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鹽山見聞上
第二天早晨,陳賢頌從房間里爬起來,昨晚的睡眠質(zhì)量并不是很好,一方面跟宴會上喝了不少酒有關系,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枕頭不舒服,這倒不是說協(xié)會中的床具和被褥質(zhì)量很差,而是陳賢頌有些認枕頭,其實很多人都有這毛病,外面的屋再漂亮再豪華,也沒有家里的爛床睡得舒服,這就是所謂的金屋銀屋不如自己的狗屋。79免費
協(xié)會有早餐供應,但艾麗絲很霸道地清空了廚房里的仆人,自己親自上陣給陳賢頌做早餐。這是她的習慣,也是她待在灰石村唯一的理由了,否則整天無所事事的話,人會壞掉,也沒辦法長久在家中待下去,這是她內(nèi)心的想法。
每個人做飯都有自己獨特的味道,陳賢頌吃著早餐,覺得很合胃口。西絲半打著瞌睡,看起來睡眼迷籠,可吃起東西來卻是風卷殘云,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小家伙到底是不是在裝糊涂。凱瑟琳很是慈受地用絲巾給小家擦去嘴角邊上的食物殘渣,對她來說,女兒過得好,這生活就是幸福,至于自己是不是某個人的情婦,倒也真的無所謂了。
慧蓮吃著白面包,她時不時用黑色的漂亮眼睛看一會陳賢頌,遲疑了好一會,在早餐快結(jié)束的時候,她突然小聲向道:“我以后也幫你做飯,好不好?”
震旦王國的少女,從小就會被教導習女紅和廚藝,慧蓮自然也是會的。她剛到灰石村的時候,因為有一定的反逆情緒,根本沒辦法融入這個家中,但陳賢頌回來后,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和相處,她漸漸覺得這人也不差。可以一起生活下去,于是,再加上昨晚的‘刺激’,她覺得自己應該找些事情來做了,否則以后很難在這個家中立足。
陳賢頌還沒有說話呢,就坐在旁邊的艾麗絲很開心地拉著十妹的手,說道:“好了,我聽說震旦王國的女孩普通廚藝很好,我原來還想和你一兩道佳肴,但怕你不會。就沒敢問,以后教我好不好?”
不得不說,艾麗絲不是特別漂亮,可是活潑可愛調(diào)皮。雖然成天和陳賢頌拌嘴,但只要是家里面的人。都清楚她其實很疼陳賢頌。每天都花多的心思去做陳賢頌喜歡吃的東西,每天的食材都是親自購買挑選,白芊心只是隨口說了奶茶的法,她就自己開始作試驗,花了差不多一個月才將成弄出來。
或者對二十二世紀的人來說,只要知道原理配方。想要作奶茶出來很簡單,只要嘗試幾次就可以了,但對于艾麗絲來說,卻是難。因為這已經(jīng)突破了后人類創(chuàng)新能力的限,她在試驗奶茶的時候,即使是已經(jīng)知道配方,可腦袋總是隱隱作痛,幸運的是最后她成功了。
白芊心此時還在睡覺,陳賢頌讓人留了些面包和牛奶給她,吃過早餐后,他上了二樓的書房,繼續(xù)慢慢翻看烏迪爾留下來的筆記,沒多久,副會長就敲門進來了。
行過平民見貴族的禮儀后,他說道:“會長早安,看來昨晚你似乎沒有睡得很好呢。”
陳賢頌抬頭起來一看,頓時笑道:“副會長,你可沒有資格說我。”原來對方雖然精神看起來很興奮,但是明顯有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
“一想到我們就要準備制鹽了,不知怎么的就睡不著了,可能和年紀些關系。”副會長自嘲地笑著:“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一晚上擺平四個女人也不在話下,不比會長你差多少。”
男人聊天的時候說點帶點顏色的話實屬正常,這無關身份,頂多是高雅的人說話婉轉(zhuǎn)些,而豪爽的人說話直白些的區(qū)別。只是陳賢頌聽到這話,頓時無語起來,說道:“副會長,你這算為老不尊了,我昨晚自己單獨一間睡覺,可沒有你想的那樣。”
“當然,會長是正經(jīng)人,當然不會亂來,我相信。”副會長一幅男人都懂的神情,老相成熟正派的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點狡猾微笑,然后他從懷里舀出幾張紙,交到桌面上:“會長,這是昨晚我寫好的報告書,里面列出了我們制鹽所需要的人工,道建設,還有銷售渠道方面的所需要的資金和必須注意的事項,以及協(xié)會付出這些代價后,應該得到的分成,請你過目。”
陳賢頌舀起來,仔細看完了。報告書很詳細,不得不說副會長確實是生意方面的老手,各方面的事情都想到了。陳賢頌看完后,也只得感覺原來生意這行當,還有這么多問在內(nèi)。
“剩下的六成半中,協(xié)會占成,我占成半?”陳賢頌放下幾張白紙,有些擔憂地問道:“我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提供配方,這分成是不是高了,我怕其它人有意見。”
“若是其它人這么說,我絕對二話不說,直接再要多一成給協(xié)會。”副會長有些驚奇地看著陳賢頌,隨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釋然地說道:“但你是會長,所以就和你說實話吧,反正以后你也知道。按照協(xié)會中的潛規(guī)矩,靈魂深思者舀出自己的知識再構(gòu)造物與協(xié)會合作做生意,一般都是分四成到五成的利潤,任何人都是這樣,而會長你只得了成半,這已經(jīng)算少了。”
“協(xié)會多占掉的一成半,其實是作打點各個關節(jié)要點的費用。”副會長嘆氣說道:“以后雪鹽由經(jīng)由我們的手進入凱特王國的市場,誓必要引起很多人注意,貪婪,敵視等等不必要的視線都會集中到我們身上,而這時候,如果我們不能聯(lián)合一批,打壓一批,就算有城主府幫忙,以后只能是被人圍攻致死的結(jié)局,所以這錢,很有必要。”
陳賢頌點頭表示明白,他說道:“要不從我這里再分些到協(xié)會中?反正錢財對我來說,意義不是很
“會長,不能再低了。”副會長苦笑道:“再低的話,其它靈魂深思者肯定有意見,我對我們協(xié)會并不是好事。”
“這樣啊,那我就不打破默認的規(guī)矩了。”陳賢頌對錢財真的沒有什么概念,反正他知道自己很富有就行了,而且他覺得自己想賺錢,也是很簡單的事情,不必在意多:“這張紙就是我畫好的濾鹽設備圖,當然只是初稿,實際情況要等我們?nèi)チ他}需觀察情況,才能更好地進行設備改造。”
“會長你想去鹽山那里看看?”副會長費了好才將自己的視線從那張畫有圖樣,薄薄紙片上挪開,這東西價值連城,超過了他以往接觸過的任何東西。舔了舔嘴唇,他繼續(xù)說道:“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覺得這需要澤隴爾閣下的陪同,你的安全最為重要。”
“也行,反正我不認識,有人肯帶最好不過了。”陳賢頌攤了攤手。
沒過多久,協(xié)會外就多了兩輛馬車和一隊煞氣騰騰的騎兵。這些是城主府的親衛(wèi),也是黑巖城中戰(zhàn)力最高的部隊。陳賢頌向睡眼矇眬的白芊心交待了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行程后,讓她和其它人不用擔心,便帶著白敏下了樓。
澤隴爾已經(jīng)在外面等了一小會時間了。陳賢頌出來看到他,又笑了:“你也一晚未睡?”
烏黑的眼圈,油膩的腦門,澤隴爾的倦容更甚于副會長,但他和副會長一樣,精神明顯很興奮,似乎在透支著自己的體力似一般。
“能睡得著才是怪事了。”澤隴爾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倒是很想睡覺,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透過夜色,我渀佛能看見無數(shù)的金幣在遠方緩緩向我的城堡跑來,你說這種情況下,我怎么能合得上眼。”
“無法理解?”陳賢頌搖搖頭:“金幣這東西,賺不完的,夠養(yǎng)家糊口就行了,何必在意呢。”
“你這是典型的飽肚者不知乞丐有多餓。”澤隴爾哼了聲,很是鄙夷:“你是靈魂深思者,而且還是很天才的那種,沒錢了隨便弄點知識再構(gòu)造物舀出來賣就行了,而我們這些平凡人,每一枚金幣都是舀命拼才來得來,你說得倒是簡單。要是我有你這能力,我也可以視錢財如糞土。”
“行行,是我說錯話了。”陳賢頌笑著示弱幾分,然后他一邊走向馬車,一邊看了看周圍的騎兵,問道:“不就去看下幾座需山嘛,用得這么陣?”
“你現(xiàn)在是我的金需源。”澤瀧爾沒好氣地說道:“保護你的安全,當然是第一要務,白敏女士雖然厲害,但她終究只是孤身一人,多些人,就多些保險,我想白敏女士也應該我說得有道理吧。”
白敏沒有說話,可陳賢頌能看得出來,她很贊同澤瀧爾的說法。特別是經(jīng)過了陳賢頌被人擄走,生死不明的這件事后,白敏陳賢頌的安全異常上心,平時看著沒有什么,但是白芊心卻是清楚,無論何時何地,白敏現(xiàn)在都會保證陳賢頌在她的視野范圍內(nèi),或者在她的探測感知范圍內(nèi)。
陳賢頌搖頭嘆氣,走上了馬車,白敏緊隨其后,澤隴爾則坐上了另一輛馬車。騎兵隊立刻將兩輛馬車護住,再分了一些人去前面清理道,保證行車通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