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弱肉強食 72、憤怒韓拯
72、憤怒韓拯
韓拯也發(fā)現(xiàn)白狼們的攻擊目標換了個,只是一愣,他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但沒辦法,只有一把槍的他明顯沒辦法對付渾身是白霧的白狼,也就只能快速躲進植物叢中,再時不時地朝著不小心被自己盯上的某只白狼放上一槍。
也許是被韓拯陰險的偷襲刺激到,那群白狼尋找攻擊植物根系的速度力道也不斷變猛。
看來撐不了多久了。
韓拯握住了手中的槍,摸了摸手中所剩不多的子彈,皺起了眉頭。
而在韓拯慌張面對群狼的時候,瑞斯那里也不輕松。
“……”望著面前被自己抓瞎了一只眼的白狼,瑞斯不動聲色地將一只黑色狼崽子往身后推了一小把。
小狼崽子絲毫不領他爹的情,搖著尾巴就那么高傲地站在了瑞斯的身旁。
幾米遠的摩斯瞇著一只瞎眼,小心地看了那只小黑狼一眼,哧了一聲:
“果然是雜種,生出來的兒子也是雜種!”
瑞斯不說話,一股純黑色的濃霧倏地升起,附在皮毛表面,看起來很是嚇人。
小狼崽子明顯也聽出了對面那只大白狼話中的諷刺意味,感覺到身旁老爹的怒氣,也毫不示弱地放出了自己薄薄的一層黑霧。
“瑞斯,上兩次你害的族里損失慘重,勞倫族長說了,今天要把你們?nèi)叶紟Щ刈謇锫牶虬l(fā)落!”
摩斯一點也不在意兩只狼身上的黑霧,冷笑一聲,說出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其余的白狼跟在他身后,也睜大著眼睛望著面前的一對父子。
全家?
瑞斯揪緊了神經(jīng),身上的森冷氣息也加重了不少。
一旁的小黑狼和他爹一個性子,不愛說話,面癱臉常在,兩父子同一時間把殺狼的目光投向對面的狼群。
不過畢竟數(shù)量的差距明擺著,就算兩只黑狼氣勢再強也比不過一群的白狼。
心中忽然一疼,瑞斯小心的退后了兩步。
小家伙出事了。
不再搭理面前的一群白狼,瑞斯快速轉身,朝著家的方向飛速奔去。
身旁的狼崽子早在瑞斯轉身的時候就回過神來,快速一躍,跳上大黑狼的背部,銳利的爪子揪住瑞斯的毛。
摩斯眼睛一瞇:
“攔住他們!”
一群白狼就等著這一句話呢,摩斯的話一出口,一群狼就這么撲上去了,而且還專門朝著瑞斯背上年幼的小黑狼進行攻擊。
雖說因為韓拯老追著這只狼崽子的緣故,瑞斯不是很喜歡它,但那也只是僅僅局限于家中。
到了外面,這只狼崽子的上頭就掛了他兒子的牌子。
無論什么生物,都有一種天生就存在的護短心思。
自家的兒子,給自己打了沒關系,要是被別人欺負了一點,那可就不得了了,就算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家長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瑞斯也是,身為一只另類的黑狼,他的護短心思可是實實在在的深。
快速閃過后面飛過來的幾下風刀,瑞斯轉過身,決定先解決掉面前的障礙。
小狼崽畢竟還是太小了,對上那群比自己大上好幾十倍的白狼,多少有點吃力,瑞斯也沒想著要讓兒子去對付這群白狼,干脆就讓小蛋窩在自己背上了。
朝著身后想要偷襲的一只白狼尾巴一甩,瑞斯迅猛的力道使尾巴皮毛上浮著的黑霧像是一道風那樣朝著疾沖而來的白狼抽了過去!
“嗷——”一聲慘叫,半個身子被因為速度加快而效果加倍的黑魔法腐蝕了去,偷襲的白狼只來得及嚎叫一聲就被甩了老遠。
沒來得及松口氣,瑞斯再次轉身,迎面戰(zhàn)上不斷朝著自己蜂擁而來的白狼群們。
那廂瑞斯打斗打得激烈,這里韓拯的植物掩蓋也快要消失了。
還剩下十七八只狼,韓拯快速攀爬上某棵茂密的樹,站在樹上細細數(shù)著。
其實這個方向還是很利于狙擊的,可無奈那些白狼身上都有一層奇怪的白膜,子彈最多擦破一點皮肉,很難真正要了他們的命。
正當韓拯琢磨著怎么對付這群狼的時候,忽然房間內(nèi)傳來一陣輕微的,嬰兒的哭聲。
大蛋!
韓拯放大了眼,望向房內(nèi),正在想著怎么解決剩下植物的白狼們顯然也聽到了這有些微弱的哭聲。
一只白狼朝著有些愣住的狼群大吼一聲:
“有小孩在里面!”
說罷,一下子朝著房門沖了過去。
眼見著一群白狼沖了過去,韓拯哪里還想得到其他,連樹都懶得爬了,直接從兩米高左右的樹干上跳了下去。
盡管韓拯很小心地在落地時翻了□,減輕了聲音,但這明顯的人體落地聲還是引來了幾只白狼的注意。
“砰!”跑在最前面的白狼已經(jīng)沖上去撞開了屋子,大門狠狠地發(fā)出一記撞擊聲,就被打開了。
韓拯眼睛都紅了,什么也管不了了,手里拿著槍就那么朝著門口沖了上去:
“滾!你他媽的都給老子滾開!”
這是韓拯第一次直接爆出粗口,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這么憤怒。
握著槍朝著前面的白狼群一陣掃射,韓拯快步飛跑著朝屋內(nèi)前進。
不得不說,當一個人怒到極致的時候,那個爆發(fā)力的確是相當驚人的。
且不說那開槍的速度,韓拯兩條腿像是生了風似的,也不管前面有狼群擋著,直接就是上子彈,子彈要是被彈開,那就是現(xiàn)代散打似的一陣拳打腳踢了。
別忘了,還有一把軍刀好好的藏在韓拯的鞋子上,這子彈遠距離的只能擦破白狼一點皮,但近距離高速迅猛的軍刀這么一刀滑下去,后果可就不一樣了。
一聲慘叫,第一條擋道的白狼肚皮被劃開好大一條口子,一下子身子都軟了。
“滾!”韓拯看也沒看地上的白狼一眼,又是一記猛踢!
盛怒之下的力量是驚人的,和人差不多大的擬態(tài)白狼,在韓拯這么猛力一踢下,居然從地上直接滑出去老遠!
看也不看旁邊目瞪口呆的剩下幾條白狼,韓拯拿著槍快速沖進房內(nèi)。
然而放大在面前的場景卻讓韓拯差點暴吼著上去和白狼肉搏。
之間原本被韓拯小心的包裹在獸皮中,藏在床底下的小嬰兒,此刻正全身赤果果地躺在地上放聲大哭。
原本裹身用的獸皮被站在床邊的白狼叼在嘴里,失去了包裹的大蛋有些冷,抬頭望見一頭顏色和自家老爹弟弟都不一樣的‘異類’,又不見爸媽弟弟,一個害怕,居然就那么哭了出來。
聽著自家娃子哭成這樣子,韓拯臉都黑了,猙獰著臉,他放下槍,一步一步地朝著孩子走過去。
此刻的韓拯因為剛才上躥下跳的逃亡,顯得有些狼狽,加上剛才一腳將一頭白狼弄成重傷,暗紅色的狼血有些噴出來黏在腳上,再加上那一副想要殺狼的面孔,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邪惡的化身。
從來沒見過這么恐怖強悍的雌性,床邊叼著一塊嬰兒裹身用獸皮的白狼也被嚇了一跳,看著韓拯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竟然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
一點也沒看那只白狼一眼,韓拯慢慢往前走,然后在大蛋面前單膝蹲下,放下槍,伸出雙手:
“大蛋,乖,過來爸爸這里……”
說出口的聲音異常輕柔,就連韓拯都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聲音是從自己口中流出的。
似乎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小嬰兒停止了哭聲,哼唧著睜開眼睛望上方。
生他的母親看起來有些臟,但卻扯著一張并不算是微笑的笑臉望著他,朝著他伸出手。
他說:“大蛋,過來。”
小嬰兒含著手指望了望他,然后忽然一笑,挪著肥嫩嫩的小肉身就張開手,往韓拯爬去。
韓拯一把將自己生出來的小嬰兒抱在懷里,前陣子胡子被瑞斯刮得干干凈凈的下巴小心地摩挲著大蛋光滑的皮膚。
大蛋似乎很喜歡這樣的親昵舉動,被韓拯抱在懷里的他毫不吝嗇地給了韓拯一個大大的口水吻。
韓拯站起身來,一只手抱著自家娃子,一只手握著那把槍,嘴角噙著一抹笑,慢悠悠地走向那只傻呆在一旁,嘴里還叼著他家娃子裹身布的白狼。
本該勇敢撲上去捉住這只雌性的白狼看著韓拯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心里忽然一寒,正要往后退,忽然想起自己是獸人,而朝著自己走來的,只是一名雌性。
雌性,柔弱的,需要獸人來保護的雌性。
頓時,心中有些弱下來的氣勢又上去了,白狼豎起了全身的毛發(fā),周身的白色霧氣也升了起來。
“……你,扒光了我家大蛋。”
韓拯帶著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低頭望著面前那同自己腰間一般高的擬態(tài)白狼,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
“……”白狼聽著他說的那句話,隱隱約約覺得那個‘扒’字有點問題,可又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糊里糊涂的,竟然點了點頭。
韓拯忽然笑了,不是剛剛的嘴角噙笑,是那種大笑,聲音很爽朗,和一般雌性那種有點怯怯的感覺完全不同。
白狼有些呆,他忽然覺得這只雌性長得很好看,配那只雜種黑狼真是浪費了。
可惜,還沒呆上兩秒,一聲慘叫傳來,白狼就徹底倒下了,倒在了那只他認為很柔弱,很好看的雌性面前。
猛地一腳踹向那頭咬著自家娃子裹身布,看起來有些白癡的白狼,韓拯藤鞋中藏著的軍刀用力地刺入了白狼的腦袋。
白狼的頭骨很硬,然而韓拯的脾氣更硬,踹不進去是吧,我再踹!
趁著白狼腦袋被踢中時的那一瞬間刺痛遲疑,韓拯不要命地朝著那只白狼的腦袋毫不停頓的猛踢。
這樣瘋狂的踢法,就算是石頭,那也得給鑿出個洞來。
一會兒工夫,整個白狼頭就變得血肉模糊一片了。
不過怒極了的韓拯可懶得管這一點,眼看著白狼暈了吧,他還非得再給人家的尸體補上兩槍,確定那只狼再也不能爬起來欺負他家娃子了,這才松了手。
嫌棄地看了眼死狼口中的獸皮,韓拯快速跑到床上,隨手扯下一塊獸皮,給大蛋牢牢地裹住,這才放心。
說來大蛋也是個奇怪的種,眼睜睜看著一頭白狼在面前被自家母親狠狠虐死,居然一點都沒被嚇哭,反而在韓拯懷中張大著嘴巴流口水看戲看得不亦樂乎。
這一家沒有一個善良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