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 來剛正面吧
自從嚴圣人率領一眾震旦士子和太陽神殿干了一架后,雙方幾乎就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勢,震旦士子們一致認為,他們贏得了那次慘烈的戰爭,如果非要這么說,其實也算是對的,但其實當時太陽神殿已經打算動用中子彈了,但后面卻莫明其妙不了了之。
關于這事,當年的震旦人都不清楚,所以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是勝利者,所以總覺得自己應該和太陽神殿平起平坐,甚至也因此越發看不起其它國家,其它膚色的人類,并將且他們稱之為蠻夷。
自從那以后,太陽神殿的人就沒有在震旦王國出現過,除了白芊心。因此對于震旦王國的人來說,太陽神仆是一種傳說中的勢力,幾乎所有人,窮其一生,也沒有辦法見太陽神仆一面。雖然震旦王國贏得了戰爭,卻也從來沒有敢小看太陽神殿。
在說出自己的來意后,梁華林就被陳賢頌趕客了,真的是趕客了,雖然客氣,但梁華林能看得出來,對方真的是有些不耐煩了,對此,梁華林表示理解,如果自己有一個這樣美麗,強大的太陽神仆作為妻子,如果有別的男人對她心懷不軌,自己想必也是會不開心的。
從老陳家出來后,梁華林就搖著白色的折扇,很是士子風度地搖著扇子,緩步走在大街上,一路上周圍有不同的人,時不時向梁華林點頭示意,或者打招呼,直到快回到梁王府時,街上的人流少了,梁華林這才得了些空閑出來。
“三哥,那個陳賢頌可真是不給你面子,你居然也不生氣。”一旁的梁六郎觀察著梁華林的神色,有些不解:“在這河洛城里,我們可是皇親國戚,而且你還是士子。以后你就是下任一字并肩王,妥妥的,那陳賢頌有什么本事,居然敢直接趕你走?”
“就憑他有一個太陽神仆作妻子。”梁華林將扇子一掃,頗是無奈地說道:“就憑他是老陳家的老祖公。”
這話說得梁六郎咽了一下喉嚨,而后他憤憤不滿地說道:“不就是靠著一張臉,走狗屎運勾引到了一個女性太陽神仆嘛。如果我有這運氣,我絕對也不會差過他。”
“你就覺得是運氣?”梁華林搖搖頭。無奈地說道:“幾千年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太陽神仆外嫁的傳聞!你當這幾千年來,就沒有一個人長得比他英俊,比他更有才華嗎?嚴圣人何等驚才絕艷,還不是沒有一個太陽神仆做他的妻子,而陳賢頌卻做到了幾千年來,沒有人做到的事情,你真的覺得這是一種運氣?”
梁六郎沒有再說話了,反而露出一幅受教的神色。
“德明叔。你估算一下,如果要與那個太陽神仆打成平手,大致需要多少個你才行?”梁華林問道。
“至少得十個!”中年術士一臉慚愧地答道。
“好吧,一個強得離譜的太陽神仆,再加一個神秘萬分,不知底細的士子。”梁華林踏進梁王府的大門:“老陳家這次實力可真是大漲了一截啊,而且那個陳賢頌似乎看中了我們家的某個寶貝。嘖,這次倒是挺有意思了。”
進了梁王府后,梁華林便去了祖祠中,沒過多久,族老梁世友就過來了,他捧著一個紫砂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后,緩緩問道:“華林,怎么樣,去老陳家有收獲沒有?”
“有,而且很多。”梁華林坐在漆花木椅上,然后搶過梁世友手中的茶壺,就對著壺口痛飲了幾口。然后一抹嘴邊的茶漬,說道:“那個女人絕對是太陽神仆,另外那個陳賢頌確實是士子,而且看起來很是不凡,可以說老陳家現在是他們兩千多年來,最強大的時候。”
“哦!”梁世友淡淡地應了聲。
梁華林放下手中的紫砂壺:“世友叔公,你似乎很鎮定啊。”
“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緊張嗎?”梁世友反問道。
“如果我說老陳家現在已經有能力威脅到我們梁家的皇座了。”梁世友冷笑了一聲:“這樣的話,不知道世友叔公會不會緊張。”
梁世友皺起了雪白的眉頭:“你沒有危言聳聽?”
“若是以往,就算老陳家多了個老祖,再多了個士子,也倒沒有什么。”梁世友將手中的扇子放在桌面上,然后輕輕熬了點茶子中的茶水,在桌面上畫了個簡易的地圖:“現在南方,北方都有亂民暴動,我們梁家大部分的兵力都已經調去平叛,現在我們梁王府中的護院已經只有三百人左右。而本家的禁衛軍,也只有兩千多人,可以說河洛城內極其空虛,只要有人能湊到三千以上的兵力,說不定就能攻下河洛城來。”
梁世友重重地一拍桌面:“我看誰敢?”
“叔公,別忘了我們梁家的皇座是怎么來了。”梁世友呵呵笑道:“說不定前朝的皇親國戚,也說了和你剛才一樣的話,然后粗心大意,被族中先人趁虛而入,這才有了我們梁朝近三百年的國運,我們能做得,為何別人不能做得?”
“太祖英明神武,這世間能有幾人和他相比。”
“太祖年輕的時候,也只是個只會混跡青樓的風流士子罷了。”梁華林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老陳家屹立世間兩千年,歷經數朝不倒,除了天梁城的后羿一族外,我們震旦王國還有那個家族能與他相比。這樣的家族,如果叔公小看了,或許后果會非常嚴重。”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掐斷這苗頭好了。”梁世友淡淡地說道:“通知皇室,讓他們派出禁衛軍,再加上我們梁王府三百精銳私兵,要滅老陳家可不難。”
“若是以往要滅老陳家很簡單,但現在可不行。”梁華林說道:“現在老陳家多了一名強大的太陽神仆,還又了名士子,而且他們還擁有一個巨大的,會飛的上古遺物,這也只是明面上的實力,暗地中,我們根本不知道老陳家還會什么后手,與其現在打草驚蛇。倒不如先穩著他們,等南北叛亂結束了,我們再來談滅老陳家滿門的事情,像這樣的老牌家族,越留得久,對我們來說,就越是個威脅。”
“我一會就去宮上。向太子借十幾名影衛來用用。”梁華林站了起來。
到了夜里,陳賢頌一邊看著陳家洛呈上來的文書。一邊吃著慧蓮煮的蓮子湯。白芊心則在和慧蓮說著悄悄夜,越說慧蓮越是扭捍,臉也是越來越紅。過了會,她低著頭就走了,白芊心輕笑了幾聲,正要給陳賢頌捶背按摩的時候,卻是臉色一變,站了起來。
今晚烏云密布,沒有月光。房子外漆黑一片,連蟲鳴的聲音都沒有。
白芊心向窗外看了一會,然后突然跳了出去,帶起極大的風聲,房中的蠟燭都差點熄滅了,陳賢頌驚了一下,這才從文書中回過神來。見到白芊心不在房子,愣了一會,正要起身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的時候,白芊心又從外面跳到了房中,然后還扔下了兩個黑衣人。
“來了三個老鼠,被我抓了兩個。跑掉了一個。”白芊心拍了拍手。
陳賢頌走到兩個黑衣人身前,正想問話,卻看到這兩個黑衣人已經沒有氣了。
“你殺了他們?”陳賢頌輕輕問道。
“不是,是他們自己服毒自殺。”白芊心用腳尖撩起一個人的身體,將死者的臉撥到了正面,這時候能看到死者的臉上七孔都流著黑血:“劇毒,應該是一直藏在舌頭下面。這樣的死士,只有皇室才能培養得出來。”
白芊心來過很多次震旦王國,對這里算是相當了解,她繼續說道:“看來不是皇室,就是梁王府對我們起了戒心,小頌,該怎么辦,如果有皇室介入的話,我們要想拿到那個投影儀,可能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確實,如果皇室都介入了,那么我們只有做兩手準備了。”陳賢頌看地上的兩個黑衣人,然后說道:“讓人把他們兩個帶走,好好安葬了吧。不過既然對方出招了,那么我們也不能太閑著,芊心姐,你一會去梁王府鬧出些動靜,不用太多,稍稍警告一下他們就好了,讓他們知道,如果要動用這種下作的手段的話,我們要比他們更厲害。”
聽到這話,白芊心眼睛亮了起來:“我這就去。”
第二天早晨,梁王府的人都綠著一張臉,看著前廳的屋檐下,掛著四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梁六郎 ,他們被五花大綁,卻睡得很熟,梁六郎甚至還在打著呼嚕。
“放他們下來!”梁世友鐵青著色,重重地哼了一聲:“要是等我查出是誰干的,我非要誅其三族不可,居然敢在我們梁王府里撒野。”
“我大概是知道是誰做的了。”梁華林站在梁世友旁邊,輕輕地說道:“我昨天派了三個影衛去老陳家,結果被發現了,只回來了一個,而現在立刻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不難想像,這肯定是老陳家在給我們無聲的警告,讓我們別搞那些小動作。”
“刺客都潛到家里來了,居然沒有人知道。”梁世友臉色更是難看:“是不是某天如果他們要殺我,我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那倒不會。”梁華林說道:“六弟和其它三個兄弟所處的地方,護衛很少,要得手并不難,幾位族老身邊都有高手護衛,所以刺客沒有辦法針對我們,而且對方沒有下死手,這就說明其實老陳家還是很忌憚我們的,所以叔公也不用太過于擔憂,不過以后我們也只有和老陳家剛正面了,這對我們來說,有點吃虧啊。”