yī)院,都不成問題?!?
隊長眼前一亮。美女雖然是美女,卻是一個不能招惹的美女,這不是李院長的孫女,那個出了名的冷美人麼?!草,揩油不假,忘了我剛纔說的臨機變通麼?!
隊長飛起一腳,把那個按照自己的指示試圖揩油的隊員踹倒在地,滿臉堆笑的問道:“李,李小姐……有什麼可以爲您效勞的?”
轉(zhuǎn)身又對幾個隊員說道:“這是咱們李院長的孫女,快,立即上報,叫最好的醫(yī)生來,通知李院長!”
一番吩咐之後,再次彎下腰來,對李令月嘿嘿嘿嘿的諂笑了兩聲,道:“這麼安排您滿意不?還有什麼吩咐,儘管指使我們?nèi)プ觥!?
“準備兩輛擔架車。”李令月沉聲說道。
那個被隊長踹倒的小夥子一個軲轆爬了起來,心中卻對隊長踹了自己一腳心懷感激。奶奶個猴的,自己居然想揩院長孫女的油,這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我去我去!”小夥子隊員急於表現(xiàn)自己,連連說道。
在絕對的權(quán)力面前,保證自己的飯碗比什麼都重要。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響起,醫(yī)生們先來了。
蕭雨道:“先看看著小姑娘?!?
穿著白大褂帶著斯文鏡的男醫(yī)生扒了一下小姑娘的眼皮,說道:“需要先拍一個頭顱CT片子,看看有沒有顱腦損傷?!?
“趕緊去。”李令月說道。
立即有醫(yī)護人員上來,把小姑娘的身體平平的託舉起來放在擔架車上。呼啦啦的向著CT室的方向去了。
“看看他?!崩盍钤路愿赖馈?
“左腿右臂,活動不利,有點疼?!笔捰旰唵谓榻B自己:“有可能是脫臼了?!?
疼得太厲害,已經(jīng)影響到了自己對疾病的診斷。
那男醫(yī)生咦的一聲,這個患者能言簡意賅的說明自己的病情,這在以往的診斷過程中並不多見,一般的人,囉囉嗦嗦的說上半天,你都不知道他想看什麼病。
“上個月我奶奶去世了,我去弔喪,在那邊吃了一碗豆腐湯,回來就鬧肚子,我……”
“疼不疼?”
“疼?!?
“哪裡疼指一下?!?
“牙疼?!?
這是比較好的情況,再囉嗦的患者也不是沒有。男醫(yī)生對蕭雨簡單的幾個字便說明了自己的病情,感到有些驚訝。
“同行?!崩盍钤轮噶酥甘捰?,更加言簡意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