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當(dāng)真夠狠,調(diào)戲她正調(diào)戲在興頭上的蕭逸一張妖孽的俊臉登時變成了鍋底灰,咬牙切齒打斷她道:“好!本王便不脫秋兒的褲子,只脫上衣可好?”
沐之秋正要張嘴,胸前一麻,竟被蕭逸點了啞穴。
蕭逸倒像是比她還要緊張,重重地松了一口氣,抱怨道:“這般才好,秋兒說的話,為夫總是不愛聽,還是不說的好。當(dāng)初我給秋兒做飯,連手上燙出水泡秋兒都能發(fā)現(xiàn),今日我才回京,第一件事便是親手給秋兒縫制這條天絲錦的褲子,十根手指扎得鮮血淋漓秋兒卻問都不問一句。為夫不過想著能讓秋兒穿得舒服一些,秋兒非但不領(lǐng)情,反倒一直在抱怨為夫,是何道理呀?難道為夫還不如一個外人親么?”
想了想,卻又換上惆悵的口吻道:“今夜可是新年,為夫只是想與秋兒一同守夜而已,秋兒竟連這都不允,當(dāng)真叫我傷心?!边@句話說出來果真帶著點點委屈,就好像沐之秋不答應(yīng)讓蕭逸給自己換內(nèi)褲就是冷落了他一般。
現(xiàn)在蕭逸的辦法倒是越來越多,對她也越來越?jīng)]有顧忌,深更半夜闖進臥室里來不說,還用這么下流的手段占自己便宜,被蕭逸點了啞穴,沐之秋恨不得直接殺了他。可是,蕭逸的這番話說出來,沐之秋只覺胸口一悶,竟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心疼。半年多來,蕭逸日夜與她廝守,確實沒有一天和她分開過,別說是從不近女色的蕭逸,就連自己這么個從二十一世紀(jì)穿越來的人都已然習(xí)慣了,今天和蕭逸乍然分開,自己的心里也覺得空落落的,連跟爹爹一起守歲都提不起精神。
這么久以來,蕭逸對她的照顧和保護,她都是看在眼里記在心上的。雖說蕭逸這家伙一看見自己眼睛里就會冒桃花,大灰狼的本性也能表現(xiàn)出來,但到目前為止,他還是很恪守禮法的,對自己也算尊重,言語上的調(diào)戲是有,卻從來沒有實質(zhì)性地冒犯過自己。
蕭逸這人雖說嘴巴毒了點,臉冷了點,但心腸卻是最為柔軟的,不過這些蕭逸也僅僅只會為她表現(xiàn)出來而已,她要是連蕭逸對她的好都感受不出來,那就真的太沒良心了。
要說沐之秋又不是這個時代的封建保守女子,還崇尚三貞九烈之類的。要是喜歡,她也不反對同居或者試婚,可是貌似蕭逸這廝并不是那么容易擺脫掉的一個人,以蕭逸的作派和強大的占有欲,要是自己跟他有了親密關(guān)系,這廝就會認(rèn)定自己是他的私有物品,那麻煩可就大了。
并不是對自己好的男人就一定得以身相許,感激和喜歡那可是兩個概念,雖說每次被蕭逸引誘,自己都沒有多少抵抗力,但沐之秋確實沒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歡蕭逸,更沒想過要嫁給蕭逸,畢竟她穿越過來之后,身份就被認(rèn)定了,和蕭逸的關(guān)系就跟一幅沉重的枷鎖般一直套在身上,而自己接觸過的男人除了蕭逸就是上官云清,就連蕭良和蕭楠這些人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J(rèn)為她是蕭逸鐵定的王妃這樣的選擇面是不是太小了,也太不人道了?她可不想以后的日子都關(guān)在那個深宮大院,然后看著一大群女人來跟她搶丈夫。
不行,不管怎么說都不行,蕭逸的目標(biāo)是當(dāng)皇帝,而她的目標(biāo)是繼續(xù)當(dāng)一名傳染病專家,志不同道不合不相為謀,更何況這還是在萬惡的古代,就算蕭逸愿意一夫一妻,以后當(dāng)了皇帝他也會身不由己,還是趕緊把這一點點心猿意馬扼殺在搖籃里吧,省得以后陷得太深連拔都拔不出來。
沐之秋這里做著思想斗爭,蕭逸卻說到做到,大手一抬,便將她的中衣脫了下來。
沐之秋才洗過澡,本來就衣冠不整,剛才打算試試蕭逸送的小褲褲,專門將中衣的衣帶解開了,那中衣基本上就是搭在身上的,里面僅穿著的肚兜一下子就露了出來。
要說這副身子發(fā)育真的很晚,都十六歲的人了,才來月信不久,而胸部發(fā)育也是去了“死亡村”之后才開始的。因為還不是最豐滿,沐之秋也沒顧得上給自己做兩個合適的文胸,只湊合著使用肚兜,但內(nèi)褲卻在穿越過來沒幾天就開始穿了。
因為個子高,又十分瘦,沐之秋平時穿著衣裳根本看不出來什么,典型是那種穿著衣裳不顯山不露水,脫掉衣裳波濤洶涌式的女人。因此此時衣衫盡開,肚兜下的風(fēng)情便露出了一半,仿佛那飽滿已經(jīng)快要撐破肚兜蹦出來了一樣。
要說肚兜這東西可比比基尼要保守多了,沐之秋在二十一世紀(jì)游泳的時候連比基尼都穿過,又怎么可能封建到穿著肚兜還驚慌失措?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在面對著熱情高漲的蕭逸,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蹦出來了。
蕭逸只覺氣血上涌,喉間一熱便對著那粉嫩的頸吻了下去,在沐之秋的眼睛里,不像是親吻,倒像是餓狼突然看見了獵物,直接想咬斷對方的脖子一般。
因此,在蕭逸的唇落向她嫩白的脖子那一瞬,她眼睛里露出的都是驚恐,雙手在胸前亂揮,試圖阻止被蕭逸侵犯,即便點了啞穴,依然從胸膛里發(fā)出沉重的悶哼聲。
看著此時的她,蕭逸又心疼又惱怒,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那吻勢絲毫沒有減弱,更增添了幾分渴望,準(zhǔn)確地落在她修長如天鵝般優(yōu)雅的脖子上,然后一路上移,終于吻住了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嘴,死死糾纏住她不甘的丁香小舌,一路狂野地攻城略地。
在堵住先前喋喋不休,此時一張一合誰知道在暗罵他什么的小嘴的同時,他的手指已悄無聲息地解開了她的啞穴,他實在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她那副驚恐柔弱的模樣,即便她想咬他,罵他,也都由她去吧。
只分別了一日,蕭逸竟覺得已經(jīng)分開了好幾個世紀(jì),連毛孔里滲透出來的都是想念,瘋狂的想念,蝕心腐骨的想念,直恨不得能將身下的小女人完全揉進自己的骨血里去。
夜襲今夜回府將丞相府里發(fā)生的事情一一向他稟報,他根本就沒聽完便心急如焚地趕來了。他的小女人,才回到生她養(yǎng)她的家?guī)讉€時辰,就幾次三番地被人陷害刺殺,誰知道后面還有多少危險在等著她?他一定要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保護她才行。
沐之秋猛地覺得身子一酥,蕭逸密密匝匝的親吻便鋪天蓋地壓了下來。才發(fā)過的誓言登時被拋到了九霄云外,連咒罵和反抗都忘記了,只覺得這般被蕭逸親吻著愛撫著便是真正的銷魂蝕骨。
她剛沐浴完不久,頭發(fā)還沒有干透,絲絲縷縷纏繞在頸間,黑的發(fā),白皙的頸項,藕色的肚兜,純凈地刺激著蕭逸的視覺,讓蕭逸在這一刻便有了神魂顛倒的感受。
他的小女人啊,就在他身下,被他親吻著,愛撫著,絕美的眸子里都是意亂情迷。上次是她是自由的,但凡她有一絲絲的掙扎,他都會挺住對她的冒犯,可是,她在他身下卻如此乖巧,非但沒有掙扎,還主動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笨拙又羞澀地回應(yīng)著他。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像是在羞澀地期待他進一步的掠奪。
這種情況想的蕭逸如何才能淡定?他的小女人也在渴望,也在期待,他那么想,那么想攻上那片屬于他的領(lǐng)地,那樣想。
現(xiàn)在他有點能理解為什么秋兒要穿那種小褲褲了,他當(dāng)初覺得好奇,便記下了樣式,只因她貼身穿著,自己便上了心,回來不但親手試著給她縫制了一件,還讓宮里的老嬤嬤給自己也做了幾件,眼下身上就穿著一條。雖說這種被箍著的感覺并不好受,但蕭逸不得不承認(rèn),有著這條小褲褲的束縛,他才能保持最后一絲清明,否則,他現(xiàn)在一定會變成真正的衣冠禽獸。
說起來這種小褲褲,他倒不是一個BT男,也不是戀物癖,專門喜歡收集或者對女子的貼身衣物感興趣,而是一想到秋兒那樣貼身穿的東西,卻要讓其他人縫制出來,他心里就覺得不舒服。既然是他的女人,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就理所當(dāng)然只能由他一人享用,哪怕是通過衣物間接YY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權(quán)利,別的人連想都不用想,哪怕裁縫和繡娘都是女子也不行。
其實蕭逸之所以送給秋兒這個小褲褲,除了想要捉弄她一下之外,還有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只是還沒機會告訴她罷了。不過告不告訴都無所謂,只要秋兒穿上,遲早她都會發(fā)現(xiàn)這個小褲褲的不同尋常。到那時,他的一片苦心,她就會明白的。
“秋兒?告訴我,你可愿嫁給我做我的娘子?”蕭逸沒用王妃,他說的是娘子,在他心目中,只有娘子才是真正的妻,他就是要讓她做他的妻,真正兩情相悅白頭到老的妻……
“嗯!”沐之秋正被他逗引得云里霧里飄,哪里聽見蕭逸都說了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蕭逸什么時候給自己解了啞穴,只是下意識地答應(yīng)著。
蕭逸心中大喜,“答應(yīng)了可就不許反悔,以后若再敢說嫁給云清的話,莫怪我不客氣!”
輕聲威脅,倒比情人間的軟語呢喃還要甜蜜酥麻幾分,沐之秋也沒聽清他在說什么,只是蕭逸說一句,她就跟著應(yīng)和一句?,F(xiàn)在的她,在蕭逸身下就是一灘泥,他要把她搓成圓的就是圓的,要想把她搓成扁的就是扁的,她哪里還能有反抗的余地?
蕭逸和她的狀態(tài)可不一樣,他雖然快要爆炸了,但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卻十分清楚。他就是要好好懲罰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讓她嘗嘗什么叫銷魂蝕骨,讓她感受一下只有他,這世上只有他一個人才能帶給她這般刻骨銘心的愉悅,把自己深深地種在這個小女人的骨血里,變成一種強迫,一種習(xí)慣,讓她沒有辦法拋開,也忘不掉。
氣死他了,居然敢說嫁給上官云清,跟上官云清圓房,還準(zhǔn)備給上官云清生孩子。在那種意亂情迷的情況下,她脫口而出的居然是嫁給上官云清。這個死女人當(dāng)真懂他,一下子就點中他的死穴了。但也可想而知,日日所思才會脫口而出,這個小女人平時腦子里想著的竟是要嫁給上官云清,這叫他情何以堪?那么他呢?日夜與她相伴,跟她耳病廝磨的人可是他蕭逸,她可是他未婚的妻,是父皇親自指婚的王妃,他才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她怎么能想著嫁給別的男人呢?還是那樣一個俊美得令人發(fā)指的上官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