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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諶挑眉:“否則本王該想什麼?”
他頭一次聽她說避【孕【套的時候不太懂得,現(xiàn)下便可以猜到了,避【孕而已,他可以意會了。
她猶自喘息未定,當(dāng)下瞪了他一眼,在他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後才抱著他的脖頸道:“跟上次一樣,你還沒說你愛我。”
韓采薇回了自己的營帳,秋華正巧不在,她放了她三天假期,她本是不願出去的,韓采薇只得在她臉上的紅疹子全都消了之後硬是把她趕出去了,讓她去逛一逛看一看,也算是一種補(bǔ)償罷了,不然她心裡當(dāng)真過意不去。
李修諶回來的時候,騎著墨雨,他穿著一身白色鎧甲,與衆(zhòng)將士的墨色都是不同,那一日他得勝而歸,韓采薇永遠(yuǎn)都記得,那天本是陰鬱沉悶的,可就在他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的時候,天忽然放晴了,第一縷陽光就打在他的身上,那般閃耀奪目,她心裡一顫,身邊的人早就跪下了,都在恭迎王爺回營。
何將軍見她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抿嘴低聲道:“小採兄弟,咱們只帶了五個軍醫(yī)來,可是如今傷兵一多根本忙不過來,就算撥了人來幫忙,不懂醫(yī)理也是無用,若是小採兄弟準(zhǔn)備好了,還是早些開始吧!”
她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於是拿了藥箱就跟著何勝武去了,進(jìn)了專門爲(wèi)傷兵們搭建的營帳一看,滿眼看見的都是受了傷的軍士,滿耳聽見的都是他們的痛吟,韓采薇皺眉,心中難免掠過一絲悲涼,這些人還算是幸運(yùn)的了,他們雖受了傷,卻終究留下了一條命,而那些戰(zhàn)死上沙場上的人們,從此便是孤魂無依,竟是埋骨故鄉(xiāng)都做不到,何等悽然?
韓采薇回過神來,對著他一笑:“嗯,我開始了,何將軍若有事,就去忙吧,不必管我?!?
三王爺?shù)膫昧撕芏嗔?,不必拘在牀上養(yǎng)傷,所以一早便去了演練場看軍士們操練,因著三王爺?shù)牡絹恚繗獾故窃鎏砹瞬簧?。坐在高臺之上的李修諶卻從頭到尾眼睛裡都藏著笑意,不知情的人以爲(wèi)因爲(wèi)處決了那個北涼的細(xì)作那兩座城池收服有望王爺纔會這麼高興,何將軍稍微知道一點(diǎn)內(nèi)情,但是也以爲(wèi)是因爲(wèi)韓夫人陪伴在側(cè)的緣故,但是其實只有李修諶自己才知道,他是因爲(wèi)看見了秋華那狼狽模樣而已,實在叫人發(fā)笑。
上次是後來才補(bǔ)說的,在她心裡壓根不算,而且方纔的激盪之中,她無意識的吐出許多愛語,他卻只是一味悶聲向前,壓根不做半點(diǎn)回應(yīng),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真是羞怒不已。
因爲(wèi)之前清姿的緣故,再加上那次偷襲北涼實在是一個計謀,所以在準(zhǔn)備的時候壓根沒打算真正的要去打仗,不過是轉(zhuǎn)了一圈便回來了,這一次李修諶佈置的周到細(xì)緻,又不必再設(shè)計誰了,所以這一次算是真正的去奪回那兩座城池。
李修諶是覺著高興了,笑的開懷了,一天的心情都極好。
原來是爲(wèi)了這個!李修諶清淺一笑,卻翻身擁著她在懷裡道:“避孕套的事就交給本王來處理就好,你大可不必費(fèi)心了?!?
她一愣,繼而反應(yīng)過來,這是何將軍的聲音,於是放下茶盅,挑簾出去,四下望了一眼,見四周人行色匆匆無人注意這邊,何將軍的兩個親兵也站的極遠(yuǎn),於是便問道:“何將軍有事嗎?”
但是,她不曾看見的是,就在她轉(zhuǎn)身混入人羣之後,李修諶正在人羣之中找她,可惜找來找去,都不曾看到她的身影,奈何眼前人太多,他又不得不應(yīng)付,這才收回視線,專心應(yīng)付眼前一堆賀喜問候的人。
“嗯?!彼藖肀揪褪窍胍粔K兒睡覺的,所以此番運(yùn)動一下也正合他的心意,於是二人一塊兒擁被而眠。
她頭一次覺得震撼,這個男人擁有的東西是她從未想過的,她從前只知他的尊貴,只知他的地位尊榮,只知他的榮華與生俱來,卻從未想過,這一份尊榮,自己是不是有資格拿得起?即便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但是卻讓她雀躍的心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兩個人在這兒甜蜜睡覺,完全忘記了之前被灑上莫名藥粉的而飛奔出去的秋華,而秋華此時正悲催的站在韓采薇的營帳外頭手足無措。
韓采薇哼了一聲,卻把頭悶在被子裡不肯說話了,李修諶見狀擁緊了她,然後自己也鑽進(jìn)了被子,沉沉笑道:“傻采薇,本王愛你,愛你啊。”
韓采薇卻在帳中焦頭爛額的哄著秋華,她一大早醒來的時候纔想起秋華來,跑去秋華那邊一看,秋華正一個人極度鬱悶的坐在那裡。
何將軍抿脣片刻,才道:“是,小採兄弟?!?
三王爺英勇無敵,不過兩個時辰就奪回了那最後的兩座城池,自此,已將北涼奪去的十五座城池全都奪了回來,並且將北涼趕出境內(nèi),不敢再犯東雲(yún)。
三王爺亦曾登高對著衆(zhòng)將士,還有那潰散的敵軍道:“若再有犯東雲(yún)者,雖遠(yuǎn)必誅!”
這樣的情景與她方纔看見李修諶那樣的閃耀奪目,戰(zhàn)功赫赫比起來,心頭難免又想起那句話,一將功成萬骨枯,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
她一瞧纔想起來,原來她給秋華灑是才新研製出來的藥粉,秋華一臉的紅疹子,泫然欲泣的望著她:“主子,你可把秋華害苦了啊!”
她忙一邊安慰一邊把解藥找出來給秋華吃下去,然後心裡覺得很過意不去,就在旁邊哄著秋華,可是秋華受的驚嚇太大,一時之間還很難恢復(fù)狀態(tài),所以韓采薇乾脆放了秋華三天假,隨她如何逛都行,她有功夫在身,韓采薇自個兒也不擔(dān)心。
他甚至韓夫人的醫(yī)術(shù),這幾個軍醫(yī)怕是加起來都比不過她的,所以他纔要把她請來,只是還來不及告訴王爺,他打算一會兒就去告訴王爺?shù)摹?
她微微一嘆,纔回了帳中去了。
韓采薇瞧過他的傷口,拆線之後傷口癒合的極好,脈象也漸漸正常的很了,還是可以出征作戰(zhàn)的。
上次出征來這裡,韓采薇不曾相送,這一次,她站在營門外頭的砂石地裡,瞧著奔騰而去的數(shù)千將士,那揚(yáng)起的塵土早已將他們的身影湮滅,而她要尋找的那個身影也早已看不到了。
其實她私心裡,是不希望李修諶去出征的,若是又受傷怎麼辦呢?可是她心裡也明白,他是三軍主帥,若他不去,三軍如何出征,更罔論穩(wěn)定軍心了!再者,她也沒有資格去阻止這個男人,只得壓下心中憂慮,放他去了。
何勝武不動聲色的微微躬身,算是行禮,但是眉眼之間透著憂色:“韓夫人,這次出征回來有不少傷兵,本是不該麻煩夫人的,可是軍醫(yī)們根本忙不過來,所以末將才斗膽來請夫人的!還請夫人不要見怪!”
韓采薇聽了淺笑:“你別夫人夫人的叫我了,這麼聽著也不習(xí)慣,何況眼下我還是男裝,這樣叫著不方便難免會走漏風(fēng)聲,你還是跟從前一樣叫我小採兄弟吧!”
她沒有近前去,瞧著那麼多人都圍了上去,噓寒問暖的,她覺得自己近前去了只怕也擠不進(jìn)去的吧?她如今不過是個小廝的身份而已。
韓采薇這才笑道:“救死扶傷本就是醫(yī)生的職責(zé),我豈有不去的道理呢?何將軍,你且侯一會兒,我進(jìn)去拿了藥箱即刻就跟你去!”
這樣之後,她才重又高興起來,抿著嘴一笑,低聲道:“睡吧!”
三王爺此番戰(zhàn)功,竟連從前的任一武將都比不上,北涼人聽見他的名字便已肝膽俱裂,稱若有三王爺在一日,北涼絕不再犯東雲(yún)。王夫前之。zvxc。
唯獨(dú)她一人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望著這個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她是頭一刻覺得,他這般模樣竟是十分的陌生,往日那些熟悉的調(diào)笑熟悉的溫柔語調(diào),在他沉抿的嘴脣之下,嚴(yán)正的面容之後,全都消失不見了。
她剛坐下倒了一杯茶喝,外頭就有聲音傳來:“韓夫人?!?
心裡隱隱覺得寂寥,也終是明白了一句話,女人的世界裡只有男人,或者在乎的一切都與男人有關(guān),而男人的世界裡,女人不過只佔(zhàn)了一部分而已,剩下的,與女人絲毫的關(guān)係也沒有。
所以看到他平安歸來也就足夠了,她微微一嘆,眼底掛了一絲失落一絲笑意,自己慢慢的往回走了。
何勝武對著她微微行了一禮,便離開了傷兵營,三王爺大勝而歸,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去做。
韓采薇的到來,給傷兵營的軍醫(yī)們減輕了不少的負(fù)擔(dān),她手腳不停的忙碌,可是視線一掃,卻看見營帳一個角落裡有個蜷縮的小身影,身上髒兮兮的混著血和泥土,她微微皺眉,剛要過去,手卻被人拉住,回頭一看,是一臉嚴(yán)肅的劉軍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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