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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一點,韓采薇莫名的生氣,皺眉道:“她跟你有什么關系?她好,她不好,跟你有什么關系?”
宋少卿眸中多了一些情緒,溫聲道:“她好,我就好,她若是不好,我也不好。”
這話說的這樣明顯,韓采薇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沉聲道:“你該知道的,我沒有住在王府里,我不知道王妃的近況好不好,”瞧著宋少卿有些失望的模樣,韓采薇覺得自己不得不說了,“你跟她,才接觸多久,何以這樣上心她的事情?就算你長的像何小靖,可你也不是何小靖,你別把自己攪合進來,就算駙馬與你再投緣,你也只是個戲子而已!”
韓采薇知道自己說話很傷人,但是她沒有辦法,她心里能夠明白季昭熙的心情,她知道如果宋少卿再這樣下去,季昭熙一定會忍不住又來見他的,那樣有什么好處,百害而無一利,倒不如讓這個宋少卿死心了的好。
宋少卿只是溫聲一笑:“戲子有什么不好嗎?我沒有覺得戲子有什么不好,我也覺得韓夫人不像是那些會看不起我們的人,夫人說這些話,是想讓我死心吧?”
韓采薇一嘆,不再看他,轉身看著遠處,這個宋少卿,猜度人心很厲害:“戲子沒什么不好,我個人不看不起你們,但是不代表別人也這樣。且不說她是有夫之婦,就直說身份,你們倆也是云泥之別,你何苦把自己弄的這么糾結呢?她常去看你,親近你,不過是因為你長得像何小靖而已,若你與他沒有半分相像,她怎會看你一眼?”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宋少卿微微一笑,想起那些時日,“我是在何將軍,哦,現(xiàn)在應當是駙馬爺,是駙馬爺帶著三王妃來的,其實我并不知道她為什么總是看著我哭,后來有一次她在七南樓酒醉了,我無意中聽到她的一些醉話,我才知道的,我承認我去問過駙馬爺都告訴我了,我當時真的沒有別的心思,我只是想讓她高興,至少不要那么難過,何小將軍不在了,我與他長的一樣,也總能讓三王妃多少有些慰藉,我當時并沒有想什么的。”
“是啊,這樣單純不好嗎?她來聽戲,你來唱戲,你們就這樣,不是挺好嗎?”
宋少卿一臉的妝,見韓采薇回頭看自己,他心里忽而很難受,連帶著聲音都低下去了:“我原先也是這樣想的,她不知道我了解她所有的事情,我也可以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聽戲的貴人,就這樣一直下去,挺好的。可是,韓夫人,我們?nèi)说男挠袝r候是不受控制的,就在你來七南樓的前幾天,我照樣給她唱《邵年元》,她還是會哭,那一夜,我就夢見她了。”。
韓采薇聽了一陣唏噓,心中低嘆,都是孽緣都是孽緣。
“那是我第一次夢見她,夢里我就是何小靖,駙馬爺與我說的那些事全都變成了真實的夢境,我與她一起經(jīng)歷所有所有,那個夢很長,很久很久,好幾年可我一覺醒來,不過是夜半時分,我心里特別難受,然后在那個晚上,我就知道我放不下她了,她到底,還是在我心上扎根了,”宋少卿的聲音里都帶著低沉的溫柔的難過,“我愛上了一個人,卻永遠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你以為我過的會好嗎?”
韓采薇一嘆:“這些話,你跟她說過嗎?”
宋少卿眸中暗淡:“沒有,我不敢說,我怕她再也不來了,可是你來的那天那樣問她,那樣問我,我就知道了,紙遲早包不住火,她可能早就察覺了,只是一直不曾拆穿,可是你來了,她就不會再來了”
“她愛的人不是你,她丈夫是三王爺,她的生活與你無關,宋老板,”韓采薇深吸一口氣,正色道,“如果你還希望她好好的,就永遠別再沾她的邊兒,你要是再這樣,你這不是愛她,你這是害她!難道你非得看她沒了性命你才罷休嗎?”
宋少卿皺眉:“可是,可是這世間只有我最懂她的心思,我知道她的苦,知道她的傷,我知道她的難受啊,她已經(jīng)受了那么多苦楚,為什么不能重新來過一次?三王爺根本就不愛她,為什么不能放她自由?”
“你還問我為什么?”韓采薇有些急了,“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就因為她是季家的女兒,是當年皇上欽賜的三王妃,是做了這么多年的三王妃!你瘋沒關系,你就一條命而已,你還非得拉著她陪你一起死!你還想著拉著整個季家陪葬是嗎?你腦子里到底有沒有概念啊?這所謂的自由,她在成為王妃的時候就失去了,她生是李家的人,死了也要進李家的墳!你趁早斷絕了這心思吧,這渾水一攪合,你連怎么淹死的你都不知道!”
宋少卿原先不懂這些,他是個戲子,即便與季家有親戚關系,但也是個普通老百姓,不懂這些利害關系,韓采薇如今吼一句他就覺得心涼一分,韓采薇說完,他就覺得心都涼透了,當下怔怔的道:“不放手真的不行嗎?”
韓采薇淡淡的道:“你這張臉就太引人注目了,你要是想少惹些是非,趁早還是解散了宋家班離開京城,好好的過點平靜的日子吧!我的話就說到這里,你聽不聽是你自己的事情,可你自己要死就死,不要拉上季昭熙,她已經(jīng)夠苦了的,若是你是真心,就該放手。”
韓采薇說完之后站起來就走,夏華忙拿著氈毯跟在后頭,韓采薇走遠了一些時候便低聲問道:“夏華,方才有人在附近偷聽嗎?”
夏華低聲答道:“主子放心好了,以奴婢的武功,若是有人偷聽奴婢早就發(fā)現(xiàn)了。”
韓采薇點點頭,放心了。己死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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